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刚到派出所门口,听见里面炸开了锅。经理:“就是他,他打我,你们说说,这还有没有王法,打人还理直气壮……”好像还没说完。流年就骂了回去:“老子就打你怎么了,你不看看你那德行。在家绣绣花,弹弹琴多好,非要出来学人家当经理。老子今天不是出我一个人的气,我顺便帮那些成天被你欺压的员工出气。要是都我这脾气,我怕真打你的时候,我这身材肯定挤不进去。”经理还击:“就你这小屁孩,想跟我斗,老娘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今天就明跟你说了,老娘铁定打回来……”杀手提议:“我看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周火华:“还不进去我怕事情闹大,没必要。”墩哥也觉得进去好些,三人一起进去了。见门口站着抓人的民警问:“叔叔,你怎么不去劝劝。”那民警撇了三人一眼:“能劝吗?肯听吗?索性就这样得了,一会惊动所长,两个都得兜着走。”墩哥见流年与经理越说越来火,就快操家伙了。说:“我看你最好去拉一下,否则没完,别说所长了,就是公安局局长也头痛。”民警叔叔慢慢走过去,对着两人大喊:“别闹了啊,有事好好说。”流年看了民警一眼,对经理说:“我给这叔叔面子,现在不跟你闹。”经理气得是话都说不出来,对着民警叔叔:“你们怎么当警察的,还不把他关起来。我告诉你,我一个电话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民警叔叔显然对这威胁习惯了,说:“好,你打,每个抓进来的都这样说。我都下班好几十次了。见过泼的,没见过你这么泼的。还经理,什么素质。”流年听着得意的笑,民警又看了看流年,说:“你别笑,你还学生呢,读书人动不动就动手,一样没素质,你那书白读了。”两人被民警叔叔训过,都不说话了。墩哥等人见流年老实了,过去劝:“别闹了,多大点儿事儿,你人也打了,不吃亏。好好说。”流年觉得颇有道理,怎么算自己都赚,心里舒服不少。周火华对经理说:“经理,不好意思,他不懂事儿,你看你人大面大的,不要跟他计较,这派出所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说清楚大家好走。”经理不依说:“凭什么,老娘长这么大,就没挨过打。”周火华依然试图讲道理说:“对,流年出手打你是不对,但是你骂他也确实过分,你要不这么骂他他能打你?”经理反问:“你这么说还是我不对了?”周火华依然耐心:“不是,两人都不对,所以要坐下来好好说。”经理吐了口痰说:“呸!还说个屁,今天老娘一定要收拾他。”周火华看实在是无法沟通,摇摇头:“随便你!”就这时,门口来了十来个人。都是二十几岁的男子,其中一个走进来,坐在经理旁问:“怎么了,谁打你?”经理见靠山来了,指着流年:“就是他!”民警叔叔指着门口凶神恶煞的人说:“干嘛!找事是吧,都滚出去,不看看这什么地方。”那男子走过去,趾高气昂地说:“我劝你别管,马上给我放人。”民警瞄他一眼说:“你哪位,让你进来了?你一样滚出去。”那男子轻蔑一笑,说:“我只跟你说一遍,你要想在这继续做你的小警察,就别管,我爸是前市长。”墩哥听了心想,前市长有个屁用,现任市长千金我们都没甩过,还怕你前市长。民警叔叔点点头,看样子也是火大,上了楼梯,楼梯上只有一间房,上面写着——所长办公室。民警叔叔走进去:“所长!”所长正接电话,捂住话筒问:“啥事儿?”民警叔叔直指楼下:“我吃不住了,来了个大牌,您得亲自出马。”所长示意明白,继续接电话。民警下楼,对男子说:“你有话就不要跟我说了,一会所长下来跟你谈,现在还是请你先滚出去。”那“滚”字强调的相当厉害。杀手和周火华谈论:“这警察还挺有脾气的。”周火华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民警叔叔,说:“嗯,非常正气!”墩哥陪着流年坐,不是因为流年害怕,而是担心一会流年又冲过去打人。流年看着窗外十几个人都怒视自己,自言自语:“小样,看个球!”墩哥:“年哥,您能不能冷静一下。”流年问墩哥:“怕啥?不就打架吗,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墩哥无奈得很,说:“不是打不打的问题,是值不值得打的问题。”男子与民警叔叔对视了会儿,见民警不买帐,指着流年:“臭小子,今天你跑不了。”周火华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用肩膀故意撞他一下,同时说:“我们没想过要跑!”
所长从楼上下来,五十多岁,一看就知道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在他伟岸的身影下还隐藏着他游戏官场的那份圆滑。下来就问:“谁叫流年?”流年举手,还说:“我是!”所长挥手,说:“你们可以走了。”经理对此举很是不解,问:“凭什么他可以走了,他打人啊!打人!”所长走过去,看了看外面十来号人,说:“门口是你叫的人?”经理:“啊!怎么了?”所长:“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就凭这点就可以让你在这呆上一晚,你问我怎么了?”经理:“嘿!那小子还打我呢,你又怎么说?”所长:“周书记打电话要我放人,他家公子在我这。周书记知道吗?他头上有省上的罩着,你有吗?你说我该放谁?”经理勃然大怒:“你知不知道我男朋友爸是前任市长?”所长想了一下:“噢!王市长啊,我自会向他解释,但是今天你别想乱来,你权衡一下,你惹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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