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毅身上的鞭伤主要是在上半身,一道一道青紫的痕迹,还有两道最为严重的露出了血痕,皮肉外翻看起来颇为恐怖,看到这一幕,花唱晚上药的手停顿了一瞬间,而后才轻皱着眉头继续上药,心里却是在不停的嘀咕着,这身体的原主人还真是有些没品,就和现代那些打女人的男人一般,只会欺负自家的男人,真应该抓起来好好的教训一番。
想到这里,花唱晚就有些怀疑的想,这具身体现在之所以成为了她的,大概也极有可能就是对原主人的一种惩罚吧,惩罚她凶恶残暴不知珍惜,明明该善待的人却偏要去欺负,最终便宜了她这个异世亡魂,而既然如此,那便也让她替原主人好好的活着吧,同时也善待那些该好好对待的人!
上药其实是一件挺痛的事情,许南毅就是咬着牙坚持着的,他也不知道那个涂抹在身上的东西是什么,甚至有些阴暗的怀疑,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药吧,而是另一种折磨他的方式?反正他是被折磨惯了的,就算是真的换种方式,他也是不会反抗的。
而就在许南毅胡思乱想的时候,上药也结束了,花唱晚拿着毛巾在擦手,一边擦拭着一边道:“去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了,以前的事情,该忘就都忘了吧。”
从现在开始,这个家由她做主,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要说花唱晚这个人,虽然有些随意,偶尔也很是冷情,但实际上,却也是贴心细腻的,这句话说出来,满满的都是安慰的意思,只是听在许南毅耳里,可就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了,谁让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没做过什么让人觉得心暖的事情呢,有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他这经常被蛇咬的,偶尔一次就算真的是井绳了,他也是很难相信的啊。
所以,许南毅的表现很平淡,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便径自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让他坐卧不安的床铺,只是跪久了的腿部还有些不适,刚站起来身体就晃了一下,花唱晚想要去扶,他却已经自己站稳了,步履有些蹒跚的走向了屋子里的角落处,在那里,有一个用干草和破被褥铺成的简易床榻,看起来连乞丐住的地方都不如。
许南毅慢慢的坐了下来,大概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的直咧嘴,但却是一声没哼,咬着牙隐忍着,花唱晚也跟着走了过去,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听许南毅抢先道:“是要做早饭吗,我这就去。”
“早饭我来准备,你去床上休息。”花唱晚指着自己的床铺说道,那破草堆哪里是睡觉的地方,更何况还是给一个伤患来睡。
“您会做饭?”许南毅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这里的女人,会做饭的,实在是不太多啊,更何况是一向习惯好吃懒做的花唱晚呢,将近两年了,他都没见过她下厨的样子。
“吃不死人的,去床上休息吧。”
去床上谁?那里岂是他能够随便睡的地方!许南毅眼神中尽是质疑的神色,与花唱晚直直的对上,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心思各异,只是一个惊疑忐忑,一个却十分淡定从容。
过了好一会之后,花唱晚眨了眨眼睛,轻轻的笑了,调侃道:“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若真想拿你如何,也不需要找什么理由吧。”
面对许南毅的质疑,花唱晚根本就不屑掩饰什么,倒是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在看着这个男人的反应,这男人的疑心很重,眼神之中所蕴含的心思很是复杂,她似乎读懂了一些,却也有着一些不太懂的东西。
花唱晚语气中的嘲弄实在是太过明显,那种轻慢的态度更是一种明晃晃的讽刺,就像是在告诉许南毅一个事实,让他不要不自量力。
按理来说,许南毅应该生气才是,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听了这话,许南毅却是觉得有些心安了,或者真的如花唱晚所说的那样,她要是真想做什么,也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借口或者是理由,他就是质疑,又有什么用呢。
安心,却也是灰心,在成为奴隶的那一刻,许南毅便已经预知到未来生活之艰辛,任打任骂,只要守住最后的那一道底线便是了。
只是想到这里,许南毅却有些自嘲的笑了,他所谓的底线其实也很可笑,还说什么绝对不要以身侍人,但就他这个样子的男子,又有谁会想要呢,无论是京城之中那所谓的未婚妻,还是花唱晚这样的女子,估计根本就看不上他,想来,他可是安全的很呢!
许南毅的脸色变了又变,花唱晚看的有趣,却是没有多问什么,撂下一句休息吧,便离开了卧室,开始考虑起了早饭的问题,顺带着也观察起了她这个“新”家!
一穷二白,一贫如洗,家徒四壁……凡是能够用来形容贫穷潦倒的词语,似乎都可以用在这个家里,四处漏风的卧室,灰突突油腻腻的厨房,一间小的只能够放下桌子的客厅,走个三五步便能够看尽所有的景色,唯一能够让人觉得欣慰的也许便是院子里的那一块小菜地了,被打理的很精细,应该是那男人的功劳,但就算如此,这个家还是穷的不能够再穷了!
咕噜,咕噜……肚子叫了,有那么一瞬间,花唱晚红了耳尖,虽然没有人听到,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有多久了,没有体会过这种饥饿的感觉了,转身想去厨房找吃的,却又停在了原地,瞬间之后,一闪身,便进入到了空间之中。
空间,那是她前世退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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