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谁和你宝一对啊。”田甜正想伸手打我,没曾想说话声音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引得前排几个人扭头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吓得田甜吐了吐舌头,赶紧埋下头假装做笔记。我可不管这么多,把脑袋凑过去说道:“田大小姐,你不说话我可要继续睡觉了。”
田甜抬起头,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把手指放到嘴前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才用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下两个字:“你敢。”
这世道变了?学生睡觉老师都不管,她居然干涉起我来,不就是一个小小领队么。我张嘴正想说话,却见田甜把笔记本推到我面前,用手指了指,意思是叫我不说话,动笔写字。刹那间我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玩这种学生时代的把戏。
我于是用笔在本子上写道:“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把戏?”写完后把笔记本推还给她。这样躲着老师用文字聊天的方式,我和刀疤在高中玩了三年,没一次失手被老师抓到。
“你的钢笔字写得很不错嘛。”田甜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转而称赞我的钢笔字写得不错。开玩笑,换作是一头猪,练了将近十年的钢笔字也应该写出个人样来,想当年我就是凭着这手好字和缠绵悱恻的情书获得女朋友青睐。一想到那个狠心抛弃我的初恋情人,我心头猛然一沉,黯然神伤起来。或许,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将会成为我这一辈子的痛。
见我默然,田甜一脸好奇地推了推我,我看了看笔记本,田甜问我在想什么。哎,叫我如何开口,又如何说起?我恨故我痴,为何还是忘不了她?
慢慢收回思绪,我提笔写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田甜眨了眨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回道:“你也有不愉快?我还以为你天天逍遥快活呢,老实交代昨天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在文字的后面,田甜画了一个时下网络上通用的笑脸符号。
绕了半天,原来这妮子在气恼我昨天出去没给她这个领队打招呼。“和网络游戏里的朋友喝酒去了。”有机会见见游戏里的兄弟很正常,又不是出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我老实回答道。
听说我是出去见网友,田甜一下来了精神,继续对我文字逼供:“什么网络游戏?男的还是女的?”我暗自好笑,问得这么详细,以为是在拷问犯人么。“吃醋?男的在一起才喝酒,要是女的两下喝趴了多没意思。完美精英‘,你听说过没?”
当我把笔记本推到田甜面前时,田甜愣了一下才笑着在本子上写道:“别瞧不起人,当心我电你这个菜鸟。”呀嗬,巧了,田甜居然也会玩完美精英‘,而且还向我这个骨灰级玩家叫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般来说,半吊子玩家才会说别人是菜鸟,所以我也不计较田甜的话,无知者无畏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避开这个游戏这个话题,我写字问田甜:“昨天你们出去逛了多久?”
“一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大家怕你一个人难熬,回来找你玩扑克。”
“哦,我还以为你给打电话是想我了呢。”我写这句话原本是想调侃一下田甜,写完后又突然觉得不妥,就想划掉重写一句,哪知道踌躇之间已经被田甜伸长了脖子看到。我怕田甜生气,连忙想解释几句,抬头间才发现她已经羞红了脸。呵呵,女娃娃的脸皮神功就是差点火候。
见我盯着她,田甜就势用左手藏在桌下向我打来,我早就提防她“暴起”伤人,连忙用右手抓住她的手。任凭田甜怎么挣扎我都不放手,田甜无奈之下用右手提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两个硕大的字:“流氓。”流氓就流氓,反正也没人能看见,会议室最后一排的其他人早就溜光了。被骂不还击不是我的风格,可我要写字还击势必要松开右手,那样肯定是我挨打的结局。见我为难,田甜竟得意地冲我笑了笑。
笑什么笑?手都还被我抓着呢。右手是不能放松了,情急之下我用左手抓起钢笔歪歪斜斜地在本子上写下了“能奈我何”四个字。嘿嘿,第一次用左手写字,怪是怪了点,可咱心情舒坦啊。眼见田甜露出“绝望”的表情,我越发得意。
“手好痛。”硬的不行,田甜开始写字软语相求,配合着可怜的表情,还真象那么一回事儿。我也怕真的弄痛了她,连忙放松了力道,只用手指和她的手指交叉相扣,手掌握在一起。假若田甜这时候稍微用力挣扎,很容易摆脱我的掌控,出乎我的意料,我松劲后田甜反倒“老实”了,任由我握着她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和田甜就这样沉默着,短短几分钟却仿似过了几个世纪。我不是不知道这样握着她的手很失礼,也好几次想主动缩回手来,可实在舍不得纤纤玉手在握的感觉,虽然我对爱愚昧,但我还是明了自己已经悄悄对身旁这个靓女生出了倾慕之情。一念至此,我内心莫名的慌乱起来,近情情怯,久违了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间,田甜柔声说了一句:“流氓,握够了没有?”我扭头看向她,明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涩,脸色娇艳欲滴,竟把我看痴了。“呆子,有没有听见我说话?”田甜浅笑着用手使劲捏了一下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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