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斋有白少瑜的股,他也是东家之一。既然他说话,颜文臻自然不能拒绝,只是近来家和斋生意很好,宴席都是提前订,而且定金都收了人家的又怎么好临时说不让人家来?颜文臻便跟白少瑜商议反正天气已经暖了,便把后面小花园子里紫藤架旁收拾出来,摆一桌在那里对月相酌倒也风雅。
白少瑜想了想,点头道:“还是小臻有心思,就按你说的办。”
时间紧迫,颜文臻也没来得及多想便去厨房准备晚上的菜色,她已经隐约听说了白家遇到的麻烦,心里自然也很着急,今日有机会帮白少瑜,自然要全力以赴。
茶叶用的是颜文臻配置的八珍茶;干果用的是虎皮花生,怪味扁豆,琥珀桃仁,和五香腰果;点心是颜文臻亲手做的果酱金糕,双色山药糕,豆沙卷和翡翠糕。
颜文臻把糕点认真的摆放好,又挨着检查了一遍,方问旁边的豆蔻:“少瑜哥的客人来了没有?”
“还没呢。不过眼看着也不早了,那些费工夫的主菜也该开始动手了。”豆蔻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提醒道,“晚了怕是来不及。”
“我有数,等会儿人来了,就把这点心送上去。”颜文臻叮嘱道。
豆蔻笑着应道:“奴婢记下了,请姑娘放心。”
颜文臻轻轻地舒了口气,方去大厨房去料理今晚的菜品。
掌灯的时分,白少瑜等的贵客才姗姗而来。来人有三个,韩钧,韩钧的朋友光光禄寺卿之子赵立以及赵立的朋友邵隽文。
白少瑜看见邵隽文的那一刻,只觉得一阵寒气从脊背上升起,噌的一下子席卷全身,好像这几个月来心里那一道模糊的纱一下子被戳破了,眼前的清明透亮让他觉得惶恐不安。
邵隽文!又是邵隽文!
自从那天在城门口相遇开始,自从那晚在逐月小庄开始,这个人就成了白少瑜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已经耍弄手段通过手下恶仆逼死老爷子,拿到了嘉和楼。如今还想要怎么样?!
“少瑜!”韩钧笑呵呵的替白少瑜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光禄寺卿赵大人家的公子,表字思成,这位是礼部尚书邵大人的公子,也是户部主事,邵大人。”
白少瑜整理情绪躬身向两位贵人行礼请安:“赵公子,邵大人,白少瑜这里有礼了。”
赵立朝着白少瑜拱了拱手,微笑道:“白爷,久仰了。”
“少瑜,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何必这么客气。”邵隽文笑容可掬的看着白少瑜,完全一副翩然佳公子的样子。
“哟?你们认识啊?”韩钧诧异的看了邵隽文一眼,又看向白少瑜。其实韩钧对邵隽文没什么好印象,真是邵隽文现在在户部当差,管得也正好是白少瑜的事儿,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今日他也是忍着心里的烦恼把这个人叫来,为的就是让白少瑜快点解决麻烦,也让颜文臻的这个依靠更牢固些。
白少瑜也知道韩钧的一翻苦心,因堆了笑脸欠身说道:“得邵大人垂青,曾有幸一起吃过一次饭。”
“哎呀,你既然认识邵大人怎么不早说,害得我……罢了罢了!来,大家都坐,坐吧。”韩钧也不是傻瓜,看白少瑜那表情便知道他是有苦衷的,于是呵呵一笑,替白少瑜招呼自己身边的两个人入座。
不管心里有多么不痛快,白少瑜还是要打起精神来招呼这两个人。而且,他更明白如果邵隽文这次肯放他一马,他的麻烦应该很快就解决了。该来的总会来,躲也没有用。白少瑜默默地劝自己的同时,面带笑容的招呼旁边的豆蔻:“上茶。”
豆蔻对邵隽文全无好感,虽然她尚不知道颜家的祸事根源在邵隽文身上,只知道颜文臻的爹当初就是因为欠了一个姓邵的人的赌债才把颜家弄得家破人亡,便下意识的把天下姓邵的都归为了坏人。
白家大爷居然请大坏人来吃饭,还对他那么客气!豆蔻对此心里很是不高兴,于是连一个微笑都欠奉,低着头把茶水,干果,点心摆上桌子,便躬身退了出去。
豆蔻一路气咻咻的跑去了厨房,颜文臻看见她便奇怪的问:“不是叫你在那边伺候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不过是端茶倒水而已,交给他们也就是了。”豆蔻没好气的说道。
颜文臻把酸甜乳瓜、酱黑菜、糖蒜、腌水芥皮四样前菜摆好,叫人先端上去。方皱眉看着豆蔻问:“谁惹到你了?”
“姑娘知道白大爷今晚请的贵客是谁吗?”豆蔻噘着嘴巴说道。
“谁?”颜文臻随口问。
“是邵大人!礼部尚书的公子!”豆蔻气咻咻的说完,又一跺脚,“姓邵的没一个好人!不是他们,咱们老爷子也不会死的那么惨!怎么白家大爷还跟他混在一起?”
颜文臻听了这话也是一怔,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她自然是有印象的,那晚有人以父亲的性命做筹码逼着她跟爷爷去城外的烟花地做菜回来之后爷爷的惊慌,她这辈子也忘不了。
后来父亲输钱给了一个姓邵的,那人带着人来收老宅子,爷爷被气的吐血而亡,当时颜文臻因为悲痛失去了理智也没来得及多想,事情过去之后她也问过白少瑜,但白少瑜每回都支支吾吾不肯直说,她还是听许呈鹤他们说自家原来的嘉和楼归了一个姓邵的生意人,那人据说是那位大人家关系很深。
位大人家关系很深。
也是因为不想过多的伤心,颜文臻对此事没有过多的计较。可如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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