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裴逸的脸越来越难看,“住手。”
“嗯?”
“是阿彩做的。”裴逸说出口,“这件事其实你心里不是早就有数了吗?来我这里只是确认是吗?”
舒小爱收手,小文的身子滚落在地上,满脸的淤青,想说什么都已经没有力气。
“我来有两件事,第一,的确是来确认一下,第二,我来履行我的承诺。”她眸子泛着冷光,看着裴逸,“你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裴逸心跳到了嗓子口,“什么?”
“在客房的时候,我被你们两个绑在那里,小文扒掉我的衣服和鞋子,匆匆拿着出去,你对我说,你不会对我这个残花败柳怎么样的,那我现在要告诉你,即便我是残花败柳,也不是你能染指的起的,别高估自己的能力,我曾经说过,你最祈祷别让我活着出去,不然,我一定让你碎尸万段,记性这么差,忘记了?”舒小爱走向他面前,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
四目相对。
“你不是说只要我如实说就不为难我吗?”
舒小爱莞尔一笑,“那你如实说了吗?阿彩做的?你明明知道我来也不过是确认答案,但即便这样,你仍然心里存在一丝侥幸不愿意说出就是南莫如做的,如果没有南莫如的指示,她的弟子敢和你们胡作非为?到这个地步都不说实话,真是白瞎了一张不错的脸,我不会放过一个蓄意害我的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裴逸手握紧,额头青筋暴突,眸子愈来愈深,“舒小爱,你进来的时候可是被学校的监控拍到了,你若杀了我们两个,你以为你会逃脱的了,你是真的还想被判死刑吗?”
“不会。”她笑道,“你大概不知道,我舒小爱一旦死了是会魂飞魄散的,这就是巫师的宿命,所以,你放心,我会让你们人间蒸发的无影无踪。”
她伸出手对准小文,“不信你且看看便是。”
小文露出惊恐的神色,她的身子瞬间被一团蓝色的光团包围,颜色越来越深。
裴逸惊慌失色,“放了她!”
舒小爱想起当时自己无助的时候,她做不到忘记,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终身难难忘。
想到在法院的时候,她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人扯断了,她发过的誓言仍然像是刚刚才说过一样。
对迫害过自己的人宽容原谅,就是对自己的危害,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原谅宽容的这些人又会兴风作浪。
不如,斩草除根。
不是她变得心狠,是她被逼的。
小文被蓝色的光芒慢慢的侵吞,舒小爱嘴里快速的念着口诀,一股无声的力量从她的掌间发出,冲着小文飞去,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小文瞬间幻化成无数晶子分裂开来,直至全部消失在空气中。
她刚才躺的位置,再也没有人。
这一幕太震撼,裴逸吓得尿了裤子。
舒小爱低头,看着有水声从他身上发出,地面上缓缓流淌着的尿液。
“该你了。”
裴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不要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我知道。”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了,我只想你死。”她刚说出来,裴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你饶我一命。”
“可惜,我不信任你。”舒小爱闭上眼,一切运行自如。
再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郑琴。
被这一切震惊到的郑琴对舒小爱更加钦佩了。
突然觉得自己选对了路,站对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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