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一怔,回头看向许西忱。
白少瑜则把银票硬塞给了许氏,说道:“拿着吧,小臻出来之后你们的家和斋还要开张,没有本钱怎么行。还有,大家都不要灰心,大少爷说了,他会全力帮助我们。所以,小臻一定会没事的。”
“这可太好了!”许氏眼泪婆娑的捏着银票,“这是做了什么孽哟,让我们姑娘有这等牢狱之灾。”
此时的白少瑜已经从慌乱中挣扎出来,恢复了应有的冷静自持:“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许婶你把小臻的衣服打点一下,我回头托人送进去。还有吃的喝的什么的,也尽量不要让她用牢里的东西——不干净,我们也不放心不是?”
“好,好!”许氏听了这话,忙抬手擦了眼泪,叫着豆蔻一起往里面去收拾。
白少瑜又拿了两张银票给许呈鹤,说道:“这钱你拿着去打点牢头儿和看守们,俗话说‘小鬼难缠’,这些人每天都守着小臻,若是有个不高兴,肯定会冲小臻发火儿,还是把他们喂饱一些,小臻在里面也少受苦。”
许呈鹤忙道:“我们还有钱,这个您拿去打点别处。”
白少瑜把银票按回去,看着许呈鹤的眼睛说道:“呈鹤,给我个机会。”
许呈鹤看着白少瑜目光里的真诚,轻轻地点了点头,把银票收了起来。时至今日,白少瑜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对颜文臻的在乎了。
虽然韩钧答应了会全力以赴帮颜文臻洗清冤屈,但白少瑜仍然没有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韩钧一个人身上。
两日后,他又通过药行的朋友孙小川搭上了太医院里专门负责毒药案件的一位姓胡的太医。
其实这位胡太医对于白少瑜来说并不是陌生人,白家做药行生意,又是在云都城的药行里是投一份儿,白少瑜平日里自然少不了跟太医们打交道,这位胡太医也曾在一起吃过饭,但却不曾深交。
如今白少瑜打听着一些跟中毒有关的案件都归这位胡太医和另外两位太医检验,所以想办法搭上了这一位,目的并不是想要他徇私枉法,只是想让这位秉公办事也就罢了。
为了保证此事不走漏风声,白少瑜把这位胡太医单独约到朋友的别院里,又请了许西忱过去掌勺,专门烧一桌叶氏秘制的菜肴,并奉上白银三千两以表示诚意。
喝到三五分醉意的胡太医捏着银票,感慨道:“白爷,按说这事儿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你不是跟王家的姑娘订婚了吗?这颜家的事儿,你怎么还这么上心呢?不怕王家的姑娘知道了心里别扭呀?你那未来的老丈人可不是好惹的哦。”
“胡大人哪,话不能这么说。”白少瑜亲自拿了酒壶给这位胡太医斟酒,“颜家老爷子对我们白家有大恩。我们白叶两家算起来应该是世交。如今他老人家不在了,颜家只留下颜文臻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就算不是我的未婚妻了,也算是我的妹妹。她被人诬陷,落入囹圄,我岂能袖手旁观?我还是个人吗?”
“白爷重情重义,着实叫人佩服啊!”胡太医笑呵呵的捻着山羊胡子,一双小三角眼里闪着精光,“只是,颜姑娘这事儿却着实的不好办。据说那死者可是有后台的!死者的干爹可是西晋巨富,这富商专做煤炭生意,听说家里还替某位爷管着两个金矿,人家在这帝都城里那也是也有靠山的。据说这富商手里的买卖有一半儿都在他这个干儿子的手中搭理,跟亲儿子也没什么两样!你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那老子能善罢甘休吗?他是是铁了心要给这干儿子报仇的!”
白少瑜忙拱手道:“可是,颜文臻是冤枉的呀!”
胡太医连忙摇头叹道:“哟,冤枉不冤枉现在还不好说,这死者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如今还没个明白话儿呢。”
白少瑜忙端起酒杯敬过去,赔笑道:“所以还请大人给指一条明路,看应该怎么办,少瑜莫不敢从。”
“我哪里有什么明路啊!我不过是个太医,对吧?您这事儿还得去京兆府尹大人那边走走门路。”胡太医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又叹道:“不过白爷放心,这事儿能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不含糊。”
白少瑜从心里骂了一句娘,暗想这是明显没喂饱啊!三千两银子还不行?这老混蛋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胡太医吃饱喝足揣了银票,慢悠悠的说道:“哎呀,今儿天色也不早了,再过一会儿京城怕是要宵禁了,多谢白爷的好酒好菜,老朽得回了。”
白少瑜忙起身相送:“我叫车送大人回去。”
“不敢劳烦白爷,我的车已经在外边等着了。”胡太医笑着摆了摆手,一路溜达着出去,上了自家的马车。
白少瑜皱眉看着那辆马车消失在夜色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对旁边的朋友孙小川说道:“三千两银子怕是要打水漂了。”
“也不能这么说,这人是出了名的贪财,他能接这银子,至少将来不会暗中使绊子。”白少瑜的朋友忙解释道。
“但愿。”白少瑜对这些人极为鄙夷,但也没办法。他知道若是不打点一下,这一顶杀人犯的帽子肯定就扣在颜文臻的头上了,颜文臻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唉?这事情过去有七八天了吧?”孙小川问。
白少瑜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深邃的夜空,喃喃的说道:“九天了。”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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