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乐,常常小厮来寻才摸黑回家。王程作为其狐朋狗友,李升在的地方他多半也在。也是巧得很,他下午和沈砚北去看大夫的时候刚好路过那烟花之地,李升大喇喇地靠坐在二楼与一女子嬉戏。想到刘掌柜说的,于是他打听了李升回家的必经之路,等沈砚北睡着之后就出来截人。事情意外地顺利,还真给他等到人了!
“这些人行事如此张狂,日后绝对会在酒楼闹事。你把酒楼交给我,我不希望出纰漏,所以……”
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满满的歉意。沈砚北听得心尖发软又觉得哭笑不得。
“你打人了?”
“没有。”顾长封低声道,“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不是为了恃强凌弱。但我又气不过……”
你大爷,他媳妇怎么这么可爱!沈砚北只觉得一颗心都快化了。
“夫君,我错了。”
顾长封像个做错事等待宣判的孩子,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沈砚北心疼的不得了,忙亲亲他的唇。
“我没有生气。”
闻言,顾长封的眼睛陡然亮起来。
“要不是我实力不够又不会武功,我老早就想把他们套麻袋里狠狠揍一顿了!”
沈砚北声音微冷,话锋一转,笑道:“有句话他们没说错,我们就是绝配、天生一对!连打人的想法都一样!”
顾长封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最后只“嗯”了声。
沈砚北笑眯眯地在人脸上“吧唧”一口:“好了,不气了!下回要做什么记得和我说一声,要不然我心慌慌难受!”
“好。”
室内恢复安静,沈砚北心满意足地搂着人很快就入睡,而顾长封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夫君他,是不是对自己太过纵容了?
32.放鸭子
酒楼开张的第二日如沈砚北所预料的, 上门的客人比昨日还多。许多人都是听了昨日来尝鲜的客人的话, 特意趁特价的最后一天来尝尝这酒楼的早点饭菜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吃。
沈砚北和顾长封这回没有坐楼上包间,而是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
一锅热粥,几笼点心, 两人慢悠悠地吃着早饭,顺便听听旁边的顾客唠嗑。
“嘿, 你们听说了吗?”前座的汉子满眼幸灾乐祸, “那李员外的大儿子李升和他的狐朋狗友王家那小子昨晚撞鬼了!”
“撞鬼?撞女鬼了?”他对面的中年男人笑得揶揄, “是哪个之前给他欺负过的女子化为厉鬼来找他报仇了?”
“说啥呢?大清早的!”汉子旁边嘴里塞得满满的瘦子不满地道。
慢条斯理地喝粥的老汉接话道:“不是撞女鬼那八成是作孽太多遭报应了。”
“这话说得在理!”中年男人深以为然,把一只虾饺塞嘴里, 表情十分享受。
“嘿, 你们别瞎猜听我说呀!”挑起话题的汉子说话也不忙着吃, 筷子一伸,把最后一块清蒸排骨夹碗里。
“赶紧说!”瘦子瞪他一眼, 收回筷子,转头夹了肉丸子。
“昨晚打更的黄老哥巡街打更的时候,在巷子里瞧见两个人直挺挺地躺地上,可把他吓坏了!他壮着胆子上前一看, 竟是那李升和王程!伸手往鼻子一探, 嘿, 两人还有气!”汉子说得抑扬顿挫,那脸上丰富的表情和夸张的手势像个经验老到的说书人。
对桌的客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耳朵竖得高高的。
“黄老哥松了一口气, 闻着两人身上浓重的酒气, 心想这两人肯定是在花楼逍遥快活了一通!”汉子顿了顿,继续道,“黄老哥怕这两人躺在这幽深小巷睡一宿会出事,于是好心叫醒两人。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汉子说得眉飞色舞,停顿的地方十分吊人胃口。
“说书呢?快说!”旁人催促道。
看众人都急切地盯着他,汉子才满意地说道:“那李升跪在地上扯着黄老哥的裤腿鬼哭狼嚎道:好汉饶命!这一声惊得黄老哥打更的梆子都掉了!”
“而那王程醒过来,大叫着救命像被狗追似的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跑,结果眼神不好使,一脑袋撞墙上去!“”汉子“嘶”了声,捂着脑袋扬眉道,“又晕了!”
旁人听得大笑不已,汉子得意极了,扫了众人一眼:“这可把黄老哥给整懵了,忙去喊了两家人过来。那李升后怕不已,直说有人要谋害他,要去报官。而那王程醒来后,神色惊恐地对家里人说他后头站了个人要杀他,也闹着要去报官。”
“可这事蹊跷啊!”汉子一锤手,问众人,“要谋害你要杀你,可你俩不是活蹦乱跳的?”
“是啊!”
“这定是亏心事做多了,心里有鬼!”
汉子深以为然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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