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他眼色一暗,沉声道:“这句话应该本王问你才是!”
我后退两步,转过头去,狠心道:“妾身今日身上不爽,不能侍侯王爷,请王爷往别处去吧!”
他脸色微变,眼中似已有怒气,却是笑道:“好!好!好!别人是巴不得本王的宠爱,你却是一个劲地把本王往外推!你可真是好!”说完转身就走。
我忍住不去望他的背影,只在心中狠狠暗叹:“东方汐,从你有了别的女人那一天起,你就休想再碰我一根手指!”可惜这句话说得太早,若我知道自己后来不得不委曲求全,放下身段去委身于他,不知当时会不会气得吐血。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东方汐。年关将至,府中为置办年货,日渐忙碌。我每天在真意园里,看周益安报来的各项表报,已经是头昏脑涨。至于那几个侧妃要如何明争暗斗,根本就更加懒得去管。一开始各人倒是经常到我院里来走动,只不过我实在心烦,总是避而不见。加之东方汐根本就没踏进过真意园,她们也就慢慢地不再来了。但凡有什么事,统统托周益安转告。
唯有戚若翩与众人似有不同,她每隔几日便来我园中问候,我推说不见,她也不恼,第二日又来,我无奈,只得偶尔见上一见。她来通常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闲聊几句,或是拿一些绣样来给我瞧,一副典型的良家妇女的样子。渐渐地我也习惯了,只得随她去。东方汐对她的宠爱似乎并不及赫连清音与容罗,但她沉静自若,反倒更显得从容自在。我一见到她,老是会不自觉地想到简颐,心里便一阵地不舒服。
没过多久,宫中传来消息,太后身体抱恙,静仪为太后祈福,竟不吃不喝,诵念佛经不止,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竟至晕倒,后查出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太后身体渐愈,感叹静仪孝感动天,又念其怀了龙种,复奏请皇上,晋为静嫔。我心中微微一叹,这后宫之中,真是风波不断,危机重重啊!不知阮心瑜当日一时心软,会不会造成日后无穷的祸患?!
春熙宫大宴之日就要到来,各人都在积极准备。这天我正在园中休息,文昕进来,满面春风,似有高兴之色,见我便喜道:“小姐!有好消息!”
我笑了笑,道:“什么事你高兴成这样?”
文昕笑道:“宫主已被推选为武林盟主!皇上降旨,许他参加今年的春熙宫年终大宴呢!他马上就要进京了!”
我心一动,笑道:“宫主哥哥果然不负众望!他要进京了?何时能到?”
文昕道:“也就这几日吧!我听通晓殿弟子说,宫主在武林大会上,力挫群雄,无人不敬,无人不服,我们凌宵宫已经当之无愧成为武林第一大派!”
[第二卷:第72章 春熙月夜沉(一)]
春熙宫大宴群臣之日,宫中守卫森严,为保安全,凡赴宴之人皆不得带随从。我只得与东方汐、赫连清音三人一同乘车前往重华门。赫连清音一路开心得不得了,总是说个不停,东方汐只是含笑听着,也不搭话。我心里还有些惦记着宫雪衣,不知他怎么样了,一路也是无话。进了重华门,便下车步行,前往春熙宫的路上,不时见到前来赴宴的群臣及家眷。天色渐晚,华灯初上,整个春熙宫张灯结彩,华丽非凡。
皇帝宴客之地便在百花园。春天时我与阮心瑜就是在这里,做出了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如今宫中景物依旧,明月当空,难免心生感慨。进了百花园,只见一人白衣胜雪,正笑意盈盈地朝我望来,不禁大喜过望,连忙走上前去,笑道:“宫主哥哥,好久不见!”
宫雪衣微笑着望着我,柔声道:“璃儿,你还好吗?”
我笑了笑道:“我很好啊!听闻宫主哥哥在武林大会力挫群雄,做了武林盟主,璃儿真是恭喜宫主哥哥!”
宫雪衣宠溺地抚了抚我的头发,笑道:“你呀,还是象个小孩子!最近有没有闯祸?”
我佯做气道:“你怎知我就会闯祸?我乖得很,你就会乱操心!”
宫雪衣失笑道:“是。你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走了这三个月,你也发生了不少事,文昕已经跟我说了。璃儿……”
我怔了怔,叹道:“我没事。好得很呢。宫主哥哥不必担心,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宫雪衣深深地望着我,没有说话,我忽然有了一丝不安,却听一人道:“雪衣?你也来了?”回头一望,竟是阮修之与夫人。
宫雪衣笑道:“阮相有礼了。雪衣得蒙圣恩,来此春熙宫群臣大宴,实在是荣幸之至。”
阮修之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你勇夺武林盟主之位,皇上也甚为欣慰。有你坐镇,想必武林定能井然有序,一派祥和。”
宫雪衣道:“阮相过奖了。这里是春熙宫,尊卑有别,你我还是注意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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