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没握开,就有人从外面撞了进来。
“向予城,你个臭小子,你以为你关了机就可以躲掉吗?!你给我出来,今天不把这事儿说清楚,我们就法庭上见!”
“妈,你来干什么?”
简三立即拉住冲进来的母亲宋司怡,宋司怡怨怪地瞪了眼儿子,甩开儿子的手就朝办公桌前的男人奔了过去。
沈玉珍急忙拦住宋司怡,就要劝说,但宋司怡已经蓄了很久的火气根本拦不住,噼哩啪啦就跟放鞭炮似地炸了出来,“等什么等,再等下去可能就要出人命了。向予城,我问你,你是不是对那个叫萧可蓝的小姑娘做了猪狗不如的事儿啊?你别想抵赖,我亲眼看到她身上的伤了。
这几天我一直打你电话,你都不接不理,今天居然还给我直接玩关机。
我说,你别以为你沈阿姨黄叔叔宠着你让着你,你做了这犯法的事儿就可以逃避责任不用负责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手上有你的证据,你要是不好好跟我交待情况,就别想……哎哎,玉珍,你让我把话说完。”
“司怡,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小城的身体不允许!”
“什么身体?”宋司怡眼光一瞥就看到堆在那沙发角下的一大片酒瓶子,又拧起了眉,“这都是什么坏习惯,居然还跟小青年学酗酒吗?!我就说什么样的老大,带出什么样的小弟来。刚才我从大厦后面过来,你那个小四弟不知道在搞什么,驾着辆越野车,居然跟着一辆警车跑,后面还拖着几辆车,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这方向予城根本没有听宋司怡唠叨,而是在看到几个可蓝的未接电话后,立即拨了过去。
“蓝蓝,你给我打电话吗,不好意思,之前我……睡过头了。”
没想到一醒来就能看到她的来电,他有种如蒙大赧的庆幸,在他那样对她之后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还一连三通,声音都有些微的颤抖。
可蓝看着前面黑畅开的路越来越偏僻,气是不打一处来,就吼了回去,“向予城,你少给我装了。你想叫黑畅怎么对付钟佳文,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就算她做了什么可恶的事情,可是她还是个女孩子,她今年才二十三岁,你怎么可以叫黑畅抓她到这种地方?!”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少给我水仙不开花——装蒜。要不是你下令,黑畅怎么会绑架钟佳文?!”
“我下令……”
向予城还想问什么,可蓝那头已经挂了电话,因为黑畅等人已经开进了一片树林,出租车师傅不敢再冒进,把他们丢在了疑似废旧仓库的附近,就说去报警就离开了。
刚好又有一个新的电话进来,可蓝一看是郑言道打来的,便立即挂断了向予城的电话,将他们当前的位置说了一遍。
“姝,黑畅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就在这里等着郑言道他们过来,我进去就好了。”
“可蓝,你别冲动,这件事……”
王姝想拉也有心无力,只能看着可蓝跑向仓库。
那头向予城喝问了黑畅的事,简三不吭声儿,帅小五却意外地将事情的原尾说了一遍,周鼎也说出了之前获得的消息。向予城立即拨了电话给黑畅,黑畅没接,然后又打到王姝手上,知道了具体位置后,挥开众人的阻拦,抄起一件外套就往外冲去。
这方可蓝冲到仓库时,大门被锁住,只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喝骂声,哭叫声,她又急又气,一边给黑畅打电话,一边寻找入口,终于发现个两人高的窗口,脱了鞋子往上爬。
记得当年读书时,就常跟小伙伴爬桑树,摘乌紫紫的桑果子吃。曾经,季远航还托着她摘果子,两人为了幽会,常常一起跷自习课,从学校的短墙爬出去玩。
身手自然大不如前了,爬过窗口后,结结实实地跌了一跤,刮伤手,摔疼了腰子,咬咬牙站起来,拐着脚往声源处跑。
很快就教她看到一幅无法忍受的画面,宛如当年。
除去周围站着看好戏的,同时有七八个男人围着钟佳文,手里拿着刀,或棒子,对其戳戳打打,勾勾划划,钟佳文穿着一件白色纱裙,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露出了一内一衣,形容十分狼狈。
当年,琳琳也曾被那些该死的小混混这样戏耍过,然后就摁在草丛堆里……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可蓝尖叫着冲了上去,心底对黑社会这帮人更加憎恶、讨厌,曾经的恐惧和害怕完全被这一幕唤醒。她一边叫,一边拾起了地上的长钢管子,挥舞着冲上去,就像她在悔恨的梦里渴望做的一样,把这一个个可恶的混蛋全部扫进地狱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绝不能让他们再碰“琳琳”一根寒毛。
“滚开,滚开,通通给我滚开!混蛋,不准碰她,不准碰,滚开,滚——”
众人被突然跳出来的小女人吓了一跳,但刚才在抓人时知道黑畅叫这女人为“大嫂”,身份不一般,不能乱动,便都打住手脚。
一个人被其中的头头支出去找车上等着完事的黑畅,其他人互打眼色抢人。
那头黑畅狠狠吸过一只烟,望着茫茫的一片野地出神,眼睛毫无焦距,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置若罔闻,整个神魂都陷入了往事之中,无法自拨。
“黑哥,之前那个大嫂又追过来了,还跑进了仓库,正护着人不让我们动手。您看怎么办?”
黑畅猛然回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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