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那狗日的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我也不想再听服务员复述,便转身往外走。
失魂落魄地走下船,我觉得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似的,两腿象灌了铅那么重,便在江边寻了一处清静所在,一屁股坐在了鹅卵石上。
方才那些事发生得太快,我根本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乱了阵脚,现在回想起来,这当然不可能是一场意外的偶遇,而绝对是隋源设计的另一个圈套。只是,隋源怎么知道我和颜惠茹在这里见面?田甜又怎么会跟着隋源一起前来?隋源能准确无误地推开雅间的门,肯定是跟踪了我或者是颜惠茹。
一步步往下思索,整件事的实景也在我的推测下一层层剥开:早上我在办公室把小红和隋源上酒店开房的事向那贱人摊牌后,她肯定第一时间向隋源做了汇报。隋源知道到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害怕我拿出去到处宣扬,便想到最毒的一招:先把我彻底搞臭,这样就算我有什么不利于他的言论流传出去,别人也会怀疑我是在故意报复,甚至怀疑我手里那些证据的真实性,那么我说话的可信度自然就大大打了折扣。
我去找颜惠茹,她最后在门边对我说的那几句话,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更没有留意门外是否有人。不论是小红也罢,还是别的耳目也罢,总之隋源知道我和颜惠茹中午有约,所以派人跟踪了她,或者也同时跟踪了我,只是我不自知而已。
当得悉颜惠茹和我在船上吃饭后,隋源便找到了田甜,以请她吃饭为名把她带到我和颜惠茹所在的那条船上。船上的雅间不多,加上房门只是虚掩着,他自然能轻而易举地制造出一个“偶然”的“邂逅”来。
至于他们出现的时机如此凑巧,大概这也是隋源也始料不及的。我猜想他只想让田甜看到我和颜惠茹私下见面,事后他再以安慰为名,巧舌如簧地来破坏田甜对我的信任,没想到却正好撞上我和颜惠茹说到动情处抱头痛哭的场面。
老子怎么这么衰呢?连贼老天都故意帮隋源。操,当真人善连天也欺么?越想越气,我从地上捡起一块鹅卵石,用尽全身力气向河心掷去。
现在,我终于明白隋源当初为什么要撤诉。绝不是因为证据不足那么简单。这个狗日的撤诉只是一个烟雾弹,是为了迷惑我,让我以为他对我的打击就此结束,从而放松了警惕。而他,则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我百口莫辩、永不得翻身的机会,他要我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包括工作,包括恋人……
我猛然记起,在东窗事发那天,当我从颜惠茹办公室摔门而出时,隋源在我身后阴阴地说了一句话:“这事没完。”当时我以为他所指的是我盗取公司机密的事,现在我回想起来,才恍悟到这个“事”是指要彻底击垮我。
今天,终于给他等到这个机会了。
现在,我自是被他狠狠踩在了脚下,颜惠茹落在他手里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而田甜,还浑未察觉到身边的“好人”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那qín_shòu不如的人渣下一步会对她有什么企图,我根本不敢往下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第一百七十章 决定
不知道在江边坐了多久,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我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对付隋源的万全之策。
我不得不承认,想要对付隋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和隋源相比,我和他之间无论是在权势还是在财富上,都不属于一个等级。
不过,有的事,是明知不可为而必须为之的。没有钱、没有权,这些都不重要。男人,是用拳头来战斗的,伤疤才是男人荣耀的勋章!
胸膛内的热血在澎湃,我站起身,对着奔腾的江水长长吐出一口闷气。天不诛,我诛!隋源,老子迟早要你个p跪下唱《征服》!
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边往回走一边给刀疤打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挂断,咦,这小子搞什么名堂,难道是网络故障?我又摁下了重拨键。
电话又是只响了一声,不过这次却接通了。
“有事快说,我这里忙……”刀疤压低了嗓子急急对我说道。
呃,有急事?刀疤的语气听起来很急,我便也不同他兜圈,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我的想法:“我要修理‘一个人。”妈的,说话的时候下嘴唇痛得厉害。
“啊?”刀疤显得有些惊讶,不知道是因为没听明白,还是因为我话里带着的浓浓恨意。正在这时,他旁边有人对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我只听见他急急对那人说了一句“你叫兄弟们准备好家伙,我马上来。”
“什么事?”我敏感地问道。
“眼镜,你的事我们明天再说,我现在要去找龙二那狗日的算帐。”
龙二?我正想追问地点,刀疤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刀疤却把手机关机了。
……冤有头债有主,看来刀疤这下子有得忙了。
拿不准刀疤什么时候才得空,而现在我却连半刻也不想再等下去,于是径直开车去找六分。昨天我和六分约好,晚上带着田甜去他的住处吃饭,同时也让田甜看看偷拍的录像带。
六分开门后,伸长脖子往我身后望了望,奇怪地问道:“田甜怎么没来?”
我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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