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叶子有古怪!
这是沐涵此刻脑中唯一的想法,她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幸运砸破心中该有的平静,反倒是以一种更为理性审慎的目光去看待了这整件事情。
她猛然想起了一个关键,就在身侧二人几乎都是要有所动作之际,她突然制止了他们的行为。
吴忧和上官云逸看向了一向沉默的沐涵,眼神之中都是带着一丝疑问。
沐姑娘,你为何截住我们,如今夜色大暗,正是在寒寒鸟眼皮底下虎口夺食的关键时刻,若是再度待得天明,我们便是没有机会了夺得一叶枯荣了。吴忧急促道。
上官云逸的眼神之中也是明显表示了这个意思。
沐涵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觉得这棵树有些古怪?
虽然是疑问,但是沐涵的语气明显是带着几分肯定,她已经从心底肯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是有些古怪了。
怎么说?吴忧瞥过了头,虽然他想要抓紧时间去摘取新叶,但是不知为何在沐涵提出疑问后他的心底隐隐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从进入猎场林海到现在有多久了?沐涵问道。
吴忧和上官云逸对视了一眼,都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精光一闪而逝。
不到一半的时间!几乎是异口同声,吴忧和上官云逸脸上现出了几分凝重。
那你们可还记得月擎天说过两位巡察使是何时动身撒下那三颗种子的?沐涵引导道。
吴忧和上官云逸沉默了,不是他们不记得,而是他们陡然间被提醒,而他们也不是记性不好之人,正是因为答案他们此刻内心实在是太清楚了。
巡察使是在他们进入林海的前一天就投放了三颗种子,在这茫茫林海,就有如是大海捞针一般。
而且月擎天分明说得很清楚,这一叶枯荣从种子芽到凝聚出新叶,整个过程至少也得是半个月的功夫,而最后享受果实的时间可能不到片刻。
沐涵见到二人都是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已经彻底知道她抛出的疑问可以击破他们的美好幻想,这放在眼前的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一叶枯荣,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不过,我不知道是否有感觉到,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巧合,否则不会是跟一叶枯荣外表极为神似的枯树了。沐涵再度说道。
吴忧莫名地看了天空一眼,若是真的有人有意安排,能够这般能耐恰好准点的人,恐怕非那两位巡察使莫属了。
看来,他们是想看一出好戏。上官云逸脸色微变。
吴忧想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沐姑娘所说最为关键的便是时间问题,其次便是那叶脉纹理,虽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我们不能如同透视一般清晰,但是多少也能够看起几分,却是不似叶脉,倒更像是草类的感觉。
那我们难道什么都不做,就这般离去?上官云逸皱了皱眉,不由道。
直到这一刻,经过繁复的思想头绪的理清,吴忧终于又是回到了正常的状态,他只是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淡淡道:我们当然得做,但是并非让我们亲自出手!
此话怎讲?上官云逸和沐涵都是同时看向了吴忧,分明是对此问题十分敏感。
你不觉得我们一路行来太过顺风顺水了,居然除了遇到念兽,其他的人一个都未曾碰见,这里虽然辽阔,很大,但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一个人影都是未曾碰到也太过于不同寻常了。吴忧一边说着,一边还四处眺望着。
沐涵闻义,不由猜测道:莫非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上官云逸轻咦道:不会吧,我们一路行来向来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被跟踪而不被现?
吴忧苦笑了一声,道:不知你们是否可曾留意,当初我们进入林海的时候,便是还有两支队伍就在前方不远处,慢慢地它们消失不见了,以我们的度来说,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拉开距离,除非他们偷偷藏了起来!
以吴忧他们的警惕性,那两支队伍若是真的靠的太近,他们定然会察觉,如今恐怕是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是未曾远去。
吴忧再度说道:我的想法是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待一日,期间尽量隐匿身形,若是真的有那两只队伍出现,恐怕这难免要硬碰硬对上,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总比我们现在鲁莽去抢夺那疑似一叶枯荣的目标。
对于吴忧的提议,沐涵和上官云逸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甚为同意。
若是真的有人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么他们也不介意调换角色,变成那匍匐在后的黄雀,静待他们的到来。
吴忧他们抹去了一些踪迹,选择了一处距离那枯木之树极为恰当距离的地方,隐蔽性也甚强,他们三人索性便是直接在此地修炼恢复了起来,待得夜尽天明之际,几乎是所有的寒寒鸟都是完成了寒液的滴落,精气神都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时,若是吴忧他们再去动手触怒寒寒鸟群,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在赌,进行一场豪赌,赌会不会有人来做这黄雀!
天亮之后的一个时辰,在吴忧他们寸步未进的情况下,这片开阔的大地之上终于是又引来了两只三人小队,他们脸上有着一丝倦怠和疲累。
他们为了能够跟金石郡的队伍拉开距离,不被怀疑,所以一路行来虽是跟着吴忧他们的线索进入林海,但是又不敢太过靠近以免生疑,他们恪守着一定的时间准则,往往都是会在吴忧他们动身之后多久直接疾前进确定吴忧他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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