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谨再一次接到曹燕妮要求看儿子的电话时,心里有些许不耐。
这个女人心硬面冷,充满了算计,方若谨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纠缠,而且昊昊很排斥她,实在是没必要做吃力不太好的事情。
但是她一想起昊昊那流满泪水的小脸儿,心瞬间就软了。
虽然上次见到曹燕妮之后昊昊什么都没有说,但方若谨还是能懂这孩子的内心深处仍是渴望他亲生母亲的爱的。这样一个聪明敏感的孩子,方若谨真心不想他受到伤害。
仿佛感觉到了方若谨的犹豫不决,曹燕妮的声音变得十分卑微:“方小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再和昊昊谈谈,我给他买了些东西,想亲手交给他。”
“曹小姐,不是我不让你见他,上一次你也看到了,这孩子的抵触情绪很大。”
“我知道,但总要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对吗?尽管他不接受,但我做了,他会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并没有抛弃他,他会感觉到我在爱他。”
不得不说,曹燕妮的这句话说的非常漂亮。她像是十分准确地把握到了方若谨的心理,句句说中了方若谨的心思。
“我要征求昊昊的意见。”方若谨轻轻地说。
“好,我等你消息。”曹燕妮干脆利落地同意了,随便收了线。
方若谨对曹燕妮一再绕开厉家铭找到自己谈孩子的做法很郁闷,却又不得不正视她是昊昊生母的这个现实。
但齐志东和苑宁的生离死别给了方若谨太大的冲击,让她觉得人的生命太短暂,与其让亲人之间彼此活在仇恨中相互折磨,倒不如好好解开疙瘩,哪怕相敬如宾,也总好过陌生人一样。
这天晚上厉家铭回来的时候,明显有些疲惫。
他的老领导李世清陪着齐志东的母亲过来了,厉家铭陪了几天,直到帮李家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
亲眼目睹了年轻的生命如风般逝去,总是让人感慨万端。虽然整个过程悲壮激昂,但繁华落尽,难免有一抹苍凉。
此后,不管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一场公开的公务活动中,他都变得更加惜字如金,因而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他手下的人都觉得这位年轻的官员沉默的可怕。
在事件处理结束后,厉家铭的工作重心终于转到了日常工作上,生活也规律了起来。如没有特别的情况,他都会在晚上七点之前回家。他突然想好好陪陪儿子,陪在妻子的身边,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他们在他的视线内就好。
方若谨带着昊昊来三乡大半年了,尽管厉家铭经常不在家,但是他和儿子的关系仍是比之前亲密了许多。爸爸每一个回家早的晚上都让他欢呼雀跃,如果厉家铭不在房工作,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围在爸爸的身边,哪怕写作业,也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爸爸,这让厉家铭觉得从未有过的欣慰。
厉家铭很欣喜地看到儿子更加懂事了,身体也长高长壮。他一直陪着妻儿吃过晚饭,又亲自给儿子洗了澡,陪着他看了会儿科教节目,看时间快九点了,让他回房间睡觉,自己又回到房工作。
大约在十点多的时候,厉家铭收拾了手头资料回到了卧室。
方若谨已经上床了,正躺在那儿看着。看到家铭上床,她放下坐了起来,对上他的眼睛说道:“今天曹燕妮给我打电话了,她还想见昊昊一面。”
“她又想干什么?”厉家铭一听曹燕妮这个名子就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总是花样不断,不但打着他的旗号和有关部门接洽投资的事,还时时留给人暧昧的想象,直到他下令阻断她有关方面的关系,让她四处碰壁,可是她又开始打小谨和昊昊的主意了,这让他厌恶。
方若谨将曹燕妮与她说的话学给厉家铭听。
“不要去。”厉家铭的口气冰冷的像是凝了一层霜,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嘉铭,”方若谨叹了口气,“难道你以为,昊昊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想念他的母亲?”
厉家铭听到这个问话,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
曹燕妮将昊昊扔给他的时候,孩子才九个多月大,一双圆圆的,黑溜溜的大眼睛像是一汪清水,晚上不哭不闹,只是咬着手指头瞪着眼看抱他的人,看得所有人都心酸的想把他护在怀里。
因为厉家铭当时刚随李世清到北京,因而非常忙碌,本抽不出时间和曹燕妮谈,他只好把儿子送到了天津的堂姐家,两个多月后他终于请到了几天假,为了挽回这个婚姻,他抱着刚满周岁的昊昊去找曹燕妮。
他还清楚地记得昊昊看到曹燕妮时,边哭边往妈妈怀里扑的情景。
但是,曹燕妮只是轻轻地拂开了孩子的小手,冷漠地说,这个孩子是她的屈辱的见证,她不爱他。然后,蹬着那双红色的三寸高跟鞋转身离去。
曹燕妮极喜红色,就如她的格一样,热情刚烈,鲜明到极端。
她现在明明就是利用儿子对他自己进行敲诈,而自己因为有诸多顾忌才对她一忍再忍,可是身边这个小女人却一脸怜悯的神情,这让他有些焦躁。
“小谨,曹燕妮这个人,你还是远离她的好,她并不爱昊昊,昊昊也不需要这样的母亲,我会警告她不要再骚扰你,否则我不会对她气。”
明显地,厉家铭的声音有丝不耐,方若谨虽然心里并不赞成他的想法,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她并不宜手过多,便轻声答应着,委□子睡下了。
厉家铭看她转过去的背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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