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在边关待了五年,性子也渐渐的变得沉稳起来,她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你心系家国,即使没有我在你身边,也定然差不了,近来北蛮人多有异动,你打算怎么办,还要继续上报朝廷吗?”
解青谙叹了口气,捉住了白萱的手,有些无奈地说:“好不容易清静了,我就想与你好好说个话,你怎么老往那些地方扯。”
白萱任他拉着,促狭一笑:“可不是我拉着你,是你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这事!”
解青谙也无奈了,伸手将她拦入怀中:“好了,咱们今天不说这些让人烦闷的话,说些开心的。”
白萱靠在他怀里:“什么开心的,你不是要扔下这一堆烂摊子走人吧,那你可要小心了,他们估计是不会放你走的!”
解青谙失笑:“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是想说,等战事平息了,我就带你回家,我们成亲好不好。”
白萱被她抱在胸前,听了这话,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半晌没有说话。
解青谙低头看她:“怎么了,你不愿意?”
白萱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她静静地靠在解青谙怀里:“一切,都等战事结束吧。”
解青谙也没多言:“好,等战事结束了,这大将军我也不当了,回去继续当我土财主去。”
白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五年里,他们朝夕相处,白萱经常说一下这个世界没有词,连带着解青谙也学会了不少,“行啊,”白萱说,“等战事结束了,咱们就回家当土财主去。”
说完这句话,解青谙也没有在说什么,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战事是不可能结束的,白萱心里却比解青谙想的多了点,因为她知道,时间快到了。
这个预料中的时间比白萱预计的还要早,她本以为能撑到十月,但谁也没想到,他们连八月都没撑到。
北蛮人休养生息了三年多,再一次卷土从来,发动了大规模入侵,这一下来猝不及防,整个朝廷由皇帝带头,连带着一干文臣都傻了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昔日还称兄道弟的朋友忽然就翻了脸,皇帝心急,急招解青谙回朝商议对策,希望能和北蛮人打个商量,暂缓进攻。
解青谙收到这封折子的时候,当场就翻了个白眼,一直在旁跟着的白萱觉得他这个白眼深得自己真传,而后,解青谙充分表现了一个什么叫“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直接把前来传圣旨的太监给打发了。
这之后的日子,皇帝陛下又连发了好几条诏令,急令他回朝,解青谙没办法,只好将手边的一切交代好,火急火燎的回去了。
白萱其实也挺为这个国家抱不平的,摊上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皇帝,打仗不让好好打,没事老爱发号施令,也不知道当初那个打算死磕到底的皇帝跑哪去了。
过了大概有十几天,解青谙终于回来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倒霉的皇帝没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皇帝陛下对北蛮的态度,就是轻轻的打,别打狠了,不然以后没有和谈的条件了。
白萱听完这个要求,白眼都快翻到了脚后跟,十分不能理解这皇帝为什么还不去死,当然,他没有把这个话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即使皇帝在脓包,在解青谙眼里,也是一国之军,他这辈子要效命的人。
解青谙在朝廷受了气,反过来打北蛮人就越发得很了,这就引发了军中一个人的不满,他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太监,这回同解青谙一起来到边关,按皇帝的说法,是来协助管理军中事务的,但要是按照白萱的说法,他就是皇帝派来监视解青谙的内奸。
内奸果然秉持了内奸的身份,他三天两头没事就给解青谙添堵,还时不时地写折子向上头打小报告,有一次白萱实在是忍不住了,伙同几个人,将他脑袋上罩个麻袋,拎出去好生痛打了一顿,老太监也知道自己在军中得罪的人多,不敢声张——别的伤倒是好解释,就是脸上一道猫爪印有些碍眼,这让他好一阵子没出来见人。
老太监的到来除了给人添堵外,也没什么大影响。
最后一战终于开始了,白萱站在城墙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如蚂蚁般的大军,什么也说不出来。
三花安静地蹲在她旁边,一动不动地注视这前方:“你打算怎么办?”
白萱怔怔地看着远方,没有说话,三花提高了嗓门:“你打算怎么办?”
白萱回神:“什么什么打算怎么办?”
三花:“就是你答应裴英红的事啊,要保住解青谙不死,你打算怎么办,在这待了五年,你不会已经忘了咱们来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白萱看着两军厮杀的惨状,平静地说:“没有,我怎么会忘了。”
三花摇了摇尾巴:“那就好,不过这件事也挺不好弄的,你要是现在救了解青谙,解青谙寿终正寝,那现在那个解青谙不就没了吗?”
白萱扭头看它:“是啊,可不就没了。”
三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最近它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白萱了,尤其是到这种关键时刻。
“那你打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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