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日里帮着打杂的男子,家里不是孩了就是女眷,所以想了些狗巡夜,没想明天人贼光顾,被家里养的狗给咬了。傅姑娘因为受我之邀在家里小住,今天一早得到消息我们就一起赶去了后街,这才发现被狗咬伤的竟然是冯公子。我这金创药,是祖传的,在整个福建都是有名的。让他给冯公子用得试试看,如果好,我再派人送住信去福建,让捎几瓶来。”
大家俱是一愣。
王夫人笑道:“傻孩子,要是冯大虎死了,大家就鱼死网破了,冯氏翻钉板、蹬仰窝,那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你是瓷器,她是瓦罐,我们何况和她一般见识。我们想办法救冯大虎,一来她为了让弟弟活命,必然会消停一些日子,我们可以趁此机会让人给颖川侯送信,颖川侯知道了,定会为我们做主的。到时候危险才能真正的消除。二来,她每天用我的药,想着平白无故吃了这样的亏还要忍着,只要一想起来,以她的性子,肯定是要心头滴血的。她要是心头滴血,我觉得,我们看着也会解气些。三来,我刚才看了冯大虎一眼,那模样,我觉得,还是让他活着的好,至少,别人一看着他就会想起他为什么会成这副模样,他自己一看着自己的模样就会想起当初怎么会成这副模样的……岂不是更好!”
傅庭筠目瞪口呆。
王夫人笑眯眯地望着她。
“姜还是老的辣啊!”半晌,傅庭筠幽幽地蹦出了一句。
王夫人掩袖而笑:“过奖,过奖。”
“只是不知道王夫人金创药效果到底如何呢?”
“放心,放心。”王夫人道,“曾经有人被海里的鱼咬断了腿,都是靠着我们家的金伤药才结的痂,不过,痂脱后,伤口非常的恶心罢了!”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
狗血啊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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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流言
院子里烟雾缭绕,穿着背后绣着阴阳八卦图的善宁道长手持桃木剑站在供着祭品的香案前喃喃有词的手舞足道着,两个小道僮垂着眼帘,双手合十地站在香案的两旁,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一群看热闹的邻居。
正房东屋沾了血迹的青砖被撬起来重新洒上黄土砌上青砖,已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血案,但傅庭筠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她搬到了阿森屋里住,阿森则和郑三夫妻挤在一间屋里。
此时傅庭筠正目光严厉地盯着有些畏缩的阿森。
“还要在我面前瞎编?”见阿森良久不出声,她冷哼了一声,道,“鲁姨娘家怎么突然冒出两个陌生男子?你可别说这件事你一点也不知情!”
“两个”二字咬得特别的重。
阿森的目光有些闪烁:“我,我真的不知道。大家都说鲁姨娘偷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偷人,不‘偷人,的,”傅庭筠脸色微红,轻声训斥着阿森,“小小年纪的,以后不许说这些粗言粗语。”然后道,“那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满巷子看热闹的,谁会不长眼睛在那个时候从鲁姨娘家翻墙而出?多半是你们把跟着冯大虎一起的贼人拿住了,然后想着法子把人给丢到了鲁姨娘家。那些人看着冯大虎落得如此的下场,既怕被官府的人拿住被定罪,杖责流放,更怕被冯家人记恨他们没有护着冯大虎,找人收拾他们或是要他们的性命,因而官府的人在时不敢动弹,官府的人一走,他们立刻逃命,自然也就顾不得是否有人在看。只要不抓个现场,纵然官府审出些什么,抵死不承认说不定还能从这件事中脱身……你管准了两个贼人的心思,所以才临时定了这样的计策,是也不是?”
阿森不敢吭声,低了头站在她面前脚尖在青砖上轻轻地蹭着,透露了心中的不安。
“阿森!”傅庭筠声音低沉,“你既然能想到这样的主意,可见你十分的聪明。
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一下子丢了两个人过去,那些无知之人自然是深信不疑,可是只要略动脑筋的人就会看出这其中的破绽谁会同时会两个奸夫……”
“啊!”阿森满脸错愕地抬头,惊讶的望着傅庭筠,“姑娘,……”
原以为傅庭筠把他叫进来单独说这件事是因为傅庭筠觉得他坏了妇人的名节,行事过于狠毒……傅姑娘待人十分和善,有什么事,也喜欢给人留一线退腿……他喜欢傅姑娘。他这样行事,傅姑娘肯定不喜欢,他不想让傅姑娘讨厌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可现在听傅庭筠的口吻好像是在责怪他行事不周全,计谋漏洞百出似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庭筠看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气是这孩子小小年纪胆子却泼天的大,就这样给鲁姨娘下了个套。要是丢人的时候被鲁姨娘那边人发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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