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太大抵触,只要按才取士便可。
长流同司徒常胜一番长谈,心中烦闷倒也去了大半,遂亦笑道:“不过,朕眼下却有个折中的法子。” 所谓曲线救国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隐”是李世民筒子恶心李建成用的。
至于宰辅被剥夺茶水待遇,乃是赵匡胤童鞋干的好事。
前章最后一段有,改了一点。
大家猜猜折中法子是什么,很容易想到的。第一个猜中的童鞋送分。
御史台在明清时期被改为都察院。
清 和邦额 《夜谭随录?戆子》:“僕効愚忠,而主曰沽直。主今居言路,异日跪御榻与天子争是非,坐朝班与大臣争献替,弃印綬其若屣,甘迁謫以如归,主亦沽直而为之乎?人亦谓主沽直而为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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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元女帝颁布的第一道诏书乃是选拔良家女子通晓文墨者入宫为女官。此道诏书未经中书门下便直接到了吏部。本朝也不是未有不经中书门下便下发诏书的先例,然当时皇帝自身也因此心怯,故而装置诏敕的袋子未按常制封口,而是采用斜封,“敕”字亦未用朱笔,而是改用墨笔。因缺乏合法的步骤,被讽为“斜封墨敕。”所谓“不经中书门下,何得为敕,”不过说这话的人后来被因违反制度被揭发而恼羞成怒的皇帝给砍了。自此,“斜封墨敕”便成了一种被默认的弹性制度,只要诏敕的内容并不触到中书门下的痛脚,例如任命几个小官之类,底下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马马虎虎承认。
长流的这道诏书按此办理,倒并不是怕中书省会横加刁难。实在是她扣下了“逼婚”奏疏未曾回复,因而暂时不想同这些夹缠不清的人照面。况且,宫中任命女官并非自她首创,向上便可追溯几百年的历史,前朝内廷更设有文学馆,女官中有被称为学士的,负责执掌教习妃嫔、宫人文化书算等。且女官大多情况下只负责管理内廷事物,往往被看作是皇帝的家婢,与朝堂无涉。只不过女官制度到了本朝逐渐废止,职务被宦官所替代。当今皇帝既然身为女子,宦官便可有可无,想要恢复女官制度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并无可引起争议之处。因而此道诏敕送到冯和手中时,根本未引起一丝波澜。
转眼已近中秋,楼凤棠奉诏入后宫觐见女帝时,一路穿过开得遍地黄金一般的菊园,经过蔚蓝如天色的福海,心道:便是此等美景,看上一季只怕也就视而不见了,遑论看个几十年。
他进殿的时候倒是颇有些意外。女帝正秉笔平宣在作画。清曲水云鹤纹缂丝龙袍的袖口被卷起几道褶子,露出一截纤细皓腕。而她手中执的,看笔杆的通透玉色倒像是朱笔,隔了几步之遥望去,落在纸上的颜色却比朱批或是一般的朱色淡雅鲜嫩得多。画的却是一株西府海棠。
点上最后一片花瓣,长流这才搁笔,又懒洋洋地将右臂伸出去少许。旺财见一旁和风未有动作,连忙上前替长流将袖口放下来展平。
楼凤棠恭恭敬敬行了礼,却并未听见长流让他平身,只得继续跪着道:“陛下好兴致。”
长流微笑:“朕便是急也无用。横竖他们也闹不进宫里来。”
太学生聚众请愿,望女帝以江山社稷为重,早日立后,到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长流之前已经传过国子监祭酒,希望他能将这帮学生解散。据原焕所说,校长大人回国子监后确实有苦口婆心地劝说,甚至给那帮学生跪了,却依然无效。三日来,这些学生滴水未进,静跪于国子监的门牌下,不断有支持不住的白面书生倒地不起。
楼凤棠不禁笑道:“陛下心境平和,非常人可及。”浑不似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楼凤棠见长流并不接口,遂道:“陛下宣召臣前来是想让臣劝退这些太学生?”
长流道:“不是。朕是想同楼爱卿商量几日后的祭月仪式。”那帮书生本就是你挑唆的,朕可不会指望你如此好心。唉,书生们满腔爱国热情,却容易头脑发热,被有心人煽动利用。朕又不好强行用武力镇压,着实麻烦。此次就当考较原焕吧,且看他如何应对。
楼凤棠这才略有些疑惑地道:“礼部应当已经安排妥当,想来诸项事宜与往年大致相同。”一顿,他接着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长流这才趋步上前,将楼凤棠的手腕轻轻托起,轻声柔和道:“朕想让师傅亲自替朕牵马。”
淡淡龙涎香萦绕而来,她衣袖上的缂丝海水纹与他蟒袍上的浪花仿佛交汇到了一处。
“臣多谢陛下美意。”祭月仪式上,皇帝要骑马上月坛,在群臣面前为皇帝牵马乃是少有的加恩荣宠。话是如此说,楼凤棠的态度却未有一丝受宠若惊之意。
长流亦丝毫不以为忤,转身指着台上一摞奏疏道:“楼爱卿替朕将这些奏疏发还本人,着令他们重新用正楷誊写。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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