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波,连夜带着人马准备离开扬州。
倒不是因为他不关心龙城之局的结果,而是他有着惊人的预感,让他无法安稳的在江都待下去。
这种预感一般都是十分的灵验的。
至少上官流波判断的没错。
作为一个败者,原本应该是无人找他们麻烦才对,顶多是没有完成王府交代的事情,无法交差罢了。
在北方自然有着燕王庇佑,即使没有达成蒋钦的要求,也并不会对流云剑庄对北方的势力有所影响。
流云剑庄的大部分精锐,基本都随着上官流波来到江都,而在之前,因为各方的大战,也是损失颇多。
在谢庆死后,五大金雕仅剩两个,其人马也暂时划到领地相近的张浩然旗下,然后再另行选择新的人选。
距离江都有几十里的小村庄,聚集了流云剑庄数百人马,而之前,这个数量要翻上几倍。
上官流波不禁唏嘘起来,他唐唐北方第一大门派,居然沦落到要落荒而逃的地步。
“庄主,我们连夜赶回北方,是不是匆忙了些?”
张浩然在这次的龙城之局之中,人马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他巧妙的保存了实力,并且还私吞了一比数量不菲的银两。这些都做的滴水不漏,虽然上官流波也是一度怀疑他,但是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也没能对张浩然进行质问。
就连上官惊云的死,张浩然也是推到了已经死掉的东瀛人和新罗人头上,他虽然有着辅佐不力的罪责,但是关键时刻他重整态势,让在江都的人马没有分崩离析也是得到了上官流波的肯定。
丧子之痛自然让上官流波有些悲伤,但与之相比,流云剑庄如何继续领导北方剑门,似乎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我们必须赶快走,这江都是非之地,我们留下未必能够有什么好处!”上官流波叹道:“我们花了如此力气,最后也只能无功而返,虽然可惜,但是还是走吧!”
“是!”张浩然不敢反对,他自信上官流波是查不出上官惊云的死亡真相的,当事人基本都在“大清洗”之中死了,东瀛人虽然狡猾,最后还是敌不过“鲲鹏”的碾压。
几乎在江都所有的门派都遭到了“大清洗”,消失的悄无声息,这些是张浩然通过及其危险的渠道得知的。
而之后,又有新的消息传了出来。
当然他没有告诉上官流波,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有人通知他,今晚会有异变。
原本张浩然不想因为这最后的事件让他的人马有所损失,所以打算偷偷的带着人马,以先锋的名义先走的。
然后上官流波连着一些伤患和大部队随后出,毕竟流云剑庄虽然称之为北方第一大帮派,但是还是会有些仇家的。
然而上官流波的嗅觉更加灵敏,强令张浩然带着他的弟子殿后。
和张浩然一起的,是那个因为被击败,而显得有些疯疯癫癫的老朱。
上官流波和徐洪则是先走。
“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吧!”张浩然苦笑,但是没有办法,只能遵从,这殿后之事,明显就是如果有人不想他们走,那么久留人做炮灰的。
老朱有些疯疯癫癫的,并不理会张浩然的话语,口里面一直念叨着,“莫要杀我,莫要杀我!”
如果不是老朱的武功深不可测,常人不能随意接近,张浩然早就用个绳子将老朱捆起来了。
直到上官流波的大队人马出约半个时辰之后,老朱嘴中的念叨才渐渐停了下来,并且神色恢复如初,又是那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张浩然还觉得有些奇怪,刚准备问起,只听老朱说道:“小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怎么突然就正常了?”
“你?”张浩然有些不解,然而老朱笑了一下,说道:“擂台之上,老朽确实失策了,不装疯卖傻,恐怕就要死在上面了!”
“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张浩然的第二个疑问。
老朱看了一下天色,太阳早已经下山,而且天上有些浮云遮蔽,并不是一个月光明亮的晚上。
“今夜适合杀人,也适合被杀!”老朱说道:“你很走运,跟我在一起,不会死!”
浮云闭月,夜黑风高,老朱的话让张浩然不禁一颤。
“你是说”张浩然不禁提高了警惕,将手按在了自己刀囊之上。
“不必紧张,目标不是我们,准确的来说,不是我!”老朱转过身去,看着上官流波他们去的方向,大部队会转走水路,然后到达北方之后,再走6路到达流云剑庄的总部所在地太原府。
那确实是一段相当长的路。
“总之,应该是没有人能够成功抵达太原了,也许,我们除外?”老朱的话语之中有些深意,但是并未言明,然而必定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老朱掐指一算,说道:“如果是他,或许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完毕了吧,毕竟,上官流波的武力,也不弱的!”
张浩然不敢大意,一边安排人马提高警惕,一边想要知道老朱说的到底是什么,于是只好等。
但是还没有过半个时辰,只过了一刻多的时间,就看到远处隐隐的有着一个白衣的身形前来。
此时月色太暗,又无月光,自然是看的不太清楚。
老朱倒是点了一下头,说道:“没想到,比我想的还要快,真是后生可畏!”
那白色的身影先是一闪,然后后一瞬已经到了张浩然面前不到十丈。
张浩然急急的拔出利刃,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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