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火算是比较“走运”,第二天上午,那江都县衙就提审,审理这件“贡品失窃”案。
主审人是江都县令陈向文,而在一边陪审的,是扬州刺史郭正,而这样的大案,自然也是请了越王姜承,一同陪审。
高连城来的及时,刚好在开审之前到达县衙,并未做过多的考虑,便先混在了县衙门前围观的百姓之中,伺机观察整件事情的脉络。
陈向文命令衙役驱逐了众人,给即将来到的两位上官留出一条道路,自己则站在县衙门口,跟一旁的捕头冯仑商议着什么。
不多时,那扬州刺史郭正的轿子,就从县衙南面的街道,由几十名名州治所的护卫开道,显得极为气派。
陈向文见状,赶紧慌不择路的前去迎接。
“扬州刺史郭正,是扬州的二号人物,地位仅次于越王姜承!”高连城事先已经做过了调查,出入江都,自然是要把这些官场之中的脉络理清。
“江都县令陈向文,据说断案神速,铁面无私!”不过高连城对这个说法并不怎么相信,“世间没有天衣无缝的人,自然也没有完全铁面无私的官吏!”
他混迹在人群之中,观察着前来的郭正。
郭正已经年过四十,虽然穿的是普通的刺史官服,但是身上的鞋子和其他的小配件,诸如玉扳指,足以显出这个官员的身家不菲。
“扬州乃是朝廷重镇,州刺史的级别,乃是朝廷三品大员,不过,就算是三品大员,这寻常的俸禄,是绝对支撑不起这个使君这身打扮的吧!”高连城自然看的分明,了解别人的品性和弱点,是他的习惯。
陈向文倒是非常恭敬,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这谦卑之礼,自然是要做足的。
高连城仔细观察这两人,虽然隔着老远,听不到二人在说什么。
但是他有个小小的特技,能够从别人的嘴型,判断出对方在说什么。
比起要锻炼非常灵敏的听力,这观察别人在“说”什么,则要简单的得多。
从二人的嘴型,高连城看出两人似乎在说的是:
“这么快犯人就抓到了?你可不要抓错了人,这次由王爷坐镇,你要是抓错了,那可是会损了你我的官威的!”郭正并不关心犯人是谁的问题,只需要中间不出纰漏就行。
陈向文则是赔着笑脸说道:“下官什么时候错判过,我一日曾经审理几十桩案子,都没有翻案过!”
“那就正好,你要是出了纰漏,小心的你的官帽!”
“这两人,还真是有意思,这样一件案子,居然像轻描淡写儿戏一般!”高连城只得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飞火兄啊飞火兄,你这样,恐怕是要凶多吉少!”
不多时,那越王府方向,也来了一顶八人抬着的大轿子。
前后护卫的人数,也有近五十人之众,一路阻拦沿途的百姓,让这顶大轿子可以安然通过。
陈向文和郭正,二人见到这王爷的轿子来了,自热是恭恭敬敬的等在县衙门口。
那轿子落地之后,首先下来的并不是越王姜承,而是身穿商人服饰,手持一把折扇的蒋钦。
蒋钦听说飞火被抓,也是想来凑一下热闹,顺便看看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
他下来之时,扫了一眼围观的群众,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显得不同寻常的高连城。
蒋钦自视有“相人之术”,这高连城的气场,当然就被他所注意到了。
不过他并不急于去搭话,而是侧开身子,等着轿子之中的人走下来。
从轿子之中走出来的,是一个显得微胖的中年人,身穿一件浅黄色的长袍,外套一件墨色的半臂,头上则是没有戴帽子,用一个玲珑的玉冠将头发扎起来。
看年龄,已经接近五十岁的样子,有几许白发被整齐的梳在额头前面,但是精神显得很好。
这正是越王姜承,字启武,乃是平武皇帝的胞弟,龙城江都真正的主人。
“王爷!”郭正和陈向文一起躬身向越王行礼,但是越王只是抬了一下手,让他二人起身,说道:“我看了送来的文书,说是贡品被盗一案,犯人已经归案,所以也来看看审理的过程,这案子事关重大,一定要谨慎处理!”
说着指着旁边的蒋钦说道:“这是从江宁而来的客商,我的一位朋友的子嗣,字在麒,也想和我一起观摩这审理过程,虽然不太合适,就请二位大人,通融一下吧!”
蒋钦也是躬身向两位官员说道:“本来我一介布衣,不应该来的,但是这个案子我也有些兴趣,请二位大人行个方便!”
“王爷金口一开,岂有不从的道理,这又不是什么宗室之案,既然蒋公子有意,就随我进来吧!”陈向文倒也圆滑,并不反对,于是几人在走进了内堂之中。
高连城细细的观察着几人,对越王身旁的“蒋钦”也是颇为感兴趣,“这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这一来,好像就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呢!”
此时的小马,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好不容易又从营地溜回了江都,为的是去找飞火昨日提到的“盛天钱庄”。
他途中折回了一趟客栈,打听到那两个南疆来客并未出门,虽然有些放心不下,但是此时也没有时间去监视两人了。
然而小马赶到“盛天钱庄”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几个官差给贴上了封条。
小马翻身进入钱庄之内,并没有飞火提到的那个老板“周老伯”的尸身,这一切又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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