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安国侯府,便根本不理会路边的观众,疾步上了马车,马车夫连忙一摇鞭子,朝神医府飞驰。
说是飞驰,因为站满了观众的街道格外狭窄,他们行进的速度其实很有限。
待到了府门口,沈铮恨不得自己肋生双翅直接从院墙飞进去。
但是天不从人愿。他没有水上漂的轻功,而且刚一下车便被一只大手嘭地拽住了胳膊。
“又是你!”沈铮看着抓住他胳膊的礼部尚书简青书,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动了。今日上午,他已经拒绝了简青书所谓需要诊脉的要求。没想到这人还是冒了上来。
“乐生,你对我如此不屑一顾,是不是因为已经心里有人了?是不是大国师?”简青书显然一夜未睡,考究的锦袍上沾满了灰尘草屑,布满血丝的大眼满是哀伤地凝望着他,“乐生,是不是他?”
沈铮真的抓狂了。他恨不得将药箱砸到这厮脸上。“没有。我活了这么大,心里并未住过任何人。你满意了?赶紧给我滚!”
简青书却盯着他气得通红的脸,笃定道,“一定是他。否则你怎的会与他比邻而居。否则你怎么大半夜的叫他来帮忙。否则你怎么每日里只找他下棋?乐生,你不用再瞒我了!”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人们不禁感叹,“尚书大人说得在理。神医与大国师,倒是颇为登对,而且两人出双入对好久了。”
沈铮给气笑了。“我可以发誓,与玉玑子向来清清白白,从未做任何越矩之事!”
说着他用力摔开了简青书的手,冷声道,“尚书大人,虽然沈某只是个小小的二品御医,也是有尊严的。您这是自恃官大一级,硬要强迫在下吗?”
“乐生,你怎的这样说。我自然只是出于爱慕,并无仗势欺人之意!”简青书立刻表明心迹,“你不接受我,我可以等的!”
“那真是谢谢简大人了。下官还得回去配药,告辞了。”说罢,沈铮几步上了台阶,在众人注视下澎地关上了大门。
“乐生!”简青书满脸绝望地呼叫了一声,嗓音沙哑悲怆,遂颓然坐在了台阶上。
这时,隔壁大国师府的门“呀”一声打开了。
玉玑子长衫飘拂,从里面缓步走出,看见绝望颓唐的尚书大人,微微一挑眉,“简大人又来了?”
简青书抬头看了看玉玑子,“我承认,我没有大国师年轻英俊,但是我是不会因为这点儿小挫折放弃的。大国师,简某绝不让步!”
玉玑子轻笑了一声,“尚书大人误会了。贫道并没有打算阻止你追求神医。不过,神医他是不好男色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醉心医药,除了医术,他对旁的基本都不热心。不过,如果大人是绝色佳人,贫道或许还会暗中帮你一把,成就一段fēng_liú佳话。可惜,大人是男子,你与神医,完全不可能了。”
简青书闻言,呆愣良久,终是淌下两行清泪。
这场大戏,看得燕京百姓热血沸腾。人们议论着神医的冷情的同时,也深觉自家闺中的少女有了希望。神医他既然不好男风,娶妻生子的套路应该还是不能避免的。
于是,关于神医与大国师背背山的小道消息,虽然还是在茶肆里被说书先生讲得活色生香,寻常人家的餐桌上却已经不这么疯传。人们更关心的是,神医他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不说坊间火爆的议论,也不提玉玑子道长与神医又下了会子棋,见沈铮实在疲惫,需要午睡,才翩然离开。
这天下午,玉玑子接到一份请帖,说是离燕京百里的赵家屯里,一位隐居的名士邀请他过府一叙。道长拿着那份请帖,轻轻笑了。
他对暗卫队的队长低声嘱咐,“今夜肯定就会有好戏看了。让你的兄弟们都警醒些。”
“是。要不要告诉神医一声?”暗卫们对这位神医多少是同情的。
“不要。他若是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诱饵,恐怕你们都得遭殃。”玉玑子道,“注意保护就行了。”
64.夜会cǎi_huā贼
沈铮用过晚饭,天色已经黑了。他中午补过眠,所以倒还不困,索性在书房秉烛夜读。
少顷,一个家丁将一盘精致茶点端进来放在桌上,轻声道,“大人,大国师有事出行了。他特地嘱咐道童儿从斋月楼买了素点心送了来。”
沈铮淡淡看了看那点心,“嗯。知道了。你们晚上记得值班,墙头要拉上铁丝网,墙下放捕兽夹子。”
家丁哭笑不得地应了退下。
神医还不知道,他府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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