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当拳头移开时,映入她眼底的,竟会是一张熟悉的俊颜,这下她真的冷静了。
无辜地眨眨眼。「哎呀!怎么会是你?」
捂着左眼,卓奕华额上青筋暴起,用仅剩的右眼瞪向她。「你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失手,你别想太多。」她耸耸肩,踢踢在不知不觉被他们俩全数解决的绑匪。
「你」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失手,他敢保证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别说了,逃命要紧。」她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在经过他身边时,粉唇愉悦的弯起,丁香小舌也快乐地探出透气。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怎样?谁教他敢吃她豆腐,还看不起女人,不给他几分颜色瞧瞧,难消她满腹怒气。
她愉快得只差没吹口哨,走出草丛,她迅速跳上车,发动绑匪开来的吉普车。
「车子让我开。」他跟着上了车。
他可以不和她计较那记足以让他俊逸的脸上留下黑青的拳头,却不能不计较身为男人的尊严。
他不让女人载,那看起来很娘!
贺知镜挑眉,完全没有让位的意思,放下手煞车,油门一踏,直接开离危险地带。
「你」他正要抗议,眼角却瞧见后照镜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辆车,车上突兀地闪着一抹红光,而那红光正瞄准着贺知镜的右肩。
他脸色遽变,连忙扑向正在开车的贺知镜。
贺知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车子驾驶得左右摇晃,她急得连忙踩煞车,十分惊险地让车子停下。「你干什么?!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快放开……」
她挣扎着,然而卓奕华却动也不动,她这才惊觉不对劲。
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她这才看见他肩上正汩汩地流着鲜红的血液,而后方也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声的枪响。
「快!快开车!」忍着痛楚,卓奕华喊着。
一时傻住的贺知镜这才回过神,使劲踩下油门,并慌张地频频望向身旁不停喘息的男人,「你中枪了?」
他是为了救她才被打中的?!
他勾起泛白的唇,朝她露出一抹笑,「没事,他们瞄准的功力很差,没打中要害。」
「你……」看着那抹笑,贺知镜说不出心中那不停震荡的鼓动为何。
她只知道她的眼睛有股热热的水气,让她哽咽得说不出话,而她也没空说话,因为后头不停响起的枪声,让她只能忍着那惊惶、恐惧及担忧的情绪,咬着牙对他说:「坐好!」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嗞砖,消毒水气味弥漫,这是台北市规模最大的医院莫圣医院。
医院的vip病房外,僵站着一个人影,那人一会儿举起手,一会儿放下,在病房外来回走着,就是没勇气去敲那扇半敞的房门。
见状,坐在医院候客椅上的丁筱仟翻了个白眼,将那人拉到一旁,无力地说:「我说大小姐呀,又不是要推你进火坑,只不过是来探个病,你有必要这么犹豫吗?」
一脸挣扎的贺知镜嚅了嚅粉唇,小声说:「我……我只是……哎,我说不出口啦!」说着,她转身就想逃。
「别想跑!」丁筱仟眼明手快地将她抓住,挑眉说:「不过是说声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以后让我们和平相处吧!过去的一切让它随风而逝,我们重新开始,我决定接受你的追……」
她还没说完,粉嫩的小嘴就让一脸涨红的贺知镜给捂住。「我只是来和他道谢,才没有……才没有要说后面那些话!」
那天,她载着受伤的卓奕华,十分惊险地逃跑,一到市区,她马上将他送到医院,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混乱。
先是慕秘书带着员警前来,然后是为她做笔录,接着她和他们重回事发现场蒐证;而他们也算幸运,不到一个小时就找到一支还漏的手机,经由通联纪录搜寻到那群绑匪联络的对象,的确是这阵子和夏腾立有商业纠纷的祥德负责人。
找到证据,接下来就是警方的事了。
当她再次赶到医院时,卓奕华已经被送进手术室,然而因为子弹卡在他左臂的神经与骨缝之中,为了避免伤及神经,手术整整耗费六个小时,直到隔天早上才结束,而守在手术室一整夜的她也因疲累不知不觉睡着,在迷糊中被三个哥哥带回家。
接下来,她忙着到警察局作证、忙着上班,直到一个礼拜后的今天,才有空来医院。
可能是时间隔得太久,那句道谢也就一直闷在心中,越来越难说出口,所以她才会找丁筱仟壮胆,陪她来探视卓奕华。
丁筱仟双手环胸,双眼斜睨她,「不管你要说什么,总得进病房才能说吧?你已经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了,你不累我都累了。」她推着她,「走走走,赶快把事解决,和繁璃去吃顿午餐,快去。」
在好友的催促下,贺知镜只能咬着粉唇,举起手,准备往那雪白的房门敲去。
「你在开玩笑?!你是说那些人……有一半是贺知镜解决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贺知镜僵住了手,止住正要进房的脚步,竖起双耳,仔细听着里头的对话。
「没错。」卓奕华说,接着咬了一口香甜的苹果。
慕上凡瞠大双眼,双手抚着胸口直摇头,「不!这不是真的!你骗我!贺知镜是如此纤细柔弱、美丽大方……她怎么可能有那个能耐将几个大男人给打趴?我不相信!」
这起绑架案不仅上了新闻,标题还十分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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