“我跟你说过汉朝大将李陵的故事吧?皇帝对他的做法就是消极的手段。扣押、杀光他的全家。这只是一种泄愤之举。却不是一个好皇帝挽留人才的办法,用严苛的手段治理
国家和臣民在一定的时期内也许是必要,但是如果希望自己玩冶的国家长治久安,希望臣子和百姓都一心向着皇帝,那么仁政才是千秋万代立国的根本!”
“照你这么说,只怕咱天日未来的皇上就会流于软弱了!”门外,一道苍老严厉的声音接口。
朗乾和南若风唬得连忙站起来,绷起两张年轻的脸,腰板霎时挺得笔直,脸上已经没有了和我在一起时的轻松。
我开始觉得早上起来时肯定忘了想念一下清歌,不然怎么那么倒霉遇到这个刻板的老头呢?连我爹遇到这老头都退避三舍啊!
一张刀刻斧凿般刚硬的脸,连皇上都要自叹服如,花白的眉毛和胡须根根似铁,高高的鹰钩鼻子,锐利的眼睛——难怪皇上会这么强势,也许跟从小受到何人的熏陶也有关系
吧,清歌是慈祥的爷爷一手带大,所以脾气也像爷爷那样温和,而皇上几乎就算是这个钢铁般的老头带大,所以也十分强硬霸道。
“妇道人家,在外面歪歪斜斜地躺卧,成什么体统,睿王的脸都让你丢尽了!”那老头没有进来,凌厉得仿佛老狮子一般的眼睛透出不屑一顿的光芒,看样子是坚决不跟我同
处一室了。
我慢悠悠爬起来,笑得十分优雅,“可是睿王还是决定牺牲自己,娶了我,而不是您那位才德容工四全的女儿啊!”
“你仗着睿王撑腰,竟然如此无礼,真是——”老狮子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还是无礼!唉,我就不明白了,我若是心里不尊敬您,就算表面上对您恭恭敬敬的那有什么用?我要是打心里尊敬您,您又何必执着于世俗虚礼?老太傅学富五年,知识渊
广,难道也会被这些迂腐的虚礼所拘?”
看着老头儿吹胡子瞪眼睛地说不出话来,我心情大好,这老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我不顺眼,老想找我茬,又不是我要抢你的位子的,是皇上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封我为太
子少傅,教授朗乾知识,何况,你是天子之师。又身为现任太手太傅,何必把我区区一个少傅放在眼里,就算睿王当日在凤隐宫羞辱过你的女儿,那又不是我羞辱她,干嘛把账都
算到我的头上?以为我好欺负啊?!
“今天该轮到我辛辛苦苦地教太子,不知道老太傅驾到所谓何事?”我总不能不理他吧,好歹他周家跟我云家也是亲家,我名义上的大姐云梦兰还是他的大儿媳妇呢。
“教太子是你云家多少辈子积来的福气,说什么辛苦,真是无知妇人,老夫一定要去问问亲家是怎么管教女儿的!”他鼓起眼睛,气哼哼地拂袖而去。
“慢走,不送!”我伸伸舌头。
“这老头每天跑来跟我斗嘴到底有什么意思啊?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我收起笑容嘀咕,连上课的兴致都没有了。
朗乾和南若风默默地围到我的身旁。
“太傅可能也是寂寞,儿子在南蛮做随军参事,家里只有一个儿媳和一个即将出嫁的闺女,他一个老人,自然而然想找个人说话了。”朗乾轻声为老头辩解。
这老头,一生以教育出优秀帝王为己任,现在能教出朗乾这样一个聪明又尊敬他的学生,一生也值了。可关键是,我并不以帝师作为自己的人生规划啊!
这皇宫就像是雀儿的笼子,我才待了几个月就仿佛待了几年似的,以前那种自由翱翔的生活仿佛已经离我很远.精神束缚在一座精致气派的牢狱里,仿佛是放在温水里的青蛙
,如果我再不蹦达出去,那我就永远也没有了逃生的希望。
或者,这就是皇上将清歌调出去,将我因在这皇宫中的原因?
“烦死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胸口突然升起一股郁闷,我烦躁地猛拍桌手.大声道,把全神贯注看着我的朗乾和南若风吓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我最近脾气怎么变得特别坏,也许是因为清歌不在我身边,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相伴,突然间分开,顿时觉得分外难受。
一个人的寂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已经适应两个人的生活时由回头发现自己孑然一身的孤独。由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再变成一个人,领略的寂寞将刻骨铭心,入木三分。
“你现在身份不同住日,哪能随便离开?父皇肯定不准。”朗乾皱起浓眉,很认真她替我盘算。甫若风眼睛一亮,“好舅母,你要出去,记得带我一起。”这小子只有在有事
求我的时候才肯叫我一身舅母!
“也不能忘了我!”安圣笑吟吟地站在刚刚老头站过的地方。
我低咒一声.看样子整个皇宫中只要觉得无聊的人都会第一个想到我,在他们眼中,我八成是最无聊的那个。
“刚刚我着到那个从小就说我没有公主风范的老头气哼哼地去找九天,好歹他是你云家的亲家,按理该是你的长辈,你该多几分尊重才是!”安圣跨进来。
“哈,安圣公主教人学习尊重呢,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我拖长嗓子。
“你今天又是怎么惹他啦?”安圣看都不看地把把她儿子挤到一边,一p股坐在我旁边。
“我从来不主动惹人!”我才气没力地道。
“嘿,我跟雷渊打赌,看你到底能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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