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我、我……”
易夫人拿漂亮的桃花眼睇她,“你什么啊?”
“我、我有了!”
室内一片寂静。
易言小心翼翼打量对面两人的神情,默默补充下面的话,“我有男朋友了。”
“……”
易夫人敏锐的捕捉到她试图藏起的手,冷笑连连,“原本是不是打算等结完婚再通知我们?”
易言当真思忖良久,认真的颔首:“我是有这打算。”
老易先生的脸色说不上好,清清嗓子问:“对方是什么职业?”
“职业屠户。”她脱口而出,连忙改口,“心外科医生,你也认识。”
她这样说,范围框定到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年轻、心外科医生里。
半晌,吐出闷在胸口的恶气对易夫人说,声音中听不出喜怒,“眼光也不算太差。”
正当易言得意洋洋的翘起嘴角时,易夫人一盆冷水朝头泼下来。
“景书怎么能看得上你呢……”
话语中净是匪夷所思。
易言:“???”
是亲爸妈吗?
**
碰上周末,s大附属医院挂号处排队的人很多,易言拿着骨科的刘叔叔早先挂好的号,同老易先生到骨科门诊。
老易言分不清东西南北,更找不到骨科,好在老易先生对医院的建筑熟得很,拉着自家的笨姑娘一路上到四楼。
推开门诊的门,里面坐着的看诊医生露出惊讶的神色,“哟,易老啊。”
“……”老易先生瞅着他,“装啥装啊,老刘昨晚上不和你说我今天来么。”
对方呵呵笑几声,开始正规的看诊流程。
易言听不懂专业术语,却看得清医生脸上的凝重神色。
依旧是冬天的低温引起的旧症复发。
老易先生雄赳赳的拉着易言去三楼的心外科,非说要见见当年的老伙计。易言有些勉强的跟上——
人陆教授都说了亲自上门拜访,您这闹啥!
被小护士告知陆医生上台,老易先生兴致不减,等在急救室门前。
“没事儿,他做的是小手术,不到二十分钟准出来。”
如他所说,陆景书在他们等待的第十五分钟,由急诊室缓步走出。
易言昨晚码字到很晚,刚眯了会儿,听到动静挣开朦胧的睡眼,视线却猛然顿住——
眼前的男人,颀长的身姿穿着蓝绿色的手术服,下半边脸隐在蓝色口罩里,仅露出一双漆黑的眼和高挺的鼻梁骨。
他的眸光清凉,细致的滑过她的眉眼和脸部线条。
略带审视的目光刺人的很。
那种熟悉感再一次漫上心尖。
易言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老易先生笑了笑,“景书,我们也有很久不见了。”
陆景书的目光顿住,余光处将易言微白的脸收入眼底,下意识的拉下口罩。
“易老师。”
她忽然被恐惧扼住了喉咙,上前几步,用手遮住他的脸,又将他梳上去的头发打乱铺散到额头。
“……是你。”
她嘴唇翕合数下,往后退了几步。
她想起发烧那次,医生递给他口罩,他顾及到她,没有接。
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他放任自己接近他,也是因为这个?
老易先生抿紧唇,没有开口。
他今天来,就是想解开易言的心结,那困住她五年之久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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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s大附属医院急诊室,走廊被一群病人家属和招来的医闹团团堵住。
病人的尸体被放置到急诊室门前,白色的横幅挂满墙壁,经过的人连连逼退。
医闹手持棍棒,站在主刀的医生和助手面前,凶狠的砸向一旁的铁质座椅,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那时候还是助手的陆景书,没有说话的权利,仅是站在那,气场却不容人忽视。医闹门不敢直接动院长,于是打算拿他开刀。
病患家属和医闹混杂在一起,棍棒劈下来之际,陆景书只顾避开死者家属挥过来的拳头,却没有发现医闹的动机。
他直起身子,打算挨上时,面前横过来一只手,以血肉之躯与冰冷的刀尖对抗。
他听到自己敬爱的老师闷哼一声,鲜红的血泛出来,染红白色的衣衫。
医院里的保安从走廊尽头冲出来,慌忙制住反抗的医闹。
他扶起老师拼命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替他挡。
伤到的,可是临床医生最珍贵的手啊。
☆、038
易言嘴唇翕合数下, 抓住陆景书的衣襟不停的责问:“为什么是你啊——为什么啊!”
她的眼眶开始泛红,表情过于隐忍, 使得她原本清秀的五官挣在一起。
陆景书扶住她不停颤抖的肩,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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