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依兰,山炮忽然有点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憋着一肚子火,带着队伍开始北上,阳历年都过了,再有大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不知道黑水库的人们过的咋样,另外,老毛子的圣诞节也要到了。(东正圣诞节1月6日晚到1月7日)
“爷,要不咱们去东边驼腰子金矿搞一票?”
看着自家意兴阑珊,还有些窝火的山爷,六子眼珠子一转,吐出了个特别吸引人的名字。
“金矿?!”山炮立刻觉得自己打激素了!
“驼腰子金矿是鬼子的一个重要矿场,既然谢文东把鬼子引走了,想必打下那个金矿应该很容易。大寨主还在的时候,小的们没少去打探消息,可惜当时咱们人少!
山炮沉思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今天都2号了,得准备准备跟毛子的军火交易了,走吧,回山!”
回山的路有好几条,但都必须要经过伊春林场,鬼子的封锁十分的严格,不论是松江两侧的村庄,还是鹤岗的煤矿,全都有机车巡逻。
仍旧是那句老话,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窝在深山不识事,睡在荒野透心寒。
行走在无边无沿的白茫茫旷野上,山炮才算是真正的了解到这个年代。
不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单单是被糟蹋而毁掉的村庄就一片连着一片。
残破的土胚墙,散乱的大青砖,烧掉半截的松枝篱笆门,还有带着一片片黑色斑点的积雪院子。
远处几颗歪脖子枯树上,那成群结队的秃鼻子(乌鸦的一种),以及咿咿啊啊的叫声,让这一处死寂的天地,显得格外的凄凉。
原本还算庞大的竹帘村,现如今已经彻底的荒废了下来,旁边冰封的汤旺河1南岸,那被焚烧成一片漆黑的树林里,一截截裸露的骨头茬子,证明着村民全都死在了这里!
“狗1日的鬼子!”山炮擦了擦因难受而湿润的眼角。
“作孽啊!好生生的一个村子,就这么毁了!”
“畜生,全是畜生!”
“那是刘铁匠?烧的只剩这半边脸了!呜呜····”
“张婶!那半截身子肯定就是张婶,当年那碗能立筷子的粥,可是救了我们仨,她的胳膊一个长一个短,我一直都记得!这烧的竟然只剩下骨头了!”
两百名汉子纷纷下了马,围着万人坑缓慢的走了一圈,这焚烧的尸体,足足有着近千,凄厉而恐怖的画面,完全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报仇!”山炮咬了咬牙,“记下来,鬼子敢杀咱一人,咱就杀鬼子十人!”
“报仇!!”
“报仇!!”
世事无常,这狗哔的世界有时候你会觉得无限大,找啥都找不着,可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他总是不请自来!
山炮带着响马队刚进入汤旺河上游的山区,便遇到了一伙人。
绺子打扮,装备混杂,水连珠、汉阳造、三八大盖,甚至还有十几匹战马!
经过珠帘村这件事,伤心过度的山炮还没来得及让人到前方探查,因此便与这群人打了个照面。
不过这丑陋的面孔加半残的身高,以及那扭了吧唧的罗圈腿,却让山炮看出了这群人的身份,开拓团扮演土匪的鬼子!
“爷,就是他们残杀的大麻子,那个领头的少了个耳朵,我记得很清楚!”老二看着同样停在对面打量山炮这边的四百来人,咬牙切齿的吼了出来。
“对,是他!就是他们杀了我弟!”一旁的大麻袋眼睛立刻红了。
两伙人相距两百来米对峙在了汤旺河上,没有胡子的暗语,也没有各出一人前去报号,就这么缓缓的抽出了枪械。
“杀······”
“吼····”
随着山炮抽出了盒子炮,后面的响马一夹马腹,瞬间提速冲了上去。
“响马山?!干掉他们!!”对面首领怪声怪调的瘪嘴话,彻底暴露了这群人的身份。
由于距离太近,鬼子又没有机枪和有效的阵型,根本就来不及对山炮这边的骑兵进行射击封锁。再说,也没见马队有骑兵用的冷兵器,鬼子扮演土匪的首领当机立断让手下竖起了刺刀!迎接的无非就是马匹的冲撞,在这河道上,踏雪而行,速度快不了多少!
只要敢冲上来,死掉的肯定是骑兵!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憋着杀气的山炮看着准备迎合冲击的鬼子,一揽缰绳,狂吼一声。
“吊打!”
骑兵立刻在汤旺河上划过了一个弧形,集体转向!并将侧边完全暴露在了鬼子面前,手中的盒子炮啪啪啪的响成了一片。
“突突突·····”
二1逼青年傻大个张着大嘴狂吼着架起了34,身形一转甩出了弹链,倒骑着驽马,直接开干!
本已立起枪杆子装上刺刀,准备迎合骑兵冲击的鬼子立刻傻眼了,这特么的是什么套路?不是该冲上来吗?这狭窄的河道,你们特么的这不是玩撞山么?
然而,转向的马队并没有撞向大山,而是随着山炮的命令,一个个飞扑了下来,身下的驽马也在一瞬间消失,两百多人的枪口,排成了一条直线,齐刷刷的指向了缩成一团的鬼子土匪。
土匪首领立刻变了脸色,“纳尼?!”
“突突突·····”
因为驽马消失,抱着34通用机枪狂喷的傻大个一屁股蹲在了地上,顾不得满身的积雪,再次嗷嗷叫唤着冲了上去。
“一个不留!”
山炮双手一磕,两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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