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瀚川示意她说下去。
“不过我觉得他们太盲目了。凭什么呀,什么也不了解这个人,就跟风说喜欢啊,崇拜啊,未免让人有些……”她斟酌着用词,“瞧不起。”
徐娇说到此处,才自然而然地依偎着徐瀚川坐下去,放低了声继续:“他们喜欢他,甚至都不是出于对权利的推崇,更不会洗白他,说些‘充满激情的演说家,挽救了灾难性的失业潮’之类的话。绝大多数人甚至是为‘他烟酒不沾,严于自律,却屠杀了几百万犹太人’而觉得他帅,酷的,觉得正是他的独裁他的疯狂他的罪行彰显了他独特的个人魅力。我反正是没法理解这种逻辑。”
徐娇尽量平铺直叙。尽管觉得很讽刺,但更多偏激的观点还是藏在心里,索性总结说:“只有那些从未试过生活在暴行统治下的民众,才会崇拜暴君。”
徐瀚川随她的话,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似乎也有类似的人,不禁无奈地笑了笑。考虑到这个妹妹的年龄,未曾想三观如此之正。
这可就误会徐娇了。天大的误会。如果徐瀚川知道徐娇此刻在想什么……
他笑起来着实好看。徐娇便趁着他松懈时,放心大胆地看。肤色是黑,却透着健康的光泽。单眼皮倍有男人味,最特别在眼角,上扬的,面无表情时都有些吓人的勾引。鼻子生得最好,长而挺直,薄薄的唇微微牵起时,有一股纵容的深意。
日你妈(此处纯属语气助词),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啊。
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上了他。考虑到自己才11岁,徐瀚川都30了,这年龄差着实叫人肝疼。偏偏这男人一望即知作风正派,哪怕今后爱到骨血里了,也绝不会动yòu_nǚ。
徐娇有些哀怨地想。徐瀚川的长相、身高、气质无一不合她的胃口,硬件更是匹配,于她谓之行走的春药也不为过。更是吊在她嘴边的一块唐僧肉,日也来招她暮也在跟前晃,却轮不到咬一口的,只能干巴巴望着那具铜身铁骨流口水。
垂涎三尺。
徐娇思而不得,重重一叹,黯淡地决定:待会儿出去跑两圈吧,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不然真“整个人都不好了”。
徐瀚川笑是笑完了,却见徐娇耷拉着小脑袋,不知琢磨些什么。大眼睛水灵灵,眼珠子咕噜噜转,瞅着机警,偏又流转出几丝缠绵的愁绪。
他竟然有些许着紧。自身未察觉,身体却先一步意识到了,根据十几年来的防范本能,他起身走到书架前,将书插回了原位,规避、甚至是拒绝了这种情绪。
徐娇的注意力随着他起身,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他行走,裁剪到位的笔直长裤下包裹的腿。徐娇下意识夹紧了腿,有种痒,纯生理的引诱。跪坐在徐瀚川腿上,环抱着他的脖子,抚摸他的后颈,和他脸对脸亲密深吻,交流口水……她想试试。
……还是跑四圈吧。徐娇悄悄改变了一下坐姿,跑到满身汗好了。
徐瀚川自是不知。他立在书架前,抬腕看看手表,才八点多。
“你每天几点起床?”他问。
徐娇一下子绕过脑筋:“几点我都起得来。哥哥你要出去散步吗?你都好久好久没回家啦,我给你当导航,好不好,好不好。”
她也不等徐瀚川答应与否,小跑过来拉着他手臂晃了晃,待到徐瀚川视线下移,望着两人接触处无可奈何地皱了下眉,她立即见好就收,转身跑出门:“哥哥等我一下!一小下下就好!我去拿钱包,待会儿请你吃糖~”
话音才落,竟又折了回来。立定在徐瀚川跟前,还喘上了。
徐瀚川多少莫名怜惜她,看她张口,似乎有话说,便顺着她弯下了腰。
徐娇眼中诡谲闪过。
她上前半步,即与徐瀚川脸贴脸。稍稍一侧头,娇嫩的樱唇擦过他唇角。即刻不带留恋地分开,转身时那曾搔扰他的发丝如微风过境,轻拂过他挺直的鼻梁。
她涂的唇膏,有一种甘甜的果香气息。
如电流过身,徐瀚川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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