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应下来跟着听竹去取佛经。
等到白妈妈从康郡王府赶回来。就和长房老太太细细回禀,“郡王妃的气色有些不好,不过这几日倒是睡的好了,郡王爷也在身边陪着,奴婢过去的时候看到两口子正说笑呢。”
长房老太太松口气。“这两个孩子到今日不容易,我还怕因此起隔阂,”说着感叹琳怡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也来得及时,有了孩子两个人感情会更好。”
白妈妈低声道:“巩妈妈说,郡王妃有些见红,现在姻先生又因时疫被送出了京,太医院里现在也没有金科上的圣手。”
长房老太太皱起眉头,“怎么都赶在一起了。”
“说的是。”白妈妈道,“现在郎中本就难寻,郡王爷又被禁足在家,诸多不便。”
长房老太太又问,“是哪个郎中诊出的喜脉?”
白妈妈道:“是从前给郡王府里诊过脉的郎中,这次本是叫去开时疫的药剂。误打误撞就给郡王妃诊出了喜脉,”说着又将琳怡要回娘家,康郡王追出门的事说了,“多亏这个孩子解围,要不然宗人府还不知道要怎么责难郡王爷。”
长房老太太微微皱起眉头,“郎中诊脉怎么没在琳怡跟前说喜脉,而是去了周老夫人那里才提起?”
白妈妈摇头,“郡王妃也觉得奇怪的,不过有些人家也是这样,郎中先禀告家里长辈,长辈再来安排。”
长房老太太靠在迎枕上仔细思量,“琳怡也通些医理,她怎么说?”
“郡王妃的月事才迟了没几日,并不好诊,再说又没有害喜的症状,只是畏寒疲倦,原本御医来过也说要好生补养,郡王妃也就没有多想,以为腰酸腹痛就是要来月事了,”白妈妈将巩妈妈前几日嘱咐她不要和长房老太太提起的话说了,“巩妈妈这样经过事的都不能确定。”
“后来还是郎中说是怀孕之后又有了血虚的症状才会如此,并不是要来月事。郡王爷翻了医书又给郡王妃来看,郡王妃才觉得腰酸真是血虚引起的。”
怀孕血虚的腰酸,而不是要来月事,长房老太太道:“诊出喜脉的郎中可是见长于千金科?”
白妈妈道:“说是十分懂得一些。不过在外没有很大声名。”
长房老太太的心又被提起来,周老夫人惯会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还是早点找到千金科的郎中来看看才好。”
白妈妈不明白这里的意思,上前接了美人拳给老夫人捶腿,“依奴婢看,不如等一等,过几日兴许胎位稳了,郡王妃也害喜了,也就顺理成章……”
长房老太太看了一眼白妈妈,“你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郡王爷被禁足在先,出来追琳怡在后,琳怡有身孕无可厚非,若是没有身孕会怎么样?最近侯爷在科道上不安生,郡王爷也没有出手帮忙,琳怡闹出怀孕来,就像是威胁郡王爷要帮衬我们家。”
白妈妈惊讶地睁大眼睛,“这……这也不是郡王妃……”
长房老太太冷笑一声,“谁能堵住悠悠众口。若果然是如此,周老夫人还真会见缝插针。”
白妈妈一下子怔愣在那里,“前几个月谁能说的好呢,这喜脉本就不好诊,要么怎么出了三个月胎气稳定了才会说出来,其中也是怕有误诊。”
长房老太太道:“让琳怡安心将养,无论什么时候娘家这边都是她的依靠,”说着顿了顿,“我就算豁出老命,也要护着她。”
小萧氏正好取佛经回来听得后半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母亲放心吧,明日我多送些补养身子的,我怀八姐儿的时候也是头晕眼花,就是吃那些才好起来。”
长房老太太颌首,“也好,过去了多说些宽慰她的话。”娘家人避开倒像是里面有什么蹊跷。
长房老太太担心康郡王府,广平侯府也好不到哪里去,陈允远每天出门小萧氏都要在垂花门张望半天,生怕片刻间就能有灾祸落下来似的。朝廷越是不理御史的奏折,科道闹的越是厉害,几位老大人好像终于找到了报国的机会,白日里慷慨激昂,晚上愤写万言书。
常光文的案子断下来,即将在秋后处斩,眼见就没有了更改的时间。因常光文提出土地改革牵连的显贵松了口气,跟着皇后娘娘失德的传言倒是愈演愈烈。
陈允远回来道:“这两件事明着就是牵连在一起的,五王爷给显贵争了好处,显贵自然要回报他,尤其是封疆大吏,就算是在西北的董家,这些年不知圈买了多少土地,万一真的改了人丁税成土地税,看他们还能这般自在。”真正让五王爷一党得势,将来还不知道会如何,大周朝就没有敢言的言官、御史。
长房老太太道:“除了科道,地方官有没有替常光文说话的折子进京?”
陈允远颌首,“有是有,不过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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