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躲得远一些,就不会再被你刺伤了。
可是为什么你要来找我呢?
如果没有那个明媚的下午,我早已经习惯了英格兰寒冰刚刚消融时的冷冽北风,阳光亮却无温,满眼的枫色金黄和哥德式尖顶教堂,手风琴的乐声在绿草茵茵的剑河畔飘扬。已经三年多没有在春天看到桃花纷飞,在你突然出现在彼得豪斯学院那长长的中古式门廊下跨过一道道石柱的阴影,一步步走向我时,带着光阴的秘密,记忆中的笑容,依然那么明亮慑人,风掀起你长长的风衣带子,倜傥fēng_liú不减当年,即使身在这样俊男比林的异国,你依然如此鹤立鸡群,风采翩然,令过往的男女注目惊艳。
四眸想接的那一瞬,我仿佛又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桃花乡,粉红桃艳,次递开屏,第一次觉得英格兰的春风不再那么冷冽,有熟悉的花香味儿,有你惯用的刮胡水味。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逃了三年,始终逃不掉你的桃花障,兜兜转转,依然是你住阵在心,不曾离去,既然逃不掉,那就痛快地深陷吧!
“沫音,我想要你。”
“好,我帮你。”
你向我伸出手,我以为我一直将你紧紧握在掌心,只有我。
这么多年来,多少女人在你身边来来去去,我一直在你身边不曾离开,只有我。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美梦,现在梦终于醒了。
再不甘愿,也必须放手了。
“沫音……”
她失望地低下头时,他眼底闪过一抹迟疑,又迅速被他压了下去。
他伸手想扶住她微颤的身子,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一扬手打开了他。
手上的杯子,哐啷一声在砸大理石地板上,碎成片片。
他的眼眸收缩了一下,看着那块印着心的残片,有一丝怔校?
她看着逆光中的俊容,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二哥,我只是你的小妹。”
“沫音,你……”
他上前一步,她却后退一步,还挽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截断他的话继续道,“对不起,我想任性这一次,自从公司成立后,我就没休过大假。我想出去旅游,时间不限。今天我会做好所有交接工作,你……自己保重。”
她转身,没有迟疑地跑出了办公室,在助理惊诧的眼光中,迅速将所有事务交待完毕,也花去了三个多小时。
时间不短,呵,期间另三只一听说她要放大假,紧张兮兮地跑来关心她 ,都被她打发掉了。
向予城打电话来时,只问,“你决定了?”
“嗯”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虽然他是我的兄弟,但他确实太混,你好好保重,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想休息多久都随你,不管未来你怎样安排,帝尚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谢谢你,董事长。”
“是大哥。”
“是,大哥,我不会客气的。”
“那就好,一路顺风。”
“再见。”
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始终紧闭的大门,沈沫音拿起包包,跟众人道了声再见。
踏出帝尚大门时,她朝高高的大楼望了最后一眼,心里默言潘子宁,再见!
收回目光时,她抬手拭去眼角的一滴泪。
一辆黑色轿车,已经静静停在路边,司机恭敬地拉开后座门,“沈小姐,向先生让我送您回家,请。”
沈沫音坐进了轿车,车子很快消失在马路拐角。
高高的大楼上,落地窗边矗立的男人,手上的烟头已经燃到了指缝间,却混然不觉,眉心紧皱着,双眼落在窗外,久久地失焦。
直到烟头烫到手,他霍然惊回了神,甩手往洗手间走,却踩到地上的碎瓷片,他顿了一下,俯身捡起那片破碎的心。
想起,这个心形的咖啡杯,是她某一年的情人节时,送给他的。她说,那是她花了一周的晚上,跟diy陶艺馆的师傅,在失败了二十五个作品后,终于成功的一对。
他一只,杯子上有一颗粉红心。
她一只,同样有一颗粉红心。
她说,不准他拿给别人喝。
其实,平常他很少用这杯子,一般都是她给他煮咖啡时才用上。
今天她不在,助理拿错了杯子,端给孙小姐,喝了一口时被他发现,他想把杯子拿回来,孙小姐故意趁机将水打翻,咖啡渍溅在两人的衣服上,他不得不脱掉外套。孙小姐又趁机勾引他,他还在为头天的事烦心,根本没心情应付这种女人。没想到沫音突然就进来了。
然后,一切就朝着一个他完全没有想过的方向发展,落幕,状似……彻底结束了!
手指收紧时,碎瓷铬的掌心生疼。
好像心也在隐隐作痛。
……
这个下午,可蓝从王姝这里挖到许多以前从来不曾关注的轶闻,才真正感觉到,这个世界确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就像突然跑进了一个异世界,看着周围高大的巨人,自己渺小得没了存在感。
“……哎八九年那会儿,你们小城市是感觉不到多少震动,但在咱们碧城这种千万人口的大城市,那动作就多得很了。比前世纪初那个什么fǎ_lún_gōng,可吓人多了,当时市里所有的重点大学,附属高校基本都停课的停课,整顿的整顿。那个防暴警察啊,便衣警察啊……啧啧,我记得当时我读初中的市一线重点中学,有一个下午就来了两辆没窗子的车,带走了几个老师,有一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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