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丫头是我们宁家的人,我们宁家怎么可能让她去你们乔家!我们宁家的血脉怎么能在乔家!”宁立善又怒了起来,跟这郑氏说话也不客气了:“亲家可别说这种伤两家和气的话,馥丫头在我们宁家过的好好的体面的很,她可是宁家正经的嫡出小姐,您这话说出去,这么多双耳朵听着,传出去影响了宁家的名声可就结了怨了!”
“是我失言。”郑氏等的就是他这一句,扭头冲着一众下人扬高了声:“你们都听好了,我刚刚的话自是作不得数,若是有谁到外面乱嚼舌根子的,乔家和宁家两边的主子们可谁都不饶了!”再回过头来她面向宁立善:“既然如此,那我和我家老爷来这一遭便也就放心了,左右馥丫头在宁家并无不妥,那今日宁三老爷自然就不必非要将馥丫头过继到房里庇护不可了,这么些个产业交给馥丫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乔家人,自然是会帮着打理我们乔家的产业,就不用宁家插手了!”
宁立善自己失口在前,此时悔不当初也无法,心中晓得事情到了眼下这步田地是万万不可能继续了,长叹了口气低头坐了下来,再不言语。
郑氏眼里闪过一抹得色,乔有恒嗤了一声起身:“我还要再补充一句,馥丫头手里握着的是我们乔家大房的产业,名义上是你们宁家的人,这个我们就不争了,公平起见一些也未免你们宁家将来落人口实,以后馥丫头的婚事只能由我们乔家说了算,你们宁家谁也不许插手!”
乔有恒这话一开出来,屋里屋外立时惊起倒吸气一声。
宁立善沉声道:“这个不行!我个人退一步可以,但这是两家的大事,你们说要帮着打理乔家的产业,这一条我没资格介入,毕竟馥丫头承继的是乔大老爷的产业,这里面没我们宁家的事,但若是说因为如此你们就连馥丫头的婚姻大事都一并管了不允许我们宁家决定,这是不是就太说不过去了?馥丫头到底是姓宁的,这事你们怎么管得?”
谁都听得出来乔有恒前头的话是什么意思,往深里说,现在虽然是乔家帮着打理这些产业,但以后宁馥的婚事如果由宁家说了算,岂不还是会有大把的机会昧掉这笔产业?
这话是由乔有恒提出来的,但是反过来,这婚事以后若是由乔家说了算的话,那这笔产业乔家会不会昧下,谁又知道呢?
但乔有恒是占有优势的,这笔产业是乔家送来的,谁敢诛心说乔家以后会昧下?而宁立善要把宁馥过继到自己名下,也可以猜测为宁立善是一开始就想到宁馥是会继承这笔产业才有此决定的,宁家已经揣了要昧下这笔产业的心思并且已经实施了,乔家却是拱手送来,这就对比开来了。
郑氏站在乔有恒的身旁,前头她说的那些话讨了丈夫的高兴,此时下巴扬的更高了:“乔三老爷若是连这个弯子都绕不过来,那今天这事就解决不了了!要是逼的我们两口子闹到宁府里头去,我们可就连馥丫头已故母亲的嫁妆也一并讨过来给馥丫头了!我们乔家帮管着我们大老爷的家业是管,再顺道把清婵当年的嫁妆一并揽过来管理也是天经地义!那也是我们乔家出的!我们身为舅舅舅母,谁敢不同意!?”言罢竟是过来拉了宁馥的手往外走:“他们宁家占尽了我们乔家的便宜,要人又要财的,天底下的好事全让他们遇上了,走,舅母这就带你回宁家说理去!看谁敢压着我们姑奶奶的嫁妆死皮赖脸的不给!”
乔家要是把乔清婵的嫁妆要回去,虽然牵强了些,但是这么压过来,宁家就算有理不给,也不敢跟乔家说硬气话的。可就算要不成,今天这过继之事闹成这样,若是再闹到宁府里去,那宁家的脸真的就丢尽了!
宁立善被堵的无话可说,赶紧让人在门口堵着不让郑氏就这样带着宁馥离去。
宁芸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就在一旁吓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此时更是拿着帕子擦拭着额上的细汗。
宁馥对郑氏和乔有恒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乔鸿儒把这事交给乔有恒两口子来办,真是绝了。乔有恒这人对上宁家的宁立善,用句乡野不中听的话来说就是——流氓碰上了地痞,谁也别想沾着谁的便宜。
宁立善绝非好说话之辈,但奈何乔有恒再是不济,再是不如他,乔有恒也是姓乔的。
他现在真是进——进不得,退——已经退了太多。
把宁馥婚姻大事的决定权交给乔家,就算对宁馥是最好的,但他真真是应不得。
他只知道,这也太打宁家的脸了,宁家的女儿宁家养着,最后却得由乔家决定终身,这算什么,这成了什么?外面的人到时候难听话多的是,恐怕说宁馥名义上姓宁,实际上就是姓乔的都有!
不过是宁家替乔家养着罢了。
可他如果不应……
郑氏如果真的闹到宁家去,这事情就成了个越滚越大的雪球,曹氏头前在府里与他说的意思是这事情闹的越大越好,他现在却觉得,这绝对已经大到不是曹氏能想象并且可以解决的程度了……
这已经,引火烧身了!
他们三房在宁家的地位,可惹不起这么大的火星子,如果因为他们三房干涉这件二房的事情而使得乔清婵的陪嫁被揭起,他们三房可就不仅仅是二房的眼中钉了,以陈佩青在府里的地位,到时但凡向上面递两句话,他们三房惹来的这个麻烦事,他家老太爷还指不定得厌烦他到什么地步。
“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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