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冬儿话语羞涩优雅,这位口吻显然开放自在许多。
许弼将书放回书架,瞅着凌儿问道:「姑娘住了数日还习惯?不知姑娘芳名为何?」原来武卫前日去医馆与他闲聊,说冬儿有位孪生姐姐果然为真,看样子武卫真误会冬儿了。
「我?」凌儿纳闷道:「方才公子不是喊了。」俊容听闻微微一勾,没有立马拆穿,如武卫所道,她真以冬儿为名。
前些日子他还以为他所见同人,也没再见过冬儿姑娘确认,也就是说眼前即是那日武卫告诉他与冬儿孪生的凌儿,也是武卫要抓拿之人。幸亏武卫那日前去,与他略为提过,只是武卫抓拿她为何事,他就不清楚了。
「公子怎无语了?」凌儿嫣然而笑,望着明如朗月俊眸小鹿乱撞。
她就知道,只要一直待在许家势必会再遇他,再来她得想办法让他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肌肤之亲
凌儿藏匿他家,许弼也不好对武卫提,家里几位兄长交往广泛,出入复杂,并非他所能过滤,更不想因此与兄长产生嫌隙,只好当作不知此事。
许弼走过案前收拾,将方才拿下的几本医书归回架上。
凌儿端看许弼来来回回对她漠视,心里倒没多大寒意,但却有些不舒服。雌性狐妖遇见喜欢异性天生即会散发勾情素,蛊诱麝香促使雄风自然膨胀,产生yù_wàng,继而被雌性吸引有了冲动。
但许弼却无视于她,似乎一点儿都没受影响。当然这也表示,他非重色之人。
「姑娘,我要出门去了,不方便多留。」许弼勾起俊容道。
凌儿听闻有些不舍,却无法生气,他生得韵致,月眉如漆,笑若有情,实难令人对他生厌。来日方长,狐妖媚术葇荑万化,她今日幻身为人妖术骤减,相信只要吸足精气,蛊惑他并不久。
一早在摊上忙了一会,周老要冬儿将家里带来的两只鸡送去给许弼,好答谢他治愈她的病。两只绑了腿的肥壮公鸡,一路上咕咕叫地挣扎,要不是冬儿有那么点妖术,手劲大,平常姑娘实难一路提着安步当车。
街坊邻居都知冬儿比平常姑娘力气大,倒也不见怪,可是,当她一手提着两只大公鸡,咕咕咕的进入医馆,许弼确实有那么点被外貌娇柔的她吓到。
「冬儿姑娘……」正在帮病患抓药的许弼被她一手抓一只鸡的模样吓得赶忙从柜台走出来,噗哧一笑,瞠目结舌问:「这两只鸡?」许弼满脸诧异,冬儿瞇起水汪汪大眼举起鸡开心道:「我爹要我提来给许大夫,说是感激许大夫救命之恩。」他呼了口气,不是带鸡来看病就好。笑言:「严重了!是冬儿姑娘心善菩萨保佑,才能恢复如此迅速。」他也觉奇怪,她怎能好得如此快速,出乎预料。
然这当然为武卫将药送进冬儿体内的成效,但除武卫、冬儿谁都不知。
冬儿将鸡放在一旁,「我放这儿,许大人记得带回家去,我要回摊子帮忙了。」冬儿旋即要走,许弼忆起藏匿许家之凌儿,喊她:「冬儿姑娘是否有一同胎姐姐?」冬儿突停下脚步,心头一揪,笑容尽失,「怎么了?」打心底不想再被牵连,可要与她划清界线似乎不易。
许弼凑至冬儿身旁低声道:「她现藏匿于我家!」冬儿怔住,担心她又给她带来灾难,思索片刻急促道:「这事别跟武大人提,我也当不知,我与她许久未见,不晓她近况,亦无意获知……我这就回去了!」看样子在富阳想抛开凌儿给的阴影不易,想起凌儿残害几命,武卫以为她为,对她有所顾忌,她不想再与凌儿有所牵连,保住武卫对她尚存的一丝情意。
许弼突捉住急着走的冬儿手腕,见她面色转为凝重,似对其姐惶恐,忧心问:「冬儿姑娘有何难处,许弼若可帮上义不容辞。」「我……」冬儿面有难色,蛾眉刷上一层郁色,知他善意,实难相告。
许弼含情瞅着似水秋波,温声道:「妳、我,还有什么不可道?男女有别,不授肌肤之亲,唯有夫婿可窥,我俩已跨防线,还有何私密可言。」冬儿羞赧的低下红颜,想起他见过她的私处,浑身不自在的发起抖来……她为欲狐,生性纵欲,竟为此怀上羞耻。再使武卫又是怎想?
她缓缓扬起视线,接触他柔情目光,心被一慑,急得抽手,手却陡然被人扯了开。她与许弼同时愕然,往来者瞧去。
「师兄,怎这时候来了?」许弼别扭笑。怎被他见着。两人感情深笃,没想武卫会怎想。
武卫犀利眼神却从许弼身上落至冬儿秀容,灼热目光使冬儿感到刺痛,她才忧心他介怀许弼医她之事,又被他瞧见这幕!
「我有事先走了。」
冬儿提不起精神,低头要走,武卫突道:「来这做什么?」武卫不愠不怒,许弼呵呵朗笑两声,赶忙化解尴尬,指着一旁呱呱叫的鸡,笑言,「冬儿姑娘捉了两只鸡,说要谢我的救命之恩,要不师兄带只回家吧。」「我要鸡做什么?」武卫脸皱下,往鸡只瞧了眼,转而凝视脸色枣红的冬儿,「冬儿姑娘病好了?」刚蓄意经过摊子不见她,以为她仍卧病。
「嗯。」冬儿无神道,心想着:瘫着脸,怎都读不出他心思,令人无所适从,心神不定……今儿肯定又不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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