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一起去谢恩。”我温和的道,可以忽视了他近似讨好的意思,我不是真正的臣子,我更不是这个时代丰皇权至上的人,我是商人本质,不会轻易原谅别人的错待。
但愿这对父子能够意识到这一点。
“你要是不想去,我替你跟皇上说。”南若风柔声道,澄明的眼中荡漾着一抹亲昵。
“我比你要自由多了,怎么反而让你牺牲那少的可怜的自由为我出头?”我笑着,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他抗议似的甩头,却阻止不了我把他整齐的头发揉成鸟窝。
“老是欺负我!”他咕哝。
“走吧!”我带头走了出去。
对凰爵出手的商场人士到底是谁?凰爵风光好几年了,如果有人想搞垮它那早就该趁凰爵羽翼未满时动手,不用等到现在。
我虽然表面上放弃了对凰爵的支配权,但还是时刻关注着商场,天日还没有出现有足够的财力和野心想要撼动凰爵在天日根基的商人,所以我很放心的慢慢撤出自己对凰爵的影响,打算把凰爵分割成几块均衡的力量,相互牵制,降低自身的危险,唯一对凰爵戒心十足的先帝已经去世,走时为了给清歌留下自保的势力,竟然放了我凰爵一马,提都没有再提。
对付凰爵,除了商场的贪心外,是不是还应该考虑到凰爵对天日经济政治的影响,而现在,还有谁对凰爵放心不下呢?
我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外面的天气固然冷,可是却冷不过我此刻冰块般的心。
那么,那股江湖势力呢?为什么急于吞并凤十三的势力,同时又向京师、向南方渗透,难道,他们发现了清歌和凤十三的秘密关联?
到底有哪个环节被我忽视了呢?我无论如何,也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谜面。
“走这边,老师在想什么?”朗乾伸手拉住我恍恍惚惚打算拐向后宫的身体。
“哦?”我回过神来,皱起鼻子,“我在想,朗乾怎么越变越不可爱了,以前是粉嘟嘟的小天使,现在却活像一个小老头!”
“可是老师还跟以前一样长不大!”朗乾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何出此言哪?”我可不服气,长不大?我?前世今生加加减减我都三十多了,在这个时代都足够做他妈了,还长不大?
“你只关注你愿意关注的事情,对其他世故人情视若无睹,活的我行我素,可是却不知道,因为你这份漫不经心,麻烦已经缠身,也让周围人为你担心。”朗乾停下脚步,低声而清晰地道,声音就在我耳边,一字一字,钻进我的脑中。
我心头一震,抬头看向他,他的眼睛明亮的有点异常,光彩流溢中掩过一朵乌云。
“别说了,皇上过来了。”南若风悄声警告,御书房紧闭的门被打开,一片光影s了进来,我闭上眼睛,皇上的背后镶了一道光晕,我们看不清他的表情。
门被小太监从外面带上,光影顿时收敛,皇上慢慢走了过来,锐利的鹰目首先扫到朗乾,在他不豫的脸色上停留了一瞬,再扫向挤出一抹笑容的南若风。
“你们俩下去吧。”皇上道,声音不大,但却透出不容拒绝的威严。
朗乾和南若风不约而同的递过来两束祝我自求多福的眼神,联袂退了出去。
御书房里,沉默蔓延,沉甸甸的压在我的背上,唉,我的背很窄,我的肩膀也不宽广,我快要被压趴下了。
“怎么,朕的礼物都被退回来了,你不喜欢吗?”皇上拿起桌上的纸镇把玩,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发出“咚”的一声响,膝盖霎时麻了,“臣不敢,皇上赏赐是臣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臣功微福浅,若大剌剌安然的跪受皇上的赏赐,只恐会折了单薄的寿数!”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眯眼看着我,慢慢走近我的身边,绕着我转了一圈,突然问道,“你这辈子,跪过几次?”
我心头一跳,“臣愚钝,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勾起一抹淡到极致的笑,只是他站在我的背后,我没有看到这抹意味深远的笑容,“朕在想,骄傲如你,像今日这样下跪,这辈子有过几次?可能一次也没有吧?听说你在宫中行走总是特意避开那些需要跪拜的场合——今日之前,朕真的很难想象你跪拜的样子。
你一身贵气,衣食及其挑拣,对待下属平易近人,却掩饰不了那份天然的疏离,言谈举止思维敏捷,极善于识人——朕一直在想,一个养在深闺的病弱女子何来这份能耐?一个从不受父兄注意的庶出女儿,如何在一夜之间大放异彩,仿若换了一个人?朕实在好奇,可是云梦海也什么都说不清楚,不能为朕解惑。”
“世族子女,即使万分的不受重视,但贵族的种种还是日常见惯过的,臣虽愚蠢体弱,但也不敢坠了云家的名声。皇上多虑了。”我平静的道。
“朕可能是想多了,古来也并不是没有奇女子,朕不能因为自己孤陋寡闻,就责怪对方不该罕见的出色啊!”皇上笑笑道。
皇上走到我面前,突然蹲了下来,我看到眼前蓦地多了一道阴影,身体本能的猛然往后一仰,那本能的躲避,落在皇上深不可测的眼中,溅出了几点什么,只是稍纵即逝,我没有看清楚。
“你最近很消沉,是因为想念清歌吗?”皇上突然吐出清歌的名字,眼睛牢牢地看定我。
“清歌在南方战场上保家卫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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