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指挥使的身边,还问九爷:‘你可知道为何?,九爷说,‘君辱臣死,上锋亦然!,侯爷就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九爷带着玉成去了鲁指挥使那里我就跟着侯爷身边一位姓展的师爷做些登记造册之事。”
“哎呀,元宝兄弟,”郑三娘有些后知后觉地惊呼,“那你岂不是升官了?”
“没有,没有!”金元宝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我还拿小旗的俸禄,不过是在颖川侯手下当差罢了。”
“那也很好啊!”傅庭筠笑道,“跟着侯爷以后机会总是多一些。”
金元宝有些不安地道:“不管怎样,我总是九爷带出来的,要认也是要认九爷的。”
事实变幻,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可这一刻,傅庭筠相信金元宝的是真心话。
傅庭筠若有所指地说了句“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话,就转移了话题:“你可有三福和石柱的消息?”说一十道一万,谁也挡不住时光流失所带来的改变。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金元宝相信自己不会改变,也就不在这上面多做纠结,他神色微黯:“三福没有消息,石柱腿受了伤如今正在天梯山养伤,过两、三个月应该能好了。”
三福没有了消息……傅庭筠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敦厚朴实的面孔,不禁默然。
其他的人也跟着沉默起来。
傅庭筠见报氛有些不大好,道:“知道九爷现在在干什么吗?”
金元宝闻言精神一振,笑道:“鲁指挥使的性命是九爷救的,鲁指挥使可以说对九爷信任有加战略部署、粮草调配,都要问问九爷的意思,这次鲁指挥使能生擒乌合尔部落首领,也多亏了爷的骁勇。鲁指挥使现在对九爷几乎是言听计从了。”
“那为什么你都升了官九爷还没有生官?”阿森听了很是不满,嘟着嘴质问金元宝。
“打完了仗才能lùn_gōng行赏。”傅庭筠笑着揽了阿森的肩膀,“不懂就不要乱说。”
金元宝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被傅庭筠他们误会。
傅庭筠已笑着问他:“你今天晚上能在家里过夜吗?明天什么时候走?”
金元宝他们的房间就在阿森隔壁,这些日子,她一直歇在阿森屋里,就这样,有时候还觉得害怕,郑三娘时常过来陪她。要是金元宝在家里过夜,房子就成了个问题。
“今天恐怕不能在家里过夜了。”金元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侯爷见过总兵府的诸位官吏之后,晚上还要召集千户、百户议论出兵嘉峪关之事展师父让我等会帮着做记录。”又道,“明天早上颖川侯祭竽天地、忠祠就走,定的是巳正时分出城。”
“那我给你做点吃的带上吧!”傅庭筠道,“如果不方便带着路上吃,分给身边的那些同僚尝尝也好,是家里人的一片心意!”
金元宝是精通世事之人,没有拒绝,而是笑着道了谢。
大家就忙活起来,金元宝和傅庭筠单在屋里说话:“九爷交待过我,等战事一完,我就会找个借口进京,还请傅姑娘耐心等些日子
如果心中没有那种期盼,这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吧?可现在……她却有种近乡情怯之感,希望时间能就此停留,有些事,能够不去仔细地思商。
手指无意思地磨挲着茶盅上那艳丽的牡丹花,傅庭筠微微有些走神。
金元宝心中却另有思量。他沉吟道:“傅姑娘,我看正屋大门紧闭……你没有在正屋歇息吗?”
王夫人并没有同意冯氏的要求,冯氏为此大闹一场,披头散发地坐在二堂的门口大骂撒泼。好在王夫人并不认为自己搬进了副总兵的公署才算是副总兵夫人,由着她去闹,自有巴结新上任副总兵夫人的人去和冯氏周旋。结果是冯氏在前堂和那些去催她搬家的人吵闹原副总兵刘大人由两个心腹抬着,带了儿子,背了细软,竟然从后门溜走了。待冯氏回去找刘大人为她出头的时候公署后堂只留下了奄奄一息的冯大虎和满屋的狼藉。
冯氏发了疯般的从总兵府往城门口跑,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可到了城门口,哪里找得到那位刘大人的影子。
她缠着守城门的将士追问刘大人的下落。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何况她一个狐假虎威的小妾。
大家看在西平侯府的份上,没有人为难她,可也没有人去理会她。
冯氏就蓬头垢面地坐在城门口望着东南方向发着呆。
进出城门的人不免都在多看两眼。
还是她贴身服侍的两个婆子找到冯氏借着西平侯府的名头叫了辆车,装了冯氏姐弟去了凉州。
第二天,这件事就传遍了张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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