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克伯爵押送着俘虏,向丛林更深处走去。(看小说请牢记)渐渐地,地面的枯叶少了起来,满是泥泞让步兵和骑兵步履维艰。
俘虏奄奄一息,战士提心吊胆。
走了差不多三格里,他们看见一座孤堡和围墙的残骸。那是古代战事遗留下来的残垣破壁。
接着,格里看看见孤堡塔尖上有一根长长的木杆——或许是粗钢条也说不定,一个人被绑在这根细长棍子上,随风晃荡,他发出的惨叫声像豪猪一样,远远就能听见。
棍子上的人也许看见了帝**队,失声尖叫:“救我,救救我!”
毫无疑问,便是那位被暗算了的洱石堡加图子爵了。
格里克立即命令士兵将孤堡包围起来。但他留了个心眼,让军队密集展开——防止落入陷阱,或者有伏军冲出。因此,一千多人只将这座遗迹围了一半。
深夏的风吹起,浓雾逐渐散去,棍子上的人如同钟摆一样,随风飘荡,他的哀叫声也变得更加悠长。
“叛国者!出来!你们应该被倒吊十字架!”格里克愤怒地大吼,他从未见过如此挑衅国家权威的人。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伯爵。日落帝国的政权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摇摆不定,不知飘向何处。”一个人头从细棍子旁边伸了出来,但距离太远,无法看清他是谁。
格里克命令弓箭手搭起长弓,对准人头。
然而,他马上发现,有反射着银光的箭簇,从遗迹的射口中伸出,对准了自己。他既不想强攻,只能与塔尖上的人头扯嘴皮子。
“放下加图子爵,战事结束后,我可以保证你不被判刑,不剥夺你的属地。否则,帝国铁骑会踏平你的领地。”格里克大声呼喊。
“好像帕利瓦城一样吗?如此庞大的帝国竟然凑不出一支像样的军队,我可等着你们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届时政权变动,总有一些人会爬向高处,而另一些手握大权的人则跌入深渊。保不准被剥夺爵位的就是你。”塔尖上的人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回击。
“如今帝国狼烟四起,难道帝**队还能将这些造反的小领地全部夷为平地,让所有古老家族都血流成河?别说笑话了,格里克爵士。”顿了顿,那个人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绳结,挂在长棍末端的加图子爵不规律地晃动了数下,发出惨烈叫声。
格里克伯爵恼怒异常,他策马在城楼下逡巡了好几圈,却找不到一举拿下的办法。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万一像先前那样中了埋伏,此处孤立无援,估计要落得与加图子爵一样的下场。
最后,他命令一支步兵小队偷偷绕到孤堡后方,点燃围绕塔楼的枯枝。
这里四周都是干枯的树枝和落叶,火势很容易蔓延。敌人站得越高,越无法轻易逃脱,他们只能被围困在塔尖上,被自己的自作聪明烫熟。
接着,格里克重新与塔尖上的人头对话:“你们绑架了加图子爵,却不杀死他,想必要与我们谈判。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此时,伸出的人头却消失不见。格里克有了不好的预感。
过了好一会,他听见弓箭穿破空气的声音,下意识地举起盾牌要躲避。然而,并没有箭簇落到他的身边。
紧接着,他看见塔尖上又伸出了几根长棍,几个人影被挂在了棍尖上,拼命挣扎。这分明是刚才他派出去偷袭的士兵。
“别自作聪明,爵士。我们并不想与您谈判。”塔尖上的人一边回答他,一边松开了一个俘虏的绳索。
站在格里克的角度,他只能看见一排灰色的影子,他勉强记住现在排在第三根长棍上的是加图子爵。那些灰影在半空中,像虫子一样蠕动。
一根长棍被斜树起来,上面的灰影,晃得异常剧烈,就像即将破掉的蛹一样。接着,粘着蛹的细丝被剪断——然而并没有什么成虫爬出来,这条灰蛹就直挺挺地向下坠落,伴随着惨烈叫声,和一阵沉重的堕地声。
随后,四周重归宁静。
“我们只是向帝**,向王室,向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们宣布,我们将获得更多的权力。”塔尖顶上的人向格里克大叫。
“不管谁主宰金宫,告诉他们,我们要更多的特权,更广阔的土地,更高的俸禄,更多的士兵,更少的税赋!王室杀了我们的人,侵害了我们的荣誉,惹恼了我们,我们就在荒野烧起战火!”
“如果帝**队要烧掉我们的领土,我们宁可拥戴自己的王!”
那人一边高叫着,一边摇动长棍顶端,像乐师拨动着自己的乐器,惨叫声此起彼伏。
“绑架加图子爵对你们弊大于利!”格里克直觉得大脑嗡嗡直响,紧握佩剑的手由青发白,却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冲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不,子爵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件昂贵的商品。如果潜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一方赢了,他就是我们荣誉的勋章,如果站在明面上的一方赢了,他就是我们谈判的筹码。”
塔尖上的人影高声说道:“爵爷,实话告诉你,有人给了可观的利益,让我们至少抓住一个帝**团副官。你应该庆幸被绑的倒霉鬼不是自己。”
然后,那个人影从塔尖上缩了回去,消失不见。而刚才格里克派去偷袭的士兵,一个接一个被扔下高塔,绑着加图子爵的棍子也在一片混乱中被收进塔楼中。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胆小鬼!滚出来!”
格里克觉得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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