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墨如今的憔悴,他就一阵心疼,此时连吃了蒋沁夏的心都有。
阴沉着脸,朱聪毓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一脚踢开蒋沁夏正厅的大门。
蒋沁夏被吓了一跳,然后瞟了他一眼,然后该干嘛就干嘛。
她愿意在她姐姐面前作小伏低,那是因为她知道身为景王正妃的姐姐是她最大的靠山之一。而朱聪毓,从来都不是她的靠山。
原来的她对他还是有一些幻想的,经过这些事,她算是彻底死心了。女人怀着身孕是最金贵的时候,那时她都得不到他多少的怜惜,更遑论现在和以后了。
想开了之后,她就再也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蒋沁夏可以坐着不动,但丫环们就不行了,她的大丫环忙给朱聪毓上了一盏茶。
“你们蒋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朱聪毓嘲讽地说道。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蒋沁夏现在哪还会忍受这些,当下反击道,“我蒋家家教再不好,也比你们安国侯府教出你这么一个冷血动物强!”
做错了事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砰的一声,朱聪毓愤怒得把手中的茶杯连带着滚烫的茶水朝蒋沁夏扔了过去,“你给我跪下!”
“凭什么?!”
“凭什么?你在秦家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哦,不就是说了那天你和殷贱人的事嘛,怎么,你们做得出,我说不得?”
朱聪毓此时真恨不得掐死她,“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蠢妇?你别忘了,你还是我朱家的媳妇。败坏我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没有好处。”她恨殷慈墨,更恨朱聪毓!“只是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朱聪毓快要被她理直气壮不知悔改的样子气疯了,如果没有景王透露的那件事,她这样确是理直气壮,但如今根本是是非不分!
“要是你没有发疯似的对龙凤胎出手,就没有后来的事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照你这么说,你没和那姓殷的勾勾缠缠,我怎么会对那对小崽子出手?”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殷侧妃清清白白的。”朱聪毓勃然大怒。
“你敢说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可惜啊,你稀罕人家,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你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垃圾。”
“你——”蒋沁夏的几句话正中红心,踩着了朱聪毓心底最伤痛之处。只是蒋沁夏也没有得意多久,朱聪毓吐出一句话,让蒋沁夏恨不得扑上去挠死他,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
“是,我是她看不上的垃圾。那上赶着嫁给我的你,岂不是比垃圾还不如?”
“嗷,朱聪毓你这个混蛋,老娘咬死你!”
蒋沁夏吼着就扑了过去,却被朱聪毓一脚踢开,冲着外面就来了一句,“来人呀,请家法!”
“你敢?!”蒋沁夏摔倒在地,仰着头大声说道,“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们蒋家不会放过你的,而且,我必会叫我大姐狠狠折磨姓殷的!”
朱聪毓死死地瞪着她,“你既然不服我朱家的家法,那就给我滚,滚回娘家去!我们朱家要不起你这种祸害朱家的媳妇!”说完,甩袖而去。
蒋沁夏脸上似悲似喜,直到他走远了,蒋沁夏的奶娘才忙从外面进来将她扶了起来。
“主子——”奶娘唤道。
“什么都别说了,收拾东西,我们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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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行事是越来越没有章法了。”周昌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揉着脑袋。
折子上写着近来有关景王府与安国侯府的纷争的详细过程。
李德忙给他端来一杯热茶,眼睛瞄都不瞄那折子一眼。
周昌帝喝了一口参茶,目光落在折子上,幽远无比。
龙凤胎中君千雪没了,只剩下君千夜。只是剩下的君千夜在周昌帝心中的重要性也大打折扣,远远不如龙凤双双平安的时候那么重视。
本来他的皇孙就不少,龙凤胎之所以受重视,不过是占了个祥瑞的名头,如今龙生凤死,没了祥瑞的名头,况且又是侧妃生的,在周昌帝眼中就和普通的皇孙差不多了。
不过即使这样,吃穿用度,该他的,一样都不会短就是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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