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怪我,当初关珊走的时候,我没通知大学同学,关系不算太好,都没了来往,高中同学初中同学倒是来了几个,另外,我也怕见到他们,我会控制不住。
“董宁,怎么了?”景文卿察觉到不对,问我。
我开了口,这很艰难,喉咙里好像有痰,很费劲。
“班长,我件事我没说,关珊她她已经走了。”
景文卿一愣,说:“走?去哪里了?你们离婚了?”
我沉默。
景文卿说:“不会吧,你是说关珊她”
我说:“对。”
关珊的事新闻报了,但是没说姓名,也没有具体照片,这是我的意思,所以,如果不是我通知,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景文卿说:“抱歉,董宁,我不知道这事,你怎么不通知我呢。”
我说:“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景文卿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几个月前了。”
景文卿没往下问,他大概也知道我并不想说,如果想说,早就把这事情告诉他了,在政府机关工作,要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看来,景文卿混的不错,已经深谙此道。
景文卿说:“董宁,你节哀顺变,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打我电话。”
我说:“谢谢你了,班长。”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景文卿挂了电话。
聚会我必须到,这是景文卿的原话,他还说,就算架着也要把我架过去。
班长多少有点正义感,喜欢把事情做的周全,生怕人说他不好,这种人好名声,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好好关心我,以后说出去好听,景文卿是个重情义的,对同学特别好,这也说不上是坏处,毕竟他真做事,只不过喜欢经营一些。
说起来,同学会,联络感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是混的好的装逼的舞台,随便睡睡上学时苦追不到的男神女神,了结心中的遗憾。
本质,我早已清楚,但我还是想去看看,可能,我有些寂寞了吧。
做了运动,出去洗了个澡,痛快,克制住自己心里失落,第二天,我带着爸妈上了街,虽然有的商家没开,但人还不少,不少家长带着孩子购物,看小孩兴奋的样子,我心说,孩子们,你们太天真了,今天的消费,花的都是你们的压岁钱。
下午回去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身上衣服很单薄,在寒风中瑟瑟抖,脸都冻红了。
是个乞讨的,旁边躺着个中年妇女,地上有个一张大纸,写的是什么什么病,没听说过。
我妈看她可怜,拿了五块钱放了进去。
小女孩低头说谢谢。
可在她的心里想的却是。
“五块钱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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