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步跑来的沈玉珍,正看到保镖将迟丽欣拉开,拿手上还拿着水晶盘,登时气坏了,再一看旁边还站着卢晓静,她自然清楚卢家和迟家的深远关系,之所以会出现眼前这情况,不用猜也明白七八分。
连忙上前,和小护士们一起,要将已经头昏眼花的可蓝扶上床。
哪知他们这一碰,可蓝吓得尖叫,“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开走开……好痛……呜呜……”
角落里的小女人,头发蓬乱,毛衣外套被扯得不成样子,露出里面的小毛衣也被扯破一个大口子,露出半截肩头,上面也是虐迹斑斑,她掩着脸,双腿屈膝抱成一团,缩得紧紧地,呜呜地直哭,显是已经被吓坏了。
地上,还散落着一根根卷卷的长发,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被恶意扯下来的。
那该有多疼?
下手的人有多狠毒?
一屋子的人一时都又气又愤,有些无措,也恨不得能像那两保镖一样,给施暴者一顿巴掌了。
沈玉珍还想上前,门上发出一声重响,一个低沉焦急的男音先冲了进来,接着错过她,代替了所有人,蹲在女子面前。
“蓝蓝——”
男人喘着气,还用力压抑着,伸出手轻轻抚上那瑟瑟发抖的脑袋,看到地上的一大缕卷卷的黑发时,目光刹时尖锐如针,众人只觉得室内的奇闻骤降,都变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
“我来了,别怕别怕,没事儿了。”
那样温柔轻缓的哄慰声,与男人一身骤然冷冽的气势,形成了南辕北辙的感觉,却让人丝毫也不觉得奇怪。
终于等到那个期待的声音,小女人抬起头,满脸泪痕,两道抓痕划过额头面颊,一双杏眼红肿一片,两个豆大的水珠,一下跌落,男人的心也为之狠狠一揪,心头一股杀戮之气压抑得浑身都发麻,却是先掩去了这一切,张开旷阔厚实的胸膛。任女人投进安全的港湾。
刚才还压抑的委屈,此刻就全部爆发了,女人埋在温暖安全的怀里,放声大哭,好不凄惨。
向予城回头,厉眼扫过被保镖押住拿一把敞口夜壶塞了嘴巴的迟丽欣,以及旁边还在抱怨不满说要找警察的卢晓静,脸色彻底一黑,声如裂冰,“打人的,扣下。帮忙的,回去传话,要是还想给自己留点养老的资本,就按我们道上的规矩办。否则,闹到法庭上见,别怪我把那点资本都收掉!”
卢晓静还想反驳,就被沈玉珍吼住了,“晓静,你太令人失望了。本来看在你这么多年在这里勤工俭学、认真向上的作风,马上提主任医师的事,我们老医师组都一致通过你的提名。上一辈的事,我们从来不想把仇怨发在你们小辈身上,也从不拿有色眼光来看人,从来都是就事论事,我以为你该是个好孩子,不会事非不分,怎么想到你居然伙同你这个表妹,做出这么……
你还敢有脸在这争理?凭什么?!就凭你们人高马大,拳脚功夫足,来打人威胁人吗?!真是太过分了。你们以为我们不想息事宁人吗?你们这样跑来就是又吼又骂,对着人家一个病人拳打脚踢,想什么话,现在闹成这样,你告诉老太君,我们绝对不会插手,这是你们小辈的事,要解决你们自己去解决。
至于你这次私带危险分子,造成病人重度受伤的事,我会如实报告院长,这里大家都有眼有良心,看得清楚明白,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沈玉珍招呼几个护士先离开,黄胜平和其他医师急忙给可蓝做检查,小护士们也颇为同情地将这次新增的伤情写得格外详细。
可蓝这会儿喘过气来,听到沈玉珍的话尾,心底着实解了一mī_mī的气,可是还不够。
大概很难找到像她这般倒霉的人,在保镖环伺的情况下,居然还被同一个恶婆娘打了两次。
不甘、不忿、怨气已经达到顶点,无法压抑了。
保镖得了令,正要把迟丽欣给押出去,她就爆发了。
“不——”
柔弱小绵羊拱出了脑袋,一脸不甘,愤愤地吼了出来:“我不干,我不干,她们太可恶了,太欺负人了,我不干,呜呜……凭什么他们打了人,就只是进班房里受受教育,吃几个月大白菜,我不干,我痛,痛死了……”
“蓝蓝……”
看样子,这次真是气坏了啊!
向予城心疼地拭着女人颊边的泪水,那两道抓痕,还泛着血丝。要是照当年自己血气方刚时的行事标准,正像小五所说,早在第一回办公室时,就把迟丽欣的两膀子给卸了。
他们混黑道时,就算没直接做过那么龌龊恶毒的事,也知道百来种能将人整得生不如死的法子,对付女人,尤其不在话下。
可蓝趴着男人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撑着那一口气,将心头的怨毒之气全部发泄出来,“向予城,你是混……混黑道的,我不管啊,你都说是人家的男朋友,必须为我报仇!我不要这样子被人欺负,我不要……呜呜,人家好痛……肚子痛,头痛,脸痛……痛死了……呜呜,我不管,你也要让她们痛一回,让她们也尝尝,又吐又拉的感觉……让她们也……天天失眠,睡不着觉……吃不好饭……让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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