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办公室内。
杨临川放下文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中午从林珑房间离开，他直接去了机场，坐最近一班飞机回到h市。
一回来就赶去公司，连续忙了三个小时。接了十个电话，收到十五条信息，都不是来自林珑的。
又拿出已经静音的手机看一眼，三个未接来电，没有林珑的号码。微信也没有消息。杨临川起身走向茶案，泡了壶龙井。
心绪不宁的时候，他喜欢喝点茶静一静。
几杯茶水喝完，静心效果并不明显。
手机拿起又放下。杨临川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慌些什么。
六点半，老二打来电话，约着去“夜瑟”喝几杯。
“夜瑟”算是上得了档次的夜店了，杨临川偶尔去那玩一玩，都是喝酒，干喝，不搭讪不泡妞，就这点，没少被老二他们诟病，说他装纯。还真不是。
杨临川私底下污起来，几包去污粉都洗不干净，黄河水跟他比都要纯一些。
可他从不把夜店认识的女人带回去过夜。
他嫌脏。
“哪些去？”杨临川问。
老二：“剑平，老四，我。”
杨临川：“你们先去，我待会来。”
老二：“得嘞。”
秘书送来一份合同，杨临川签完字，又默默喝了半小时茶。
林珑还是没有联系他。
第二壶茶喝完，杨临川冷着张脸走出办公室。
加完班正准备走的同事在走廊上碰见他，等他进了电梯才开始窃窃私语。
“杨总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市场部的小李想起老板刚才那张铁青色的面孔，低声问同事小王。
“谁知道呢，这两天看着心情不错的啊，怎么突然就晴转乌云了。”
小王摇摇头，表示无解。杨临川到夜瑟时，老二他们都已经勾搭上姑娘了。
男男女女围城一个小圈，玩骰子，喝酒，个个春风满面的样子，唯独杨临川，始终摆着张臭脸，干喝酒，不说话。
“哥啊，你这是要借酒浇愁啊怎么的？”老二见他独自在一边喝闷酒，看不过眼了，拿下他手里那杯威士忌。
“愁个屁，老子开心死了。”杨临川抢回自己的杯子。
“得了吧，瞎子都感觉得出你不开心！怎么着，为情所困呐，跟嫂子吵架了？”
老二其他方面不如他，泛滥的情史倒是分分钟秒杀他。
“你说，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不生孩子，不生孩子她干什么？”
杨临川握着酒杯的手在老二眼前晃啊晃。
老二看出他有些微醉，一把夺过他酒杯：“啊，原来是因为孩子。嫂子才多大啊你就让人家生？你要有个女儿，二十二三岁的，人自己都还是孩子呢，你舍得让她这么早就当妈啊？”
“我特么就是大傻b。”杨临川想起今天中午对林珑那番露骨的表白，想起她那副不领情不买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拿起老二的酒一口闷干净。
老二以为自己刚才那番话刺激到他了，连忙道歉，叫来另外一个兄弟，把杨临川从夜店扶了出去。
把杨临川送到车上，老二打电话给林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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