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关键。”厉家铭觉得这个小女人并不完全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毫无主见,却一时无法和她解释清楚他目前的想法,“买房子是很敏感的事情,我又是在这样的位子,不想落人口实。”
“我用自己的钱买房子怎么会落人口实了?虽说打了折,可是陈姐并不知道你,她当我是朋友才好心帮我拿个折扣,又有什么不对了?我去市场买菜还要侃侃价呢,何况是买房子!”方若谨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不觉为自己分辩道。
“小谨,并不是我不买房子,而是现在三乡的局势有些复杂。看似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落在别人的嘴里就不定变成了什么。再说那个陈颖,你能确保她不知道我?你能确定她完全是出于好心?”也许是厉家铭太担心了,也许是对她这种先斩后凑的作法很不满,他的话说得有些重,脸色也很难看。
“你怎么把人想的那么坏?”方若谨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厉家铭。
“陈姐是我同事,是我来三乡后的第一个朋友,她以为我丈夫是个当兵的,正好有这么套房子就问我要不要。买这套房子是个台湾人,因家里出了点事要退房,价格和二期差了不少,我算了算我手里的钱再用公积金贷点就差不多了便签了合同。我想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家!”方若谨又急又气,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说过那些钱是我说了算,我用它买了房子我没偷没抢也没打过你的旗号,我怎么就错了!”
“小谨,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算是在机关工作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单纯?”厉家铭对她的激动无可奈何,一时间觉得她有些不可喻。
“我就是单纯我就是傻了怎么了!是你逼着我结婚的,又不是我追你!”方若谨大约从被他逼婚开始到现在,憋得一肚子气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了,不仅提高了声音嚷嚷了起来。
“小谨!”厉家铭一抬头,就被她眼里的泪水和气得微微发抖的身体惊的呆了一下,忙心疼的将她拉到床边搂在怀里。
那张卡上的钱是他在北京那几年的工资,接到赴蒙山的任命后,他的秘书替他清理了帐户办了**州的卡。当时自己急着到三乡报到,便将那卡交给她了,原本是想给她作家里生活用的,没想到她倒是一把持家的好手,省吃俭用的派上这么大的用场,这让他哭笑不得。
目前三乡的局势这么复杂,他原想安定下来之后再考虑其他问题,哪想到她倒是先买了房子打算过日子了。
可是细一想,她说的也有她自己的道理,原是自己没有交待清楚。她只是个刚走入社会没有多久的姑娘,出身于普通的工薪家庭,是他将她拉入婚姻,加上隐婚,她离着他的圈子实在是远,本体会不到官场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他都得包容她。
尽管心中有隐隐的不快,却又舍不得太责怪她,收了那些文件扔到床头柜子上,拍拍身边的位子说:“睡吧。”
方若谨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爬上了床,贴到床的那边躺下了,却把后背留给了他。
“小谨,以后这种事情最好能和我商量一下。”他叹了口气,叮嘱道。
“我问过你,你说那些钱我可以做主。”
“我说的是买房子,这种事还是慎重为好。”
那些钱,哪怕她拿着给她父母或是随便怎么花了他都不会责怪。但是现在中国的房子有多敏感,特别是三乡市,前一届一个副市长被查出来在三乡和林州共有十套房子,上上下下全炸了锅,被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到现在案子还没结呢。
方若谨虽然被厉家铭批评了两句,但自己也趁机发泄了不满,总算将房子的事情交待过去了,多少放松了些,可心里仍为他的态度恶劣感到生气。
厉家铭看着身边卷缩在床角的小女人,久久才舒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她需要时间一点点适应他这个圈子,她是自己的妻子,他并不能把她摒除在外,哪怕她不懂,哪怕她害怕,他都需要拉着她的手走过去。
“我,我今天看到曹燕妮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方若谨迟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厉家铭身子明显一僵。
三乡市就这么大点地方,曹燕妮又是有备而来,她们碰上面是早晚的事。他伸手搂过妻子的身子,不觉又有了些歉意:“小谨,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对你说清楚,可是,”
真是难以启齿,他和曹燕妮之间从来都是剪不断理还乱,婚姻中的恩恩怨怨岂能是几句话就说明白的?何况,她是昊昊的妈妈,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难道要他像个长舌妇一样和现任妻子说前妻的种种不是?
“小谨,你现在是我妻子,你要相信我和曹燕妮之间确实再没有关系了。”
“昊昊呢?她是昊昊的妈妈。”因为头埋在他怀里,加上刚刚哭过,她的鼻音有点重。
不是没有委屈的,只是因为心里爱他,因为爱昊昊,所以她才承受这一切。
“你也是昊昊的妈妈。”厉家铭语气坚定的说,手壁收紧了力量,箍得她透不过气来。
“那个曹燕妮,不会和你打官司争昊昊的监护权吧?好歹你也要公私分明,别影响三乡市的招商引资大业才好。”
“小谨,你倒底知道多少?”这丫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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