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他穿衬衫西裤,很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突然很想知道这副衬衣的下面又是怎样的风景。想着想着,我发现自己邪恶了,不禁血气上涌。
不知道是不是连眼神也不知不觉灼热了,他突然回过头来音色低沉的说:“请你不要用——这么专业的眼光看着我。现在要画的不是我,而是面前这幅。”
我在心里咬着小指头说:“靠!这不是专业是专注!不如直接扑倒算了,纸包不住火,眼看我就要自燃了!”但面上强自镇定,若无其事的好像刚刚真的是在研究专业画模,我说:“哦。那你继续。”心里无奈道:“薄薄的一层窗户纸怎么就是没有勇气捅破呢?”
人说我们逝去的不是青春而是那份拼命追逐的勇气,想想那年冬天曾经决定的告白,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成熟的世界里即使天下皆知,也会选择依然沉默,你不来,我不往,温柔相送。也许不能得到,但相伴的时光里岁月静好。
我或许不够成熟,但这份长长的暗恋里却错过了最佳冲动。
我调回目光专心的看他画画,铅笔在他手上仿佛活着得能够与握着它的人心有灵犀。那些在我看来只有线条跟轮廓一样的东西在他笔下变成了弯曲的街道,层层相接的高楼,姿态各异的人群甚至琳琅满目的商品。我不禁为之震撼,那些高楼我甚至数的清楼层,与外面的实物几乎对等。
我知道有个自闭症的画家,坐直升机围绕纽约飞了二十分钟就画出了纽约市的全貌,并且详细画出了每一座建筑物,震惊世界,无与伦比。但现在有这样一个无与伦比的人在我眼前,沉默吸引灼灼其华。
我捂着悸动如初的心口,这个人他是我的心上人,但却总能让我比从前更懵懂,是否每一季遇上你,我都强迫花开,妄自悸动;还是遇上你,我的青春才如斯开始。
他的笔尖好像有魔力,能将我也吸引进去。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我都这样待在画室里看他画画,偶尔替他整理一下画稿和画笔,也没有觉得累或者无聊。一个星期以后,初稿基本完成。
我兴奋的想要尖叫。这样的话基本可以提前完成,果然是马到成功。我看着他,开心得说:“上色的话很快,我们很快就可以交稿了。”其实想来一个拥抱,趁这样的时候假公济私的抱一抱,但却停住了,因为他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我有些心慌的说:“你,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事,可能有些累着了。”
我赧然,画画是很耗费精力的事,一个星期高强度的作画脸色发白已经算很好了。我有些心疼的说:“这个底稿都完成了,上色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再过来指导我就可以了。”
他的鼻尖好像沁出了少许冷汗,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走路的样子有些虚浮。可是他虽然瘦但看起来却是精壮的样子,我甩甩头也许自己盯着他的笔尖太久,已经眼晕了。
我回过头,欣赏他的画就像欣赏他一样喜悦满心。我将颜料调配好,这一次需要的颜料配色颇多,很多并不是按调色表上的来,我必须一种一种的配出来在旁边的调色板上调好,再小心翼翼的上色。
为了避免站着画的太累,所以画板都是固定在高脚凳的位置,如果我坐上去就够不到全部的颜料板。起初我还能不厌其烦的下来,调色,再坐上去,上色。到后来再怎么戒骄戒躁还是控制不住繁琐的情绪。
我觉着还是明天有个帮手再继续吧。正当我搁笔准备从高脚凳上下来,意外不期而至。
爱迪生说: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里又不知道包涵了多少忍耐,坚持和努力。宋明轩他付出了其余百分之九十八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赋,但成功终于还是毁在了我这百分之一的不耐里。我突然觉得这是不是就叫做一只老鼠败坏一锅汤。
从高脚凳上下来的时候一脚踩空,身体惯性前倾扑到了前面的调色板,染了自己一身的颜料不说,胳膊扑到正对的画上时,袖子上的金属装饰将画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宣纸破了,虽然只是一个口子,但整幅画却都毁了。
一般将事情做成功的时候我的情绪总是澎湃的难以抑制,但倘若做失败了,却一向镇定自若。失败了才是正常的。但这次在呆了足有一分钟后,忍不住哭出来。
我蹲下来抱住自己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很希望哭一哭,然后起来之后一切又恢复如常,刚刚不过是我新患了妄想症。我没有毁了画,也没有毁了宋明轩这一个星期的付出。我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让别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我使劲抱了抱自己,将脸往双腿之间又挤了挤,刺鼻的颜料提醒我不得不面对现实。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破掉的画,就像心口被用同样的利器戳了一道口子那样疼。我突然愤恨起来,就像第一次拿到妈妈的日记那样愤恨命运的捉弄。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几点处理的不太好。但是先放上来以后还会修。写到这里缺少了点灵感吧,反正那种感觉很飘渺,我感觉不到位。最近有事,也容不得我细细想。但会放在心里琢磨,有更好的感觉了会马上拿过来修。大家觉得别扭的地方也提出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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