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棺合葬的事情在不断地升温,但是还没到达双方都想要的一个熔点,所以,两边看似都十分激烈,但是,领导层还是十分克制的。
所以,在此插播一下安国公府的苏宁儿郡主。
苏宁儿的房中,自那一日起,便命人放置了许多冰块,为的就是减缓腐烂的速度。
安国公本想让人把房中所有的铜镜都撤走,但是苏宁儿坚持留下。
她每日都坐在铜镜前,身边没有任何侍女伺候,或者,没有人敢进来伺候她。
她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一天天地变色,额头上之前磕的伤口,已经变成了黑色,有一个幽深的洞,开始的时候,有血水流下,但是慢慢地,血水也不流了,边沿的皮翻起来,干巴巴的焦黑。
安国公又去求了展颜一次,展颜叹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是必经的阶段,你先回去吧,我命人去帮帮她,但是只能是帮她修复她的脸,她的身体,还是会腐烂的,除非,你让她住进冰窖里。”
“但是,住进冰窖里,她会死的。”安国公了一句很幼稚的话。
展颜无语了,最后,她:“她已经死了。”
安国公显然不愿意接受,但是不愿意接受又有什么法子确实,正如展颜所言,她每一日都在腐烂,每一日都在逐渐死去。
安国公回去之后,展颜带着阿三出宫,去了一趟齐亲王府。
齐亲王不在,自然,她也不是找齐亲王,她是要找净慈。
问了王府的家臣,才知道齐亲王原来自从净慈来了之后,便一直都没有回府居住,而是住在了王府的一个别院。
齐亲王府还是齐亲王府,只是,主子便成了净慈。
阿三看着王府中整整有序的摆设与百花齐放的花园,有些怔然地道:“这里跟原先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展颜严格上来,并没有进来过齐亲王府。
“以前府中的花,是肆意绽放,乱枝伸出来或者过墙,齐亲王都是不许人剪掉的,他,花木有生命,不能随意遏制它们的成长和道路,但是现在,您看看,所有的东西,都似乎一模一样,盆栽是一样的形状,花木的高度是一样,没有乱枝四处伸出去,也没有出墙的红杏,一切都那么的安分守己。”
展颜汗颜,“性格如此极端,怎么走到一起除非有一个人愿意改变。”
“王爷不会改变,他不喜欢净慈,不会为了净慈而改变。”
阿三话音刚落,花丛里便走出一人,她手里拿着剪刀,素净衣裳,一双素锦缎鞋上沾了些泥巴,她眸色清冷地扫过两人,眸光最后定在展颜脸上,“你是他喜欢的人,你来是跟我耀武扬威吗”
展颜觉得这话无从起的,她不解释,只是打了一个比方,“假如我喜欢阿三,阿三喜欢你,你却不喜欢阿三,你会来跟我耀武扬威吗又或者,这是值得耀武扬威的事情吗”
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喜欢你,而喜欢你的这个人最后还因为一些世俗的东西而放弃了她,这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他是这样的好的人,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净慈瞪着眼看她。
“咸鱼青菜,各有所爱。”
“天下女子都该喜欢他的。”净慈坚持自己的论点,觉得展颜不喜欢齐亲王,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
展颜也觉得自己天理难容,于是叹息道:“我尽量喜欢他吧,但是这个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净慈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要喜欢他他现在也喜欢你,你如果喜欢他的话,你们两个岂不是成了一对你今天是来找茬的是吧”
展颜与阿三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都有深深的无力。
跟这些江湖高人话,就是不能按常理出章,于是,展颜呲牙咧齿地道:“我今日来,是跟你谈一笔生意的,你若答应,我可以帮你劝齐亲王回府居住,若不答应”
展颜顿了一下,一只手嗖地伸出,霍然扼住净慈的脖子,这一招是学慕容擎天的,觉得还挺好用。
净慈见她出手,嘴角挽起一抹讽刺的笑,刚想脚步移开,发现她的手已经钳制了自己的脖子。
她也不惊惧,只抬头看她,眸光有些奇异,“你倒是挺快的。”
“我只问你答应不答应”展颜微笑道。
净慈很干脆,“你。”在她的认知里面,被打败的那人,是占下风,胜者为王,没有什么好纠结。
展颜把来意了一遍,当然,苏宁儿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她。
净慈蹙眉,“我才不去帮这种人,这是她应该有的报应,偷就应该有这个下场的。”
展颜道:“其实,我们可以用年幼无知来解释她这种行为的。”
“年幼无知她分明就是自私贪婪。”净慈讥讽地看着她,“你脑子里怎么半点是非观念都没有她这样的人也值得去帮你不要来侮辱我了,我是不会去帮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
展颜在她声色俱厉之下,几乎觉得无地自容,她汗颜地呵呵笑了一声,“如果她是孤身一人,犯下这样的事情,不理她,是应该的。可她背后,牵扯了一大群人,她痛苦,她的父母她的家人包括那些喜欢她的人,都会心痛,严格来,我不是帮她,只是帮她身边的那些人,而且,你要做的事情,也帮不到她,不过是为她粉饰太平,骗骗她身边的人罢了。”
净慈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她,“你想问题倒是想得挺周全的。”
“年纪大了,看问题自然便多看了一面,人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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