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闻系。”那同学帮流年拿了箱子,热情地招呼:“跟我来吧,带你去报名。”流年高兴坏了,连声道谢。“你们新闻系就是好,有很多女生,不像我们工科专业,全是雄性。”又说了几句,流年了解到师兄是成都本地人,见人还很善谈。流年问:“师兄看样子应该大4了吧。”师兄惊异地说:“我看起来这么老,不过你还说对了一半,本来该大4的,留了一年。”流年问:“大学也留级。”师兄:“废话,你学分不够他就留你,留你能赚钱啊。”流年想想也对,现在什么都商业化了。终于师兄把流年领到了报名处,其实就是体育馆,离大门口不过百步,流年还是满口道谢言词。不料师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我们是有规定的……”流年没理解,问:“嗯?啥?规定?”师兄:“一次给5块。”流年算是明白了,苦笑着掏出5块给了他。师兄拿了钱,转身说:“以后有事都可以找我。”流年心想,你他妈开口闭口不离钱字,我还找你我是白痴。终于明白成都这个城市不是那么好应付的,成都人更是如此。到了新闻系报名处,那个队直接排了好几条,流年只好苦苦等待,最万恶的是自己还带着行李。看着那些有家长陪伴的同学,流年是非常羡慕,早知就该把母亲一起拽来。半个钟头后,终于该流年报名了,流年把该准备的都拿了出来。那老师仔细核对过后,说:“学费,学杂费,住宿费……一共7600。”流年把卡拿了出来,说:“能刷卡吧。”老师点点头,把流年的卡接过,在刷卡器上那么一划,流年以为卡上从此将有7600块归学校所有。但是意外发生了,学校暂时还收不下这7600块。老师试了两次三次,好像都没有成功。找了个老师小声低语,最后骂道:“又坏了,这什么玩意儿。”流年郁闷说:“不会吧!”老师更是火大,说:“什么不会,刷不了了,交现金。”流年刚要说,那老师显然报名经验丰富,指着门外:“出去左拐有提款机。”流年又拿了箱子出了体育馆。开始了寻找提款机的艰辛路程,流年总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他也没有想到直走了几步就见到了提款机,还直夸自己聪明。但提款机一次最多只能取两千,流年刚取了两千,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同学和家长,大家大概都是因为不能刷卡而过来取钱的。流年得意的很,流年把牛仔裤的四个包全塞满了钞票。提着箱子走了。回到体育馆里的报名处,队伍还是排的很长,流年直接走到前面,刚想跟老师说,后面开始吵起来:“喂,前面那个,怎么插队。”流年转身想解释,看见有意见的人还不是一个两个,心想作为大学生要有素质,只好重新排队。终于,流年把钱交了,老师看了看流年的寝室编号,取了钥匙给流年说:“5号楼,231。”流年领了钥匙和发票,心想终于可以看看寝室了。再一次走出体育馆,迎面又来了一个师兄,问:“去寝室吧,我……”流年知道这定是个团伙,一个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拒绝了说:“我自己能找着,谢谢。”
到了传说中的5号楼,流年见前面人头攒动,随便抓了个人问:“同学,干嘛呢?”同学看了看流年回答:“领床上用品。”流年自觉这玩意儿是非常的关键,跟着又排起了队。时间差不多到下午5点,流年终于可以见到寝室了,这个要生活四年的地方,四年内的吃喝拉撒全在这里了。流年上了楼,走在楼梯上是非常吃力,一个箱子一个编织袋,又一次后悔没有叫自己妈一块来。终于,流年到写有231的寝室房间门口已是气喘吁吁,打开门。见三个男人望着自己,然后其中一个说:“诶,来齐了。”流年客气地笑笑:“你们好。”然后出来了两个人帮流年拿东西。流年感激不尽,室友都很热情,帮助流年把床给铺好了,流年去的时候已没有选床位的资格,虽然挨着厕所,但流年也不计较了。流年掏出烟来,挨个问,接过他发现是白问,全都抽烟。有一室友还很惊讶地用普通话说:“我们寝室全都吸烟!”后来知道这位同学叫牛哥,来自河南。还有一位来自山西,叫凯子。流年问:“是不是山西人都很有钱。”凯子说:“山西有钱人是多。”流年没听明白,还暗自高兴自己这几年有饭蹭了,但凯子这话的意思是——山西有钱人是多,但我不属于有钱人。最后一位是成都本地人,叫刘川。流年以为是漫画人物,崇拜的很,而且川哥一身名牌,开口闭口就给你说成都公安局长是谁,市长是谁,书记有几个儿子。总之流年很高兴自己拥有这么几位开朗的室友。大伙商量一同出去吃个火锅,交流交流。
学校虽然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实力,但是唯一一点使流年高兴的,是地段。学校地处成都一环西南处。隶属武侯区管辖范围。此处的建筑别具特色,都是以汉文化为主,在这样一个繁华地段找个火锅店自然容易,况且还有一名成都本地同学带路。待坐下后,服务员端上油碟,牛哥问:“这啥?”流年解释:“油碟,里面是麻油。”牛哥对服务员说:“谢谢,不要,拿走吧。”川哥开始拿他开刷:“哟!以后吃火锅定把牛哥叫上,节约油碟钱。”刚开始吃的时候,牛哥和凯子似乎还没有融入,说太辣。流年和川哥倒是习惯,流年问:“明天学校有没有事情。”牛哥说:“我昨天就来报名了,现在还没有通知,应该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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