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力罢了。妄求注定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会把自己推向毁灭!”
楚姗眼中闪过一抹恨色,反驳道:“晚辈以为,他是想证明,自己能追的上太阳。夸父只是将自己的理想付诸了实践,纵然最后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晚辈想,他一定不会后悔。”
子陵捋了捋长髯,笑了笑,问沈玉:“小友怎么看?”
沈玉沉吟了一会儿,道:“也许,夸父生来就是要追逐太阳的。”
“哦?小友为何这般说?”子陵感兴趣道。
沈玉道:“就像草木生来就要开花结果,就像是白天过去了就是黑夜,就像修仙之人就注定了要舍弃轮回。追日,是夸父的宿命,也是他的信仰,他的道心!”
诸人眼中皆透出异色来,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最小的女孩子居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世上许多事情都是说不出的原因的,就像是,人生来就是人,不是妖,不是魔,这是每个人都没有法子解释的事情。
我们只能将之归结为冥冥之中天注定,归结为命该如此。
找不到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原因。
“说得好!”子陵放声长笑,他笑过之后,慢慢转过身子,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墙上的壁画上,喃喃道,“夸父注定要追逐太阳,就像本尊,注定了要寻找深渊!”
深渊!沈玉一个激灵。她再看向那副荒凉的壁画,心中蓦地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来:冰巫的诅咒随着血脉流传,罪者被囚禁在荒芜的深渊。
“这个故事还要从三万年前说起。”子陵慢慢回忆道,“深渊,是一处放逐之地。那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因此,也就没有白天和黑夜。”
“生活在那里的生灵只能靠着火把来感受光和热,可是,因为没有日光,能用来做火把的树木也极其少见。它们只能从地下掘出煤和油来做燃料,在荒芜的大地上,找些蘑菇和苔藓做食物。”
子陵的声音一点点变得低沉,低沉之中掺杂了悲凉和追忆:“深渊是一处被隔绝的炼狱。生存在那里的生灵,都是被放逐的罪者的血脉。它们不能通过修炼来获得力量,也不能追逐长生。”
“后来,为了带领族人们走出深渊,为了重返充满了光和热的世界,也为了族人们能够重新开始修炼,问鼎仙途,它们送出了一批族人。”
白衣男修出口问道:“前辈之前说,深渊是一处被隔绝的地方?”既然被隔绝,这批人是怎么被送出去的呢?
子陵沉痛道:“不错。但是天无绝人之路,深渊中的生灵,想要走出去,并不是没有办法。比如说:献祭!”
众人心中一凛。献祭,这种血腥的仪式在各个种族中都存在。生灵们向天道献祭自身的血肉、修为或者是精元,以换得某种东西。
便是修仙之人中,通过燃烧寿元来暂时提高修为的事情就屡见不鲜。这本也是一种献祭。
子陵显然不愿意这样悲惨的事情,而是继续道:“本尊就是这一批人中的一个,我们被随机送进虚空风暴之中,在无限的宇宙之中漂流。本尊算是其中比较幸运的,落到了这个修真界面上,还侥幸保住了性命。”
“我们的使命,就是找到深渊的所在和返回深渊的路径,将我们的族人们,自绝望之中带出来。”
“来到这个世界后,本尊侥幸找到了得以修炼的方法,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深渊了。”
“如今,本尊已经陨落,犹自放不下这一桩心事。诸位小友,你们日后游历这个世界的时候,若是能见到深渊的话,还请代我多看一眼。”
子陵说到这里,长叹一声,透明的身影慢慢变得黯淡,但口中仍旧在低低的吟诵:“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夸父逐日,虽死不悔。死后,还要留下一片桃林以泽后人。这该是怎样一种执着和坚定呢?
子陵,他从深渊走出来,又为了回到深渊而苦苦寻觅。虽死,亦无悔,依然要将这个愿望延续下去。
我努力过,我追逐过了,纵使壮志未酬,纵使千夫所指,依旧无怨无悔。
人生,求的或许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一个无怨无悔。
沈玉怔然间,忽觉眼前一黑,再清醒过来时,就已经不再大殿之中了。
沈慕、楚姗和君晟也在她身边,楚婷与白衣男修却没有与他们出现在一处地方。
四人对视一眼,因为刚刚得了宝物,也不欲多留,匆匆告辞之后,便各自出了不归林,向着归处而去。
沈玉跟着沈慕一并向着沈府而去,心中犹自回响着子陵之前吟诵的声音。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逐日的人啊!何其可叹。
转眼间,沈府已经在望。沈玉忙收回心神,与沈慕一并进了府门。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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