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左拦右挡,看着敬郡王妃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嘲弄,更让敬郡王妃火气大涨。
旁边的婆子更来动手动脚搀扶敬郡王妃。那婆子粗手粗脚手不小心拉到敬郡王妃的手,敬郡王妃顿时感觉如同被树皮划过一般,偏生婆子那手说什么也不肯放,敬郡王妃用足了力气将那婆子甩到一旁,婆子顿时撞坏了旁边的瓷瓶。
稀里哗啦的声响传来,多宝阁上一套瓷器也跟着掉在地上。
蒋氏吓得脸色苍白忙躲到一旁。
屋子里传来琳怡虚弱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巩妈妈看到婆子倒在一旁头上也被撞破了,立即道:“郡王妃,奴婢们做错了什么您说话。我们郡王妃才怀了身孕要好好静养。您这样可让我们怎么办呢?”说着屋子里的小丫鬟都害怕地哭起来。
敬郡王妃看到蒋氏畏缩的模样,在看看满屋里的小丫鬟被吓得瑟瑟发抖。她不过是来和琳怡说话,怎么一下子弄成了这般,心中顿时一沉,只怕是着了琳怡和蒋氏的圈套。
正说着话,橘红出来道:“郡王妃肚子疼……怕是怕是……不好了……”
蒋氏看向敬郡王妃,“嫂子,你明知琳怡怀孕,怎么能进屋又打又闹起来,如今真坏了胎气,要如何交代?”
敬郡王妃立即明白过来,这是要怪在她头上,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去揪蒋氏,“你这黑了心的,合起伙来骗我,今儿你非要跟我去弄个明白。方才郎中有言在先,琳怡根本没有怀孕,现在要谎做小产怪在我头上。要害我,绝没有那么容易,咱们到长辈面前辨证明白,大家公议了才算清楚。”
蒋氏被揪的钗亸也落下来,发髻顿时散了一半。
这时已经没有禀告了周老夫人,周老夫人和信亲王妃赶过来,只见得蒋氏如同被抓掏了一般,披头散发,衣衫凌乱,面无血色,下人们跪了一地不停地叩头,地上更是一片狼藉不知道到底打碎了多少家什。
信亲王妃顿时喊一声,“玉如你这是做什么。”
敬郡王妃松开手,一脸无辜,“她们合起伙来害我,”说着期盼地看信亲王妃,“您说说,琳怡是不是没有怀孕?”郎中遮遮掩掩是被康郡王吓住了,其实琳怡根本没有身孕。
信亲王妃一怔。
敬郡王妃道:“她们将我骗过来,就是要怪我将琳怡吓得小产,我今儿就不信了,小产也要有肉块掉下来,我就看着倒是来了月事,还是真的小产,”说着找郎中,“郎中呢?将郎中叫来辨和是非黑白,别在我身上挂人命债。”
信亲王妃皱起眉头呵斥敬郡王妃,“住嘴,你以为这是在哪里?”说是因为关切琳怡的身子才进府,没想到真成了到府里又骂又打,成了什么?整个宗室营欺负康郡王夫妻?传出去了她要怎么交代?
周老夫人和信亲王妃进了屋,琳怡躺在软榻上面如金纸。
丫鬟挡好屏风,又放下幔帐,周十九带了郎中进了屋。
信亲王妃抬头一看,那郎中已经不是方才诊脉的郎中,不由地抬起头和周老夫人对视。
郎中坐下来隔着绢子细诊,半晌皱起眉头。
周老夫人忙问,“郡王妃的胎气怎么样?”
郎中起身道:“郡王妃气血虚弱。恐是有胎漏之嫌。”
那就是真的有孕了。信亲王妃道:“先生快开药方。说什么也要将这胎保住。”
郎中被请下去开方子,周老夫人安慰琳怡几句,“放心,不会有事的。”
信亲王妃看一眼外面,说敬郡王妃,“玉如是直性子。你别放在心上,眼下养胎最要紧,”说着看向周十九,“怎么不让御医进府诊治?”
周十九道:“宫中有娘娘生子。我递了帖子,太医院一直没有派人过来。”
信亲王妃道:“琳怡情形凶险怎好不请御医,”说着看向身边的妈妈,“拿了府里的帖子去请,怎么也要请来千金科的程御医。”
琳怡看向周十九。信亲王妃这是不肯相信郎中的话,才让人去找御医。
周老夫人和信亲王妃说了两句话,带着敬郡王妃和蒋氏出门。
巩妈妈带着丫鬟也退下去。周十九坐在床边拉起琳怡的手,笑着看琳怡,“元元,让为夫抱一抱好不好?”
是怕一会儿郎中来说实情她会害怕吧!
郎中是姻语秋先生帮忙寻来的,刚才当中信亲王妃的面却不一定说的是实话,现在那些人走了,就要将郎中叫来仔细询问一番。
琳怡没有拒绝周十九,周十九坐上炕,伸手将琳怡小心翼翼地抱起来。然后拉起琳怡的手。
周十九的手大而暖和,宽阔的怀抱也让她心安。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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