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林正青眼睛一亮,嘴角轻诮笑意,这世上的事向来是有成功就是失败,“我大不了就做个鳏夫。母亲若是觉得能接受就去让人说亲。”
鳏夫。鳏夫还怎么说一门好亲事。林大太太半晌才道:“你这孩子……”虽然话不好听,可是说的的确是这么回事。
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就让陈允远一家承受,这种解决之道看似残忍,其实古往今来还不就是这样算计。林正青向来觉得假道义不如真小人。
他小时候看到祖父被打了板子,伤口溃烂,活着受罪死了痛苦的模样,他就知道现在的世道,不做小人就做死人。
林正青从林大太太房里出来,在墙角拐弯处寻了一根嫩绿的草茎咬在嘴里。唔,还有别的事没有做,他要去书房再画一张春江图,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求要。
林正青在书房里才画好了春江图,就有小厮登门道:“老爷说了,还让大爷画幅春江图,有一位相好的先生来要,老爷推不过,”说着看了一眼书案,上面正有一幅春江图,那小厮就笑,“原来大爷正好画了。”
林正青将画交给小厮去晾干,然后丢下手里的笔。真是奇怪,他想画就有人来要,是不是太巧了点。
……
长房这几日也太热闹了点,琳芳和琳怡挤到长房老太太念慈堂旁边的两间主屋不说,第二天琳婉也在陈大太太的陪同下来侍奉长房老太太。
陈大太太一走,琳芳就先站出来说:“我屋子里的东西太多,三姐是搬不进来了,六妹妹屋里倒是大炕,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原来之前琳芳选小一点的房间是抱着这个心思,琳怡想着就觉得好笑。就算将她挤去小房间,琳婉该住进来还是住进来。
二老太太董氏早就安排好的,岂容她有别的主意。
琳婉倒是为人小心,琳怡帮着收拾房里的东西,琳婉连着谢了琳怡好几次。屋子里的被褥都准备停当,琳婉又垂着脸轻声道:“六妹妹你人真好。”
琳婉虽然长得不好,声音却是极好听,也生了个婀娜的身段,性子温婉和顺,坐在旁边话不多,就是一味地做针线。一开始玲珑、橘红两个说话都不敢大声,一天过去之后,两个丫头声量又回从前。
琳芳更是不将这个三姐放在眼里,有什么事宁愿来叫琳怡一声也不喊琳婉,琳婉倒也不生气,仿佛是被忽略惯了。这样一来,叫上琳婉的倒成了琳怡。
三个人平日里陪着长房老太太说话,自然而然就听到了袁家此时的情形。这些时日袁家的耆老族人常常聚在一起,琳娇让人捎信回来让长房老太太安心,她要在袁家住些日子。琳娇在袁家住的时间越长,长房老太太越开心。
又过了两日就有袁家的晚辈上门给长房老太太请安,长房老太太苍白着脸有气无力地应对了一番,袁家老小都掉了眼泪。袁家二房的长孙媳提出要去琳娇夫妻如今住的院子瞧瞧,那院子是长房老太太出资买的,袁家也是懂得礼仪,要先请示长房老太太。
长房老太太叹口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琳娇年纪小经了这样的事……也是没有主意……我年纪又大了……只能拖累你们不能帮忙……”说着掉了眼泪,“延文年纪还小,就这样被抓进去……有了闪失……可怎么得了……”
袁大奶奶道:“亲家老太太说的是,家里长辈说了,无论如何也要将文二叔保回来。”
这样的大事,袁家必然要自保。长房老太太装作不明白这里的要害,欣慰又安心地点头,吩咐白妈妈将上了双鱼锁的乌木海棠盒子拿来交给袁大奶奶,“这里是那处院子的地契,还有一些银票,大奶奶带给琳娇,若是有用处就让琳娇处置。”
琳怡在套间里听了这话,不禁要赞叹长房老太太棋高一着。读书人向来好面子,家里出了事焉能让外姓人拿银子。这样一来,救大姐夫所用的银钱,袁家会尽数凑出来。而且就算大姐夫真的出了事,袁家也要善待大姐一生。
袁大奶奶看着那盒子不敢接,红着脸讪讪道:“亲家老太太这是要臊死我,延文媳妇在袁家一日我们都必当仔细照顾。”
见好即收。长房老太太叹气,“大奶奶多心了,我一个老太太哪有许多心肠……就是……想要帮忙……罢了……可怜我儿去的早……琳娇娘家已经无依无靠……我就多怜爱她几分……”
娘家无依靠,夫家更不能眼看着不管,之前袁家上下为了避嫌已经将事做绝了,而今不能再让人戳脊梁骨。
袁大奶奶最终也没有收那只盒子,倒是拿出了给琳婉、琳芳、琳怡的礼物。
长房老太太见状让琳婉几个出来见人。
琳婉、琳芳、琳怡三个上前行了礼,袁大奶奶仔细看过去,目光略过了琳婉,在琳芳身上停留片刻,最后仔仔细细将琳怡看了个遍,然后将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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