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两人的身躯在中空的树干里急下坠,风声急促,两人合而为一的重量,令下落之势极快,在苏杉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落了下来。网
巨树抖得厉害,但它似乎已经离开了深渊,止住了急的上升之势,只是此刻的抖动,却表示那巨树并没有因此安稳下来,反而好似是正在向远处飞去。
巨树的树干里,染红衣的脸色极为苍白,身前紧抱着自己的人,身上传来极为冰冷的触感,如同寒冰一样刺骨。
她微微推开身前剧烈颤抖怀抱,望着他眉间忽然凝结的寒霜,惊声问道:苏杉,你怎么了?
苏杉之前流在脸上的汗水,此刻一扫而空,化作了一道一道的细冰,在听闻染红衣的话后,只低声答道:没事。
染红衣闻言面色一寒,此刻他哪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心中忽然想到两人自树洞落下之时,溅起的水声,因为四下的黑暗,还有苏杉的怀抱,她没有看清楚,此刻她低头细细看去,却见苏杉的双脚正深深的扎在一片黑水之中,而此时直到他的腰间,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坚冰,令他此刻动弹不得!
难怪他还一直抱着我,不放我下来
望着眼前不住颤抖的人,几乎让染红衣担心会不会将他压垮了,只是此刻,面对这树心里怪异的情形,她却毫无办法,只能呆在苏杉怀里,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
苏杉缓缓的低下头,向身下看去,他能感觉得到,正不断有诡异的寒流,自四周的黑水,沿着腿上的黑色坚冰,汇集到自己体内,那种骨肉撕裂的痛感,令他直欲昏眩。
面前染红衣的怀抱,并不能让他感觉到丝毫温热,只是望着她担忧的视线,心里却是安定了几分。
不知是否是错觉,除去那不停往自己丹田处聚集的寒气不管,此刻身躯的骨肉正不停的鼓动撕裂,而后又不知因何不停的恢复愈合,整个过程,就好像是身体的极淬炼一般。
只是没过多久,浑身被诡异寒气所侵蚀的苏杉心里便已确定,此时身体的极淬炼,是真的在生!
此刻他身体淬炼的度,简直快的吓人,不过片刻之间,便已冲破四重,达到了淬体五重!
在现此刻身体的变化之后,苏杉不禁为之愕然,进境快的如此反常,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这一切还未停歇,寒气游走奇经八脉,汇聚至丹田的度越来越快,好似永无止境一般,而身体不断撕裂愈合的度,也随之越来越快!
啊!啊啊!
难忍的疼痛,让苏杉忍不住的大喊,也让他身前的染红衣心底变得极为不安。
淬体六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竟然又跨过一重!
这次修为的晋升,比方才要久一些,而且如果此刻树心里有光亮的话,便能看到他脚下的诡异黑水,颜色正在不断变浅。
忽然,天地间玄气集聚,搅动风云,远看去便如同漩涡一般,而漩涡中那岿然不动的少年,正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红色身影,神色狰狞扭曲,痛苦至极,自四周黑水里袭来的霜气早已蔓延全身,侵入丹田,引得他忍不住的阵阵颤栗。
过了许久,渐渐地,浓郁到肉眼可见的玄气消弭散去,露出了那孤立的身影,此时他如墨般的长已尽被冰霜覆盖,脸上还残余着大片的血迹,此等异象着实令人心悸不安。
苏杉缓缓的睁开了眼,尽管修为再度突飞猛进,方才吸纳了大量的玄气,转化为玄力,步入了淬体七重,但他的神色却毫无变化,他更在意的是此刻丹田里与方才凝聚的玄力一起,扎根于丹田之中,随时会破体而出的寒气,那寒气逼得他忍不住的咳出了声:咳,该死的,好冷,咳,咳
水中的黑色已消弭一空,四周的寒冷也已随之消散,苏杉再也支撑不住,手上一松,抱在他怀中的染红衣,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周围的黑暗里,忽然亮起一道淡淡的金光,那是自苏杉眉心里飞出的命器,在这黑暗之中,照亮了一小片天地。
他转头打量着四周,此刻身体的无力,令他只想先找一处干净舒适的地方歇息。
他转身往角落里走去,只是才走了一步,却又忽然停了下来,愣在了原地。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手里还紧握着另外一只手,一只白皙柔软,却沾染着些许血迹的手。
苏杉神色一怔,回过头来,顺着那极为自然连在一起的手,一路向上望去,冷艳绚烂的红衣,轻轻摇晃,冠绝天下的面庞,微微泛红。
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脸上,苏杉慢慢松开了手,他不知为何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会变做此刻的安然相望。
也不知自己对于她来说,是否也像他初见她时一样不同。
只是,因为眼前的红衣,而牵连出的脑海中的一切,都是不能与她倾诉的事情吧,呵呵,否则,会被当做怪人吧
苏杉一想及此,忽的轻笑了一声,转身而去,留下两人间的一片寂静。
而他身后静静凝望着他背影的染红衣,此刻心中也是一片震动,她不知道自己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也不知对面前这陌生少年的熟悉之感是从何而来,只是,看向他眼睛的瞬间,那种感觉,真的好熟悉
轰隆!
就在两人心里都暗藏心思之际,突然间的一声巨响骤然爆,随之而来的剧烈晃动,令四周已经变得清亮的莫名之水卷起波浪,瞬间便将树心里的两人淋了个通透。
怎么回事?!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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