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小袄,穿着可出彩了。”
吴夫人看着那料子桃红艳丽。嫩黄娇柔,已有几分愿意,又听说赵凌的女儿也做了件,更是觉得好。
旁边服侍的妈妈就笑道:“这样好的颜色,不知道多少钱一匹?”
那裁缝的浑家笑道:“若是放在旁人家里,自然是贵,可到了府上。哪有贵的东西,不过十二两银子一匹。”
这么贵!
吴夫人眉宇间就闪过一丝犹豫。
旁边服侍的妈妈是个机灵人。立刻道:“好是好,不过我们家小姐是要穿了去见客的。俞夫人又是出了名的喜欢素雅,夫人。我看不如先放在一旁,若是挑不出更合适的,再做打算。”
吴夫人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让裁缝的浑家拿到了一旁。
裁缝的浑家是个火眼金睛的,知道吴夫人这是舍不得,不动声色。拿了次一等的料子出来。吴夫人捡那素净的给吴小姐做了几套衣裳,下了定银。裁缝的浑家收拾好东西。笑道:“小姐要不要做几双淞江布的袜子?隔壁赵大人家的太太给他们家大公子做了几件小衣,还余个零头,若是小姐要添几双袜子,我帮着做了一起送过来,算是我给夫人的孝敬。”
意思就是白送的。
吴夫人不好意思,笑道:“袜子也是要添几双的,却不必让你白送,按着市面上的价钱算在工钱里就是了。”
那浑家嘻嘻哈哈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最后吴夫人婉拒不成,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袜子。
待退了下去,吴小姐就悄声问身边服侍的人:“隔壁的赵大人是做什么的?”
旁边服侍的笑道:“赵大是总兵,父母都不在了,他们家是太太当家。”又感叹道,“那赵家的大小姐今年不过三岁,大少爷刚刚才六个月呢!”
吴小姐听着不由咋舌。
心里想着自己的妹妹今年都十三岁了,还不曾穿过一件新衣裳,那赵家的小姐、少爷还是不懂事的孩子,就穿了十二两银子一匹的衣裳,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那边吴夫人也笑道:“没想到赵太太倒是个大方的!”
服侍的妈妈笑道:“毕竟是长子、长女。而且听说赵大人精通庶务,从前在陕西的时候就挣下了大笔家业。”
吴夫人想了想,道:“今年的年节礼,赵家的再添十两银子……不,二十两银子吧!”
妈妈笑着应喏。
而傅庭筠此时却正为银子发愁:“……八千两银子,要一口缴清,一分也不能少?”
雨微苦笑着点头:“那牙人正在外面等着。说若是一时手头不便,隔两、三家的别院也要卖。不过是比这院子要小个十亩,离那玉鸣山隔着几座别院。不像现在这院子,背后正好看着玉鸣山。”
傅庭筠仔细回忆去看别院时的情景:“那不成。隔着几座别院,到了夏天,凉风吹不过来,那院子也就白买了。既然如此,你就回了那牙人吧,说价钱太高,手头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让他再费费心,帮我们另找个院子,小一些都不要紧,但离玉鸣山要近些。”
雨微迟疑道:“夫人,要不,把送回西安的那笔款子先用了……”
傅庭筠摇头:“那是给阿森置办田产的,眼看着立冬了,要卖田的人家正是卖的时候,那边是大事,别院今年买不到合适的,明年再买也不迟。”
雨微不再说什么。去了外院传话。
傅庭筠就在心里算着帐。
赵凌这年余也拿了五、六千两银子回来,她都攒着,算上原有的家底,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也有八、九千两银子。西安那边送去了两千两银子帮着阿森置办些田产,还有六千两银子……金元宝的婚事定在了明年的三月十二。到时候也得用笔银子,她还寻思着在京都附近置办个田庄、铺子之类的。看样子要买座合心意的别院,还得再等一年了。
想到这里,她索性把置办别院的事抛在了脑后,盘算着是置办田庄收益大还是置办铺子收益大……田庄也好、铺子也好,都有收益,不过田庄靠天吃饭。遇到风调雨顺也不过是顺利地把租子收上来,若是遇到年成不好,还要赊些种子帮着度过难关;铺子的收益稳定些,投入却大,想收回本钱,得十几二十年……最好是用自家的铺子做点什么小买卖……等雨微回了牙人过来禀告,她吩咐雨微:“你跟外院的说一声。若是金叔叔来,请他到正房的厅堂来。我有事和他商量。”
雨微应了一声,神色间却露出些许的踌躇来。
傅庭筠奇道:“怎么了?”
雨微没有做声。
傅庭筠和她去了内室的耳房说话。
雨微小声道:“今年来给五老爷送银子的是依桐姐姐的一位从兄,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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