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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失踪多日的七公主终于找到了，却成了一具尸体！得知消息, 还在立政殿中闭门思过的皇后哭得晕厥了过去, 醒来后便哭着喊着要找皇帝主持公道, 定武侯即刻进宫请皇帝彻查此案, 二人虽然一前一后没有碰在一处，却不愧是一路人，十分默契地将过错都推到怀安郡主身上。
只不过相比起定武侯的隐晦, 皇后显得分外直白。
她甚至当着皇帝的面直言道：“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谁有手段悄无声息地将嫣嫣杀害？陛下，嫣嫣是您的女儿啊！如今她被那个妖女残忍杀害，您作为父亲，难道还要继续姑息那个妖女？难道您连为自己的亲女儿讨回公道都不敢吗？”她显然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说的沈若轻不能害人一事了。
自从上次感染风寒后，皇帝的身子骨便越来越差了，自元宵过后已经免朝好几次，平日里也总是精神不济，此时听了皇后的话，他半靠在软榻上，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道：“你的意思是, 怀安郡主杀人埋尸, 而后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嫣嫣的尸体翻了出来？”
皇后一噎, 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嘴里却仍强硬道：“就算不是她，也和她有关。”她带着满腹怨气道：“嫣嫣她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女儿, 你当真如此狠心？”
皇帝不紧不慢道：“嫣嫣她在宫里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现在去了，想来是福分到头了，这是她自己的劫数，与怀安郡主何干？”
闻言，皇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一张脸被怨气和震惊扭曲得无比狰狞，“你……你怎么……”
皇帝抬眼看她，“怎么能说出这种没心肝的话是不是？那当年林霜走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当年林霜难产，你亲口说，就是她因此去了，也是命里该有的劫数。”
皇后没料到都二十多年了，皇帝对当年的事竟还记得这般清楚。“可嫣嫣，嫣嫣她是你的亲女儿啊！”
“那峥儿也是朕的亲儿子！”皇帝蓦然站起身，逼视皇后那张令人无比厌恶的脸，“你几次三番暗害于他，你当朕不知道？”
皇后喉中的话语一下子哽住了。
皇帝愤怒道：“若不是证据不足，若不是念着当年你们严家帮朕夺位，若不是峥儿平安无事，朕早已将严家满门诛灭！”
皇后被忽然暴起的皇帝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后退几步倒在了地上。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看着这个他曾经也十分敬重的皇后，“朕有一事要问你。”自从那天看到秦峥身上冻疮留下的痕迹后，他就起了疑心，“当年，林霜走时，给峥儿留下的东西，是不是……是不是被你弄去给太子喝了？”
二十多年前，林霜生下秦峥的第二日便毅然决然地离开，只给秦峥留下一枚玉佩，和一只琉璃瓶，那琉璃瓶里的玉露，据她所说，等同灵丹妙药，待秦峥满三岁后喂他喝下，便能增强体质延年益寿，且不畏严寒力大无穷。
他是亲眼见过林霜衣裳单薄躺在冰雪中也丝毫未损的情形的，因此对此深信不疑，也因此，在知道皇后克扣秦峥的用度时并未放在心上，他当时不愿见这个儿子，更不愿让这个孩子因为皇后的嫉恨过早夭折，却没想到……
当年知情的宫人已全被处置掉，再查不出半点端倪，可秦峥和太子两人却还是活生生的，皇帝只消派人对比一番二人这些年于生活起居上的细节之处，便能猜到真相。
见事情败露，皇后便不再藏着掖着，她从地上站起来，冷笑道：“不错，是我换了那支药。”
即便早有猜测，可真的听到答案时，皇帝还是震惊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只听皇后又道：“若不是你从不关心太子，又怎会直到现今才发现？”
皇帝眼里满是怒火，瞪着她的目光几乎要将皇后生吞活剥，“你……你这毒妇！那是峥儿的东西，你竟敢……竟敢……”
这一次两人的地位仿佛颠倒了，皇后哈哈大笑两声，“是林霜留给他的东西又如何？我给太子用了又如何？你口口声声说爱林霜，可你善待过她的孩子吗？你一口一个峥儿峥儿的，可你真为秦峥打算过吗？若不是你起了废太子的心思，他又怎会遭人嫉恨？你从来都只顾着自己，你从来就没真心为别人考虑过，无论是林霜还是秦峥！”她字字诛心步步紧逼，“你这个虚伪至极的畜生，我的嫣嫣金尊玉贵，却惨死街头，曝尸于大庭广众之下，死后也不得体面，可你这个做父亲的却冷嘲热讽不屑一顾，她就是化作了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不但要为嫣嫣报仇，我还要将秦峥千刀万剐，将他的尸体剁成肉泥铺在地上，叫他风吹雨淋万人践踏！”
“你……你……”皇帝瞪着眼睛指着她，突然间吐出一口血雾，喷了皇后满脸。
一直站在门口守着的白公公忽觉不对，走进来一看，就见皇帝倒在地上，皇后满脸鲜血站在那儿，顿时吓得噗通跪在了地上。
“来人啊！来人啊！”
宫里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而宫外，自从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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