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妈妈去准备吧,一会儿天黑了,我们也不好走。”
巩妈妈想要相劝却不知怎么说才好,广平侯府现在这个情形,郡王爷的幕僚又那样说,怪不得郡王妃会担心,“府里的郎中来了,要给院子里配药。”
琳怡颌首从内室里出来,郎中已经写好了药方,和外面传的差不多,无非是那些清热解毒的药剂罢了,平日里也不值一提,现在人人却都当做宝。
琳怡让人去按照药方煎药给府里下人喝,巩妈妈在旁边小声劝,“郎中已经来了,不如给郡王妃诊一诊。”
近日来巩妈妈不知怎么了,总是劝她就医,她是病了,不过不是病在身上,而是病在心里,心里有个结早就系下了,可是现在她才发现是个死结,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屋里的婆子放下暖阁上的翠色绣幔,琳怡坐下来让郎中看脉,郎中看的极为仔细,半晌躬身道:“郡王妃是血气原弱,恐是近日操劳才会如此,并无大碍,还盼着要好好将养。”
巩妈妈脸上一闪失望的神色。
琳怡知晓巩妈妈的心思。是盼着她能有孕,她也学过医理,前几日她也想让甄先生给她瞧瞧,可是前日去更衣时擦到些血迹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她月事向来不准。大约这几日就会来了。
郎中退了下去。琳怡吩咐白芍去前院书房,“跟郡王爷说一声。我回趟娘家。”
白芍答应一声去前院。
巩妈妈仍旧担心因自己将幕僚的话告诉郡王妃,而让郡王爷和郡王妃夫妻生隙,“郡王妃怎么不等到郡王爷和信亲王说完话再走。”
刚才已经将话说的那么透彻。不用再有什么言语。
琳怡道:“我们去了垂花门。郡王爷也知晓了。”垂花门离前院的书房很近。
琳怡换好了衣服,走向垂花门,马车已经准备好。
胡桃吩咐小丫鬟将东西搬上车,橘红扶着琳怡进车厢。马车将要驶出胡同,巩妈妈远远地就望见有官兵向这边过来。于是连忙敲车厢,“郡王妃,有官兵来了。”
琳怡撩开车厢帘子向外看,一队官兵来势汹汹,琳怡还没看清楚,那些官兵已经将康郡王府的大门守住了。
琳怡皱起眉头就要吩咐巩妈妈去询问,只看到一个人影从康郡王府出来直奔马车,门上的官兵都没反应过来,等到看清楚人,琳怡看到车帘被大力地掀起,腰上一紧已经被抱下来。
在场众人都怔愣在那里,仿佛周围一下子十分安静。
停顿了片刻,琳怡看向周十九十分熟悉的笑容,笑得高雅,漂亮,眼眸中有飘忽的神色让人抓不住,却又比平日更多了沉静。
“康郡王爷按命禁足在家……”
听到官兵的声音,琳怡不由地抬起眼睛,周十九被禁足在家?
门口一下子沸腾起来,拦周十九的官兵围过来,腰间的刀剑叮当作响。
手足无措的下人彼此张望着,周十九动也不动,只是看着琳怡。
信亲王爷也迎出府门,看到周十九顿时瞪圆了眼睛,大声呵斥,“十九,你这是做什么?朝廷法纪你也敢不放在眼里不成?”
琳怡想要下地却被周十九紧紧抱住,“这是要去哪?”
琳怡不说话。
周十九眉眼舒展柔声道:“你哪儿也别去,就在家里。”
周十九大步进了康郡王府,一直将琳怡抱进内室里。
信亲王那边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周老夫人也听到消息迎出来,信亲王就将周十九之事说了,“我是上下周旋,才让他暂时禁足,他却这样起来,走到府外都被人瞧见我也遮掩不过去,真是好大的胆子,不顾长辈连法纪也不顾。”说着命人将家人叫来对证。
周老夫人听得脸色一变,忙喊申妈妈封银子来。
信亲王冷笑道:“哪里管用,我看他是被蒙了心窍,一层罪责在身,还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我若是遮掩,等着外面有人告我们,合整个宗室脸上都没有颜面。”
周老夫人手足无措起来,“都是族人,好歹庇护,再说也是事出有因。”
信亲王道:“我倒听听是什么因由。”
周老夫人缓口气才低声道:“也是才知道,郡王妃有了身孕,郎中说身子虚要好好补养,我怕有什么差池让人告诉了元澈,没想他就慌起来,元澈一脉单传,也怪不得他会这样在意。”说着向申妈妈使了眼色。
申妈妈奉了热茶给信亲王。
信亲王面色不虞,“妇孺之事怎么能和政事相比?”
周老夫人低声道:“都是因年轻,将来大了也就好了,还盼着王爷周旋,再说人也没走出府门几步,这……也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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