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冷哼一声,颜惠茹还跟了我两年呢,不也是丢一句“对爱愚昧”便扬长而去了么?滚他妈的天长地久!这是一个充斥着背叛、离别、伤痛的年代,没有谁是谁的谁,爱情注定卑微!
我颓然坐到独椅上,仰头狂灌一气。冰冷的啤酒下肚,却怎么也浇不灭我心头的怒火!
忽然间好想找人倾诉烦忧,可拿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也没有合适的对象。再一次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居然连一个能吐露心事的人都没有。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我的目光牢牢停留在手机上的一个名字上,迟疑了良久,终于按了下去……
约摸半个小时后,夏姐在吧台找到了我。此时此地,再次见到夏姐,我竟有一种恍如见到亲人的感觉。
一见到我,夏姐就着急地问道:“阿休,你怎么了?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虽喝得不少,神志却很清醒,让怒斩给我开了一个包房,把夏姐带进去坐下。
关上包房的门,我把今天跟田甜的事,包括小包的话,原封不动地全部告诉给了夏姐。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己好像是透明的,似乎没有什么需要隐瞒,只想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这样自己会舒服点。
夏姐听完始末,沉吟了片刻,对我说道:“阿休,隋源这人不简单。”
这句话夏姐不止一次地说过了,以前每次听的时候我都认为是夏姐对隋源存有偏见,今天听起来却深有同感。
夏姐见我没吭声,接着说道:“最近翔龙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隋源一上台就大搞一言堂‘,很多决定都没事先通知就直接对外公布了,弄得大家工作都很被动。对公司的老班底,他是能换就换,不能换的就打压,或者架空。他对从鸿运带过来的那帮人却信任得很,那天听财务部的王姐悄悄对我说,这段时间的招待费比往年同期高了两三倍。而且……”
夏姐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
我沉声对夏姐说道:“夏姐,你有话尽管说,我有思想准备。”
夏姐微微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听一个以前在鸿运呆过的同学说,隋源和别的花花公子不同,这个人心机很深。听说他以前在鸿运内部就闹过好几出绯闻,只是奇怪的是,颜惠茹对此从来不置可否,也没听说她为这事跟隋源闹过。田甜年轻,又没遇过什么挫折,不知道人心险恶,你得多操心一点儿,工作要忙,女朋友也别太忽视了。我有空也会多跟她聊聊,提醒她一下。”
我点了点头,示意夏姐继续说下去。
夏姐叹了一口气,安慰我道:“明天不上班,你去跟田甜好好谈谈,别为这事越发疏远了,倒便宜了外人。”
夏姐说得对,不给对手可趁之机才是根本。
由于喝了不少酒,走出酒吧后夏姐执意不准我开车,我拗不过她,只得由她送我回去。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夜居然梦到我和田甜结婚了,隋源那瓜货站在一个角落,灰溜溜地干看着。
好梦留人睡,一觉醒来已快正午,我拿起手机给田甜打了个电话,说我半个小时后在她家楼下等她。
田甜出现在她家楼下的时候,穿了一件鹅黄的大衣,质料和裁剪都很到位,把她的身段烘托得凹凸有致,一点也不臃肿。
换作以前,我心里早赞开了,不过现在看到她这样,我反倒觉得有些碍眼。“女为悦己者容”,田甜现在是在为谁而“容”?
坐上车,田甜见我在看她,轻声问道:“看什么呢?”
“好看。”我机械地点点头,忍不住问道:“才买的么?”
“嗯。”见我夸奖,田甜言辞间不自觉地透着一丝得色。
我从不在意什么名牌:“名牌不一定名正言顺,昂贵不一定昂首挺胸”。我脑海里忽然间闪过以前不知在哪看过的这句话,嘴里随口冒出一句:“多少钱啊?”
小妖精似乎犹豫了一下,有些忸怩地答道:“没花钱。是隋总说我最近表现不错,奖励给我的。”
又是隋源!看表演的问题还没解决,又冒出衣服事件来了,我的脸色原本就很严峻,这会儿更越发寒了。
田甜见我不快,赶紧申辩说:“你别想歪了,隋总这个人其实挺好的,对我们下属都很关心爱护,一点儿架子也没有……”
“够了,别说了。”我加重语气制止了田甜的话,没理会田甜愕然的眼神,我继续说:“我看你现在嘴里整天除了隋总还是隋总,公司是不是该给你评一个最敬业奖?”
“你……”田甜嘴巴张了几下,却又没说什么,脸蓦地涨得通红,眼圈也跟着红了。
见田甜这个样子,我也有些不忍心,稍微放缓了声音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只是提醒你,多个心眼儿,别太幼稚了。”
“你……你根本就是无理取闹。”田甜涨红了脸,柳眉倒竖,半晌才爆出一句,然后猛地拉开车门,捂着脸往楼上跑去。
等我回过神来,想好好再给田甜说说,可惜几次电话都被她挂断。到后来再打过去,她干脆关机了。
靠,看来田甜中隋源的毒还真不浅!冬日的天空一片死灰,和我此时的心境何其相似,我傻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后,任由不安的心绪随着烟雾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
第二天是星期天,从一早起床到晚上,我给田甜打了最少10个电话,一见是我的电话,她就挂断了,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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