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术士的白鸽在他四周来回扑腾,而他用关节敲击桌面的声音,更让人心烦意乱。(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财政大臣和帝国法官却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雏鸟,他们都上过战场、见惯了阴险狡诈的敌人。
这位名叫奥丁·迪格斯的叛神者,也只不过是众多权力斗争中猎食者的一员——只不过他卑微的出身、极为冒险的行事风格以及对人心的敏锐触觉让他在这个群体中显得甚为特别——仅此而已。
也许这就是低劣平民的生存方式,他们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因此也不惧怕威胁他人。
但是两位大人也不会就此听任小人物摆布,埃文命令他的伪装者守住暗道,而尼古拉则带着自己的侍卫队准备破门而出。
当两队人马离出口只有一步之遥,猩红火舌突然从他们脚下窜起,几名猝防不及的侍卫吓得倒退了几步,一众人下意识地拔出武器,用剑尖指向火焰。
“别被术士的把戏吓倒——冲出去!”尼古拉下令,晚宴上的表演让他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灰袍人并没有如此大的能耐,如果威吓能让他退缩——那他早就在这野兽林立的宫廷密林中被分食了。
木门早已被烧坏,侍卫们与酒馆外的夜空只有一幕火墙之隔,暗红色黑月的光辉,从窗棂中洒了进来,为这
侍卫鼓足勇气,试图用剑尖拨开火苗,跨步而出,然而让他们惊愕的事情发生了——这些火焰像活了一样,沿着剑锋向上爬,越烧越旺,向侍卫的手臂咬去!
热浪之下,长剑掉进了火里,剑身变成极为明亮的橙红色,开始变软流动!铁水溢出了火墙,迅速在地面凝固,变成一滩灰白色的泥浆。
侍卫迈出的脚步生生缩了回去——可想而知这看似并不剧烈的火舌,有上千度的高温,如果**踏入,恐怕会瞬间变成一团炭雾!
**官尼古拉握紧双拳,不知因为灼热还是紧张,额角渗出了汗珠。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埃文和他的伪装者身上。埃文紧抿嘴唇,眼前的景象让他想起了深谷城陷入政变计划的起源——是从他接手卡特·拉尔森的金砂,被圣域法师烧毁开始!
当时焚烧金子的火焰,与眼前的猩红火墙何其相似!
他亲眼看见卡特葬身火海,毫无生还的可能——接下来,他却奇迹般地赢了圣域,占领帕利瓦!
或许,或许从那时起,这位自称叛神者、野心勃勃的术士,就开始处心积虑策划这一切,那位烧毁装满金砂货箱的圣域法师,也是奥丁·迪格斯假扮!
种种细节从他心头冒出,尽管面前的高温几乎把人烤熟,埃文·霍尔还是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
“别怀疑,霍尔大人。”好像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那位术士开声打断埃文的思绪,让他惊得趔趄了几步:“当时劫掠你们的,的确是圣域的法师。至于拉尔森大人为什么能生存下来——是因为我刚好是他的扈从。”
但怀疑已经在埃文心中播下种子,他用一种野狼般的眼神看向奥丁。
而灰袍术士则轻轻挥手——原本烛台倒下的地方,全部亮起了火光,昏黑酒馆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密密麻麻的人影也从黑暗中脱身出来。
无论是伪装者,还是侍卫,都几乎浑身湿透,脸色灰青,密密麻麻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上滴落。
整间酒馆就像放置在烈焰上一样,连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人们的呼吸声越来越粗,却无人说话。
奥丁再次打破了沉默,他像主人一样,坐在酒馆中央,重新倒上冰葡萄酒,招呼人们坐下。
“还有五分钟——如果你们想不到方法出去,恐怕无脸审判者就要将你们挂在裁判所的刺链上了。”
灰袍术士语气轻松,似乎在说着什么无关己事的趣闻。
“听说他们喜欢把刺链扎入血管,像宰牛前一样放干你的血,然后将尸体扔进火堆中。你们没进过裁判所,但我可是亲眼所见——罪人的头骨们就在铁链上来回摇荡,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就像风铃一样。”
就在他说话间,尼古拉跃上酒桌,以极快的速度向奥丁奔来,利剑从天而降,在热流中划出了一道寒芒!
而灰袍术士在剑尖碰到他前胸的一刻,轻轻侧身——**官几乎没看见他是怎么动作,只觉得一阵热风从耳边刮过,手里一空,长剑不见了踪影!
接下来,他只觉得全身燥热,而脖子上却一片冰冷!
他微微低头,只见佩剑「猛禽」的剑刃,正贴着自己的颈部!
恐惧终于击倒了尼古拉的理智——他赢过武士,也曾经与圣堂骑士交过手,但这些人都未曾叫他感到害怕,因为他能看清对方如何一步一步进攻,如何使用力量。
而这位不明身份的术士,却好像鬼魂一样,连他的动作都不能捕捉——正如他所说,想要这里的人性命,他一人也能做到!
看见所有人都不敢妄动,奥丁将剑身从**师的颈部皮肤上移开,扔在地面上,重新抱手坐了下来。
他又转向沉默不语的埃文·霍尔,露出了微笑:“霍尔大人,您既然要不了我的小命,便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便今夜你们从圣堂和王室的力量下逃脱,也管不住我的嘴——”
奥丁暗示财政大臣,他亲手导演了南丰国的屠杀,而这一切,都与深谷城脱不了关系。正是这根导火索,点燃了四城联盟的矛盾。如果真相揭露,恐怕这些城邦的愤怒,都将发泄在深谷上。纵然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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