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没办法,这种情况下只有听他的。
“坐下来等。”小树依旧抱着她,轻轻一推,
曼丽手臂一挣,“放开。”口气嫌恶至极。自己慢慢走到摇椅边坐下,脸庞都是怨怒。
小树走过来,
又重新蹲到她跟前,好似离不开了,
曼丽扭头过来,“你疯了吗!”
小树望着她衣扣那儿。似无奈,也带点绝望,“早疯了,就是没想到今天被你发现了。”迎上她的怒目,“你是学医的,正好也想问问你,我这么大了,还断不了乃,到底是哪儿有病?”
曼丽脱口而出,“脑子有病!”可咱曼丽毕竟心里还是善。见小树的表情不是装,真的很自嘲,很孤哀,想想他的话儿“这么大了还断不了乃”他自己也不好过吧医者仁心,叫曼丽的火气稍平息了些,过了会儿,又问,“你妈什么时候给你断的乃。”
小树摇摇头,“我没见过她,生下来喝的是羊奶,一岁多开始喝人乃,就戒不掉了。”
这下,曼丽更望着他没话儿说了。没娘的孩子明显这是一种“潜意识渴望母爱”的表现加上咱曼丽马上就是要当妈的了,心更过不得这些,望着他会儿就扭过头去。不晓得气自己心软还是气他明明做错了可还有叫自己心软的理由
小树这样的出身,有主意、思路清晰,这都是他这样的孩子不能没有的生存本能。
望着她会儿,起了身,去水池边洗了个热毛巾过来,递给她,
“敷敷眼睛吧,”
曼丽接过来,轻轻敷在两只眼睛上捂着,头低着,也管不着他是站是蹲了,
小树依旧蹲她身边,用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话,不慌不忙不过,你看从事发到现在,他哪一会儿慌了手脚的?一直都是心里有数,处理事情游刃有余。
“你来这儿估计是被人算计了的,”就算这么说,语气也很平淡,
曼丽顿那儿。慢慢放下毛巾,望着他,就是一种小动物似得冤屈和全然不解:怎么这么多人要害我?!
小树看了下他这四周,“我这里,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专门给我喝乃用的,从你被人安排来这儿送东西就已经开始下套儿了,不管哪条线,最后,这个张金隅肯定脱不了干系。不过。也不用太着急,你回去后平常过日子,坏事儿找上门来了,如果信得过我,告诉我一声。我会帮你处理。”
曼丽呆那儿,琢磨着谁会这么害她,
“照照!”瞧那愤恨又伤心的样子,这真是她的大冤家!
小树倒微笑起来,摇摇头,“不可能是照照。就算照照不知道我有这嗜好,你也不能这么不信任他。”又审视般望着她,“他忘了跟你的一切,你可都还记得,而且,现在照照处在怎么个折磨里,你不会看不见。”
曼丽有点恼,想起来他们是一伙儿的,又扭过头去,“不是他。也是你们这些鬼事害了我!要不就是和夕臣!”
小树瞄着她,更有些好笑的意味了。微歪头伸着看她,“我发现你确实很没良心,和夕臣,我也要为他说句公道话。对你,他可是真心的。何况你们还有孩子,他害你不是傻么。”
“我是说和他有关的事儿!”
“哦,那还有点样子。拿你当饵,挑拨他和我”
小树没发觉的是,当着她的面儿,自己心里有什么竟然也都说出来了。要么她身上浓郁的乃香迷惑了自己,要么,感觉她太一根筋,且。自私自利,这样的人说多,要有什么复杂的心眼很难。
听他这么一说,曼丽像占着理儿,又眼睛红起来,“自从被你们这些人缠上,我就没好日子过,眼看着小满要出来了,还要遭罪”
小树听着外头有动静,起了身。又弯下腰来,抬手想拍拍她,可忽然又觉得不合适了,只说,“一会儿把衣裳换了,堂堂正正往外走。首先你自己不能做贼心虚”曼丽一下抬头,“你才做贼心虚。”小树这时候直起腰,居高临下,好似离了她这一身的汝香,啥理智也都回来了。恢复距离感,“我做贼从不心虚,因为做都做了。”出去了。
曼丽斜眼儿盯着他背影,又气得不得了,不过也知道这不是任性的时候。又抹抹眼睛,看向窗外,腰挺得忒直,像个斗士。
张金隅进来跟她离开时见到的一样,小树还站在那门廊下。好像一直就没挪动过。
张金隅提着纸袋赶紧进去了,路过小树边儿上时,感觉心都到了嗓子眼儿小树这孩子,从小那冷漠的眼神就叫人看了发麻。
他肯定不得走,
只是下了几步台阶儿。
曼丽出来时,
看见他那儿弯腰瞧花儿呢,
两人没有对视,曼丽快步离开。走的体体面面。
小树还是该把他要喝的乃喝了才走,喝着琢磨着,莫名其妙竟觉着。她的味道似乎更好
好吧,这事儿像个“不起眼的小插曲”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主要是曼丽现在身体笨重太辛苦,也挪不出神来操心“这事儿是否有后患”,她也跟小树一个心思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一晃儿过去小半月。
小满正式八个月了,
曼丽的肚子能当个小桌子用了,
有时候把厚厚的书本就搁在肚子上,
照照都比她操心,
她睡着了。照照会轻手轻脚走过去把书挪开,
有几次,曼丽都醒了,
就睁着眼望着他,照照手里拿着书挪走也不是,继续搁那儿也不是哎,曼
喜欢颐和曼丽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