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更多的纸包裹在上面。
然而正当她手忙脚乱的从纸巾盒里抽纸的时候,徐然竟然一声不响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这幅画面后,直接就冲了过去,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去了卫生间,神色惊慌的剥掉了她手上裹着的层层纸巾,拧开了控制热水的水龙头,迅速调整好水温,缓缓将她的左手移向了涓细的水流,小心翼翼的为她冲洗伤口,之后他又迅速的用温水打湿了毛巾,紧紧卷裹住了她的左手,扶着她的肩头带着她往外走,同时说出了这几天以来说出口的第一句话:“现在就去医院。”
他的声音很嘶哑,像是声带撕裂了一样,让姚小跳听着特别心疼,手指头上的疼简直不值一提了。
其实从徐然出现的那一刻,姚小跳就顾不上手疼了,也顾不上哭了,目光就没再离开过他,可谓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她清楚地看到,在他帮她清理伤口的时候,眉头一直是紧蹙着的,而且眼神中斥满了紧张与担忧,从这时起,姚小跳就笃定,他活过来了,然后她开始在心里发誓,无论以后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她都要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因为她刚才说过,她要当他一辈子的太阳,除非他不需要了,不然她永远不能落山,她要永远的照耀着他,把她的温暖与光明全部分享给他,她要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
到了医院后,医生为姚小跳检查了伤口,说必须要缝针。
姚小跳脸都吓白了,从小到大她几乎就没打过针,更别提缝针了,那真是咬牙忍着才没哭。
但是当医生对伤口进行消毒的时候,姚小跳是忍无可忍,直接就被疼哭了,连头皮都在发麻,而且越看自己手指头上那道在棉球的擦拭下不断开开合合的伤口,心里就越害怕,然后就越觉得疼,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落,整个人哭的一抽一抽的。
徐然见状不假思索的将她搂进了怀里,让她的脸贴向自己的身体,右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上,毫无意识的用上了一种哄孩子的轻柔语气:“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打完麻药就不疼了。”
这样一来,姚小跳就看不到自己的伤口了,心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然后她按照徐然说的那样,闭上了眼睛,挨过了打麻药的那一阵刺痛,之后就真的不疼了,唯一的感觉就是有一道细细的线在不停地拉扯自己手指头上的肉,把她的手绷得特别紧。
缝完针,徐然又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给姚小跳买了点药,然后就带着她走了。
出了医院大门,徐然问她:“你要回家么,我送你回家。”
这明明是一个设问句,但是姚小跳却没有从徐然的语气中听出任何语调上的起伏,就像是一汪死水般无波无澜,然后她抬头看了看他的神色,竟然是,出乎预料的平静。
姚小跳微微蹙起了眉头,心里心疼又着急,在徐然的这种平静之下,一定隐藏着巨大的伤痛,现在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平静,只不过是因为,他已经被疼麻木了,她不想让他一直就这样麻木下去,认真想了想,才说道:“我妈不知道我今天请假了,所以我现在不能回家。”
徐然道:“那你先跟我回家吧。”
姚小跳点点头:“好。”
回到家之后,徐然让姚小跳先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去厨房做饭,但是一走进厨房,他就僵在了原地,因为他看到了菜板上的那一滩血迹和那把染了血的菜刀,刹那间,他的心里竟然有点酸涩,呆愣了好长时间,才开始清理案板和菜刀,然后动手做饭。
在徐然打鸡蛋的时候,姚小跳静静的走到了厨房门口,呆呆的望着他,他的身前有一扇明亮的窗户,光线毫无遮挡的投入了厨房内,此时的他逆光而战,背影消瘦而暗淡,像是正在不断地融入冰冷的光中,孤独而寂寥。
刹那间,姚小跳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冲动,她特别想去拥抱他,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她还想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是一个人。
越是克制,这股冲动却越发的强烈,最终像是个入侵者一样控制了姚小跳的思想与行动,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满满朝他走了过去,然后,她试探而犹疑的伸出了手,缓缓地揽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在这一刻,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徐然浑身一僵,感知到他的变化之后,姚小跳的身体也僵硬了,浑身血液沸腾,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但是她却没有松开他,依旧紧紧地拥抱着他。
不过很快,徐然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姚小跳再次听到了打鸡蛋的声音,有生以来,她从未像此刻般觉得筷子与瓷碗碰撞时的声音是如此清脆悦耳。
过了一会儿,姚小跳启唇,轻轻地问道:“徐然,你喜欢吃什么呀?”
徐然想了想,道:“都行吧。”
姚小跳道:“最喜欢吃什么?”
“米饭和炒菜。”
“什么样的炒菜?”
徐然道:“偏辣的。”
姚小跳想了想,问道:“那你喜欢吃辣子鸡丁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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