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个后悔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第二天,苏三终于在罗隐办公室找到了他。
应该不能改变吧。
罗隐揉揉眉心,他的眼神透着疲惫,但现在的苏三目光闪亮,整个人都极度的亢奋,因为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她昨晚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一大早就跑到警察局来找罗隐。
你这语气很勉强啊,也就是其实我们都不能确定能不能影响到过去,对吧。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世界怎么会有这种能让你回到过去的东西,当时我眼看着你坐在哪里,身体都没回去人怎么回去?
灵魂啊,我的灵魂回去了。
灵魂?你别胡思乱想了,那个什么弟弟对吧,明天他上门我就把他抓来,说他招摇撞骗,一顿审问什么都招了。
可是如果他真是凌宇呢?苏三睁大眼睛看着罗隐,你说我该怎么办?
回家,躺在床上,喝一杯酒,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守株待兔,那小子一到就通知我,我去抓人。
罗隐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
你这是什么鬼主意?如果,如果真的我在那天改变了一切,他就是凌宇,我收到的也真是姨妈的信。喂,你睁开眼睛听我说话啊。咖啡不是提神的吗?你怎么要睡着了。
咖啡是提神的,可我们头儿一天两宿没睡觉了。
苗一进来说道。
啊?那我不该打扰他的。
苏三站起身,罗隐已经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明天人来了打电话给我抓人。
罗隐嘴里还嘟囔着。
苏三摇摇头:这个主意绝对不行。当初后悔药到底有没有用,都是大家的猜测而已,也许真的有用呢?既然自己能看到馄饨摊的姑娘,就说明这世间一定有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存在,一切都可能生。
苏三走出警察局,一路低着头,心事重重。
叭叭叭,后面的汽车按了好一阵喇叭,她才醒悟过来,往旁边挪了挪。
车子在她身边停下了,莫明探出头来说:上车吧,我帮你调查了一下。
苏三闻言立马精神起来,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上了车。
我找到了凌宇的资料,他果然是今年7月从香港回来的,名字叫凌宇,香港大学时化学系毕业,父亲凌汝城,母亲郭颖,这些都对吧?
说话时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从侧面拿出公文包,交给苏三示意她打开。
苏三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个档案袋。
这里是凌宇的资料,你对照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天,这么全面!
苏三愣住了,因为这档案袋里又凌宇在香港大学的资料汇总,有出入境的资料。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苏三翻完一遍资料说:一切都是对的,无懈可击。
那就是你记忆出现偏差了?
不,我相信自己的记忆不会有问题。
那你怎么解释你姨妈的信,还有你这个死而复生的表弟?
你说有没有可能,让人回到过去,修改过去时间里犯下的错误,然后影响到现在的?
苏三合上档案袋问。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有可能过去的某天某件事被改变了,所以现在的他们是一直活着的没有死?
对,就是这样,有没有可能?
那有没有可能你的记忆并没有错误,他们当时是死了,但只是表面上的死亡,实际是为了某种因素某些事情藏匿起来,直到现在出现。这样的推理才更符合现实吧?
苏三想了想,拍了怕自己的额头说:天那,我脑门都要想出角来了。
慢慢想,从沪城到云南,要走很久,路上足够你想的。
莫明专注地看向前方的路,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到了公寓,苏三挥手向莫明道谢。
刚走上台阶,忽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来,苏三这两天精神极度亢奋,竟然一点都不怕,一巴掌将那手拍回去:淑凝,你又来吓唬我。
哎呦,大小姐,方才送你回来的是谁啊?我记得罗探长不开这种车子的。
你得记性还真好啊。苏三回手一把拉过她,鼻子也灵,就知道我今天休假。
其实我是先去你们报社的,报社的人告诉我你休假的。
嗯?找我有事?
苏三这时才现林淑凝面色有些凝重。
我整理爸爸的遗物现了这个
淑凝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硬纸壳的本子:这是爸爸的考察日记,我翻了翻现正是民国21年23年间记下的。也正好是和武澄明一起考察游历的时间。你知道,我对这些奇怪的东西向来不感兴趣的,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想我爸爸是不可能加害武澄明的,也许在这日记中能找到点线索。
啊?林教授的日记,那么私人的东西,我怎么能看呢。
苏三犹豫着。
是我委托你的,爸爸去世了,我想知道他去世前是不是真有后悔的事情,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林淑凝将日记放到苏三手里,重重地按了一下,就拜托给你了,你反正有假期,就当做日常消遣了。
我这个假期是打算去云南的。
你也去云南?
怎么叫也?还有谁去?
哦,是爸爸的日记中,我看开头就提到云南,还提到一个叫忘川的地方。
什么,在哪里?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二楼苏三房间的门口,苏三急忙掏出钥匙打开门,拉着林淑凝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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